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节(1/3)
“到底什么?又没有外人,跟你表叔有什么好害臊的?说出来才好帮你。”
“他……他问我这么大年纪了,没娶妻,怎么过的……”张大树别过头去,脸都拧成了一团,“就,就还有很多。”
姚乙:“哦哦。关心你嘛,表叔也很关心你,这儿有点碎银子,你先拿着,买两身好衣裳。他说得又没错,你这年纪没娶妻,平时一个人闷头读书,恐怕确实是过得很难,多出去玩玩。哎呀,不要这个样子,他看着年轻,但历的风浪比你多多了,看你就像长辈看晚辈似的。何况你也不吃亏,他长得不好看吗?”
“这不是好看不好看的事……”张大树将碎银子攥在手中,紧张得直冒汗,“我、我我……”
“他是钦差,招待他不是我一个人的事,你这也是帮我分忧。”姚乙和蔼可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傅大人那些传言是无稽之谈,我就觉得他是个难得的人才,你仔细想想,哪有比他还亲切的官了?换了别人,谁理你啊。”
张大树想了想,这倒是。
姚乙又道:“他也是难过,外头那些传言无非是为了他那张面孔,这不让你也误会了。可这又不是他愿意生成这样的,你不能因此对他有偏见。”
张大树羞愧地低下了头:“他、他确实对我很好,其实说那些话的时候也是喝多了些酒,说的醉话。”
姚乙道:“你这样想就对了。对了,记得买两身挺括点儿的衣裳啊,都这样大了,也该娶媳妇儿了,先把自己打扮好看点,钱不够了自己在账里头支,你是我表侄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好了,去吧。”
断袖的事姚乙是看不清了,但顺水推舟的事反正不会有错,这个他看得清。不为别的,就为了陈飞卿以往下过他的那些面子,也得把这口气给挣回来。
如今姚乙又将张大树叫了过来,作模作样地道:“傅大人,本来今日我也想去行宫那里看一看,正好看大树是个有力气的,叫他陪我一去过去,偶尔还能帮把手。若傅大人有空,不如一起去走这一趟?看完了行宫,还去秀剑山庄和主人家见一见。”
傅南生看也没看张大树,只看着姚乙,道:“如此也好。”
装吧,继续装。姚乙心中暗笑,若不是知道张大树蠢得谎都不会撒,还真想不到傅南生会对张大树做那些事。
这位钦差还当真是无法以常理度之。
陈飞卿再一次无功而返,他甚至有那么些怀疑是否真的还能找到皇上的弟弟。已经过去了二十来年,人能在这样的境遇里好好儿活下来都是一件难事,若当真找出来了,也不一定能用。
自然,这样的想法也是不对的,那既然是皇上的亲弟弟,无论如何也该找出来,不能做皇帝也至少要做个寻常的人。
但话又讲回来了,若那是一个心地纯善的人还好,怕就怕那是一个得志小人,恐怕反而会没完没了……
陈飞卿越发的烦躁起来,因他猛然意识到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感想。
为了傅南生!
离京前与傅南生莫名其妙地争吵起来,直到如今也没有个结论。他倒是想说个明白,傅南生却不肯说,一说便摆出公务繁忙或者疲惫的模样推脱,多说两句更不得了,甚至还会骂人了。
陈飞卿即算再愿意相信他是为了自己好,也无法再三忍受住他这样子y-in阳怪气,一气之下搬到客房去住。
傅南生似乎也并不是很在乎。
陈飞卿确实是看不懂傅南生,从一开始直到如今始终都看不懂,他就不明白了,傅南生为什么一定要自己给自己找不愉快,很多非常容易看明白的事一旦到了傅南生面前,一定会绕一百八十个弯弯道道。
没错,傅南生以往是吃过许多苦,可已经苦尽甘来,何必非得这样折腾。更何况,以如今推测以往,难说以往那些苦头里面有多少是傅南生自找的。
陈飞卿忍不住这样泄愤一样地想,但想完了又丝毫没觉得痛快,反倒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又难为情起来。
总之是如何都不对,烦得要命,只觉得自己都不对劲了。
“从来都没见你这样子烦恼过,又不愿意说出来,很不像你。”
陈飞卿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正是为了自己不像自己才烦恼,一言难尽,干脆不说,但难得与你相聚一次,也不该摆出苦瓜脸给你看,抱歉。”
说完,他端起茶碗做酒,自罚饮尽。
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穿着简朴的年轻男子,同样男生女相,笑起来嘴角有一个小小的梨涡,相比傅南生的娇艳相貌来,多了许多分的亲近温柔。
男子笑眼看着他喝茶:“是很难得,上一次你来江南,我正巧不在山庄里面。”
提起此事,陈飞卿提起茶壶给各自斟满,道:“那我又要敬你一杯了,上次多亏有你帮忙奔走各地买粮调粮。”
男子却避开他这一杯茶:“这就不必你来谢了,我是为了皇上做这些事,又不是为小侯爷做这些事,正如我每日为皇上祈福,是因我感恩皇上改我一生命途,我所做都不过是还恩罢了。”
陈飞卿又笑着摇起头来,但轻快不少:“和你说话果然能令心情愉快。”
“我的本事还多得很,哄一哄人不过是最浅薄的。”男子又道,“皇上不日就要到了,我已经令人将山庄内外都打点好,必定不会出任何乱子。说实在的,我也没有你看起来这样
状态提示:第138节(1/3)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