第14节(3/5)

下子走不了了吧?”

一把紧紧抱住越前,在不自觉的挺动间,涯发出一声深沉痛苦的叹息:“你要我怎麽办……怎麽办才好?”你所认识的恙神涯从来就不是在人前那个备受敬仰的存在,他一直就是个普通人,有懦弱也有惧怕,看着你这样子,他还怎麽舍得离开?

第三卷 :原罪之冠(7)

涯是什麽时候离开的,越前不知道。当隔天他在一阵像音乐又不像音乐的刺耳噪声中醒来时,天空布满了厚重的y-in云,整个东京都笼罩在一种山雨欲来的不安气氛里。

慢慢下了床,越前揉着有些酸疼的腰赤脚走进客厅,一眼就看到摆放在餐桌上的,早就冷透了的饭菜,银色的十字架项炼压着一张便签,反s,he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光线,微光闪动。

快步走过去拿起便签,看着上面涯用苍劲有力的字体留下的一句“我走了,好好的”,越前的手腕不自觉的颤抖,仰头眨着眼不让突然泛起的酸涩灼热滚落眼眶。把十字架戴在胸口,再把饭菜端去厨房热了一遍,他坐在餐桌前面无表情的,机械的把食物一口口填进口中,用力咀嚼。既然已经答应了那个人会好好的活着,他就要好好的吃,好好的睡,这是他唯一能爲那个人做的事情了。

食不知味的吃完涯留下的所有饭菜,越前走到阳台上,眯眼望着远处的某个地方,是六本木的方向。起风了,一点都不像自然界该有的风旋转呼号着卷向天空,刮得越前几乎快要睁不开眼了。按住在眼前疯狂舞动的发,他竭力睁大双眼望着眼前匪夷所思的场景,眼中充满了震惊与恐惧。

那狂风是如此怪异,象是要把所有生命力都抽离一般,渐渐变成一道道黑色的龙卷。而在越前目力所及的范围之内,他看到旋风的终点一座塔状的建筑正在隆起,成型,紫色的晶体在夕阳微弱的光芒里冰冷的闪烁。不知爲何,当他看到这座晶体构筑成的塔时,他立刻就意识到,涯就在那里。

紧紧抓着阳台的边缘,越前尽最大努力探出身体,想要把那边的情形看得再清楚一点,哪怕双眼已经酸涩依然死死睁着。就这样不知持续了多久,他看到一丝明亮的光从地底透出,紧接着那座莫名形成的塔就崩塌了,无数化成碎末的晶石随风四下飘散,坠落,城市上空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的悲号。

也就是在那一刻,越前感到胸口一阵尖锐的刺痛,痛得他不由自主的弯下腰,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那种痛来自心脏,更象是灵魂被硬生生剥离出去了什麽,胸口空荡荡的。额头浮起密密麻麻的冷汗,他如同一只濒死的鱼用力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泪沿着苍白的面孔无声滚落。

他知道,那个人,死了。那个昨夜还抱着他,说爱他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离他而去,偌大的城市又再次剩下他孤身一人。

……

之后的两个星期,越前亲眼目睹了整个东京的毁灭,目睹了在涯的叙述里那场名爲“失落的圣诞”给这座城市带来的灾难。很多人和建筑上都莫名其妙的生长出了紫色的晶体,爲了防止啓示录病毒进一步扩散,七环线以内的区域都被ghq封锁了,网络、电话一概不通,他所在的天王洲第一高中也在封锁范围之内。

面对这样的变故,很多不能回家的学生只能暂时留在学校里,而他们报以期望的封锁墻始终没有被拆除,反而一天天推进,压缩着封锁区域的范围。暴力事件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恐慌的堆积越来越多,相比学生们的惊慌失措,越前也许是过得最坦然的人了。

每天准时上学,放学后回到公寓里吃饭睡觉,他的生活平静得有如一潭死水,外界的任何事情都无法撼动他分毫。那个人已经死了,他如今活着,只是因爲答应了那个人,会好好的活下去。那个人没能履行安然回来的承诺,他却坚守着把那个人的份一起好好活下去。

直到那一天,学生会主席供奉院亚里沙被暴动的学生联名罢免,樱满集被推选爲新一任学生会主席,开始组织全校学生自救。樱满集当选时,越前就默默的坐在角落里,安静得几乎所有人都忘了他的存在。可他的眼睛在看着台上的樱满集和楪祈时却充满了复杂,甚至有一丝愤恨——爲什麽他们都能活着回来,只有那个人不行?那个人死去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在旁边眼睁睁的看着,就像他只能站在远处一样?

但很快的,越前就平静了,因爲他想到了涯跟他说的那些事。那个人是把樱满集和楪祈当成最重要的同伴来关心爱护的,所以他不能恨,他要替那个人守护珍视的同伴,尽他所能的完成那个人没能做完的事情。

所以,在某一天放学之后,越前找到了樱满集。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下,他慢慢从制服里掏出贴身戴着的十字架,淡淡的道:“这个东西,你应该知道是谁的吧?”

一眼就认出那是涯从不离身的饰物,樱满集褐色的眼里充满疑虑,不由得低声问:“你和涯是什麽关系?”他注意到了,眼前这个有着一双漂亮猫眼的少年眼神里的空洞,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空虚,而这种空虚一定源自于失去了某个最珍视的人。难道,是涯吗?

什麽关系?那个人对他说过爱他,而他却什麽都没对那个人说过,只因爲他不信。如果是真的爱,爲什麽最后选择放弃的,是他?唇角微微抽搐,越前默默垂着眼,沉默良久后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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