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2/3)

想了会儿,道:“我一直在想,我这么做,若被漠国人知道了,他们会如何看我。”

陈飞卿欲言又止。

小王子确实狠得下心,约定只要助他登位,他就会将鬼城往南一线全部割让出来,从此不得宣召再不让漠国军队过线一步,并且年年进贡,俯首称臣。

小王子会做出这个决定,实在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如今的漠国国王沉迷声色犬马,大王子也是个贪财敛利之人,有了他俩做榜样,下面的人也是沆瀣一气。小王子实在是独木难支,只好跑来向有过几次交手的陈飞卿求助。

陈飞卿当时的第一反应是小王子傻了吧。

后来两杯酒下肚,小王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说了两天两夜全都是血泪史。

他从十五岁就开始帮父王王兄收拾烂摊子,收到现在家徒四壁,因为太穷了连个媳妇儿都娶不上,好不容易和一个牧羊女子两情相悦,结果大王子得知此事跑去跟牧羊女说门不当户不对你拿了这一百头羊离开小王子吧。

小王子指着头顶骂道:“老子打他个乌龟板板!我们漠国又不讲究门当户对!他娘还是被虏来的奴隶呢!他就是看不得我过得好!”

陈飞卿咳嗽一声,问:“所以其实你最终下定决心的原因是他抢了你媳妇儿?”

小王子将酒杯一摔,道:“不是!老子这是替天行道!”

陈飞卿好不容易将小王子给哄走,这事儿才算告一段落。

他打了个呵欠,躺回床上,心想终于能睡觉了。

这么想着,他就睡过去了。

翌日一大清早,傅南生抱着一大堆衣物出了军营,朝不远处的小河走去。

军营里有妇人专洗将士的衣物,但人少,要洗的衣物多,妇人们难免不上心,混在一起乱洗,晒干了也隐隐约约有股异味。

傅南生便往往将陈飞卿的衣物挑出来单独清洗。

这条路他走得很熟,除了傍晚时分会有士兵结伴来河里冲凉外,日常不会有人过来。但也不危险,这里离兵营不远,另一边还有哨岗,很难会有人混进来。

然而今日他正走着,就被人挡住了去路。

傅南生抬眼看着来人,恭敬地叫道:“宁王殿下。”

宁王不如在陈飞卿面前的随和之色,此刻颇有些冷漠,打量着傅南生。

傅南生不动声色地站着不动。

过了会儿,宁王问:“你在陈飞卿身边有何企图?”

傅南生不卑不亢地答道:“属下是为投军,小侯爷愿意给这个机会。”

宁王嗤笑了一声:“那本王换一个问法。陈飞卿能给你什么?”

傅南生反问:“王爷想要说什么?”

宁王道:“他能给你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本王都能给你双倍。”

傅南生笑了笑,道:“不值钱的,他就给了我一个馄饨,街上的花子都给得起三倍。”

宁王微微地眯起了双眼。

傅南生抱着衣物从宁王面前走过去,不打算继续这段对话。

宁王身边的侍从却猛地伸手扣住了傅南生的肩膀。那人手指瘦长有力,几乎扣进了傅南生的r_ou_里,令傅南生忍不住吃痛地叫了一声,手上抱着的衣物都掉落了满地。

宁王道:“可本王听说,你是一个只谈利益的人,怎么,你担心本王给不起你要的?”

傅南生咬着牙道:“你确实给不起。”

宁王用循循善诱的语气道:“你倒是先说来听听,也不会吃亏。”

傅南生咬着牙不说话。

宁王忽然笑了:“你不说,本王也猜得到。你看陈飞卿的样子恐怕只有瞎子和傻子才看不出你是什么想法,可偏偏天下绝大多数人都是瞎子和傻子。怎么,现在不光戏台子上面喜欢唱□□从良的戏,你还想自己来演?”

傅南生沉默地看着他,黑漆漆的眼珠子仿若没有感情的寒潭。

“好奇本王怎么知道的?因为你看他的样子和他看皇上的样子一模一样。”宁王缓缓地道,“你自己想想,你和皇上相比算是个什么东西。”

傅南生移开了目光,冷淡地垂头看地上,却很快就被宁王的侍从拧住脖子,不得不将头再抬起来。

宁王继续说道:“本王再告诉你一件事,皇上与陈飞卿日夜厮混一处,浓情蜜意时也从不避讳宫娥太监,早已不算宫闱秘闻,你当皇上为何至今没有任何嫔妃,又为何对陈飞卿言听计从?”

傅南生斜眼看着他,嘶声问:“王爷今日屈尊大驾就为了说这些?”

宁王道:“当然不是。本王想和你做一笔买卖。”

傅南生问:“什么买卖?”

宁王道:“陈飞卿他爹总是坏本王的事,连带着他也来坏事,本王不想再看到他。但你放心,本王毕竟看着他长大,也不忍心杀了他,正好有故人说欠你点东西,就送你一个顺水人情。”

傅南生问:“哪个故人?”

宁王道:“这不是重点。”

傅南生道:“那什么是重点?”

宁王笑了笑,道:“陈飞卿生下来就荣华富贵,深得圣眷,所以你总看他对人和气大方,其实不过是因为他自觉高人一等,对其他人都是同情与施舍。这样下去,你永远别想实现你心里那点见不得光的想法。不如本王送你一程,让他变成比你还不如的人,这样即算皇上不说什么,他也自然会离开皇上。”

傅南生想了想,平静地说:“不如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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