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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看着自己一晃一晃的膝盖头,这些东西,大概都是他童年最美好的东西了。这些都是他在困境中唯一能尝到的甜头了,他不能想宫廷里的殿下们那样,有好吃的糕点,有随身的仆从,有耐心的太师。这些生活中的细微点滴,就是他童年全部美好的寄存了。

即使知道哥哥体会不到这些美好,他依旧想把自己所有认为好的东西给哥哥也看看。

不止是让他高兴,也想得到他的认同。

就像一个一无所有的乞丐,把他唯一一块糕点给了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只为得到少爷的一句好吃。

似乎不太可能的事,但他依旧想这么做。

“等到了荷花谢了,我还可以给哥哥摘莲蓬,剥莲子。”

“荷叶还可以煮粥,夏天喝最是清热解火了。”

“荷花下面就是藕,我最喜欢吃藕饼了。”

……

听他絮絮叨叨地说着,白修泽觉得气氛仿佛变得有些奇怪,他又重新站起来,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又折了一只荷花。

白修隐也作势站了起来,见他手中的荷花,转而促狭地夹了夹眼睛

“古人都说莲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今天哥哥既远观了,还亵玩了。”

眼中不怀好意的笑让刚刚的气氛一扫而空,也让白修泽额角青筋瞬间跳动。

而后只听得“噗通”一声。

白修泽将人一脚踢下了船。

不是装可怜就是说浑话,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白修泽还没来得及生气,只见水中的人扑腾了两下便不见了踪影,片刻见就没了声音。

他有些慌,却还是绷着脸对着水面吼道,“白修隐你给我上来!”

半天都无人回答。

他继续喊“白修隐你别给我装神弄鬼!”

回应他的只有阵阵的虫鸣和蛙鸣。

他彻底慌了,心说这家伙该不会不会游泳吧。那也不至于一沉下去就没影了吧。

这下只能趴在船头提着宫灯,一边努力看清水下的情景一边喊道,

“白修隐?白修隐!”

还是无人应答,不会是真出什么事儿了吧。

他急得直挠船舷,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到底是少年,一时间竟急的快要哭出来。

冷静片刻他站了起来,心说不管怎么也得跳下去看看,可是自己又不会水……

踌躇以后他一狠心,正准备往水里跳,却被一个冰凉s-hi冷的怀抱从背后抱住,一声恶作剧般的声音响在他耳边,

“哥哥吓坏了吧!哈哈!”

“噗通!”

这是今天第二次落水的声音。

第13章 定亲

“哎哟我的太子爷,您可急死奴才了。”船刚刚到岸,一群人便乌泱泱地围了上来。

太子一晚上都不见人,这群人差点把宫里翻了个底儿朝天。

白修泽不耐烦地摆摆手,“不过是趁着夜色去湖心赏夜景罢了。”

见白修隐浑身s-hi淋淋,“四殿下这是……”

他下意识地望向白修泽,却收到那人威胁的眼神,掩过嘴边的笑,只说道,

“无妨,刚刚不小心跌进了湖里。”

听他说无事,便拥着白修泽回东宫,“皇后娘娘可都要急死了。”

白修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满意地勾了勾唇,孑然一身回了自己宫中。

不过多久便是中秋,戍边的奉国将军班师回朝,大将军之前平定与赵国的土壤之争,夺回两座城池,令皇帝大为振奋,特地在玉蓬殿摆设家宴,为将军接风洗尘。

“听闻奉国将军班师回朝,今晚会在玉蓬殿设宴。”彼时白梨还在理着手中的丝线,许是想着秋日快到了,为白修隐做件衣裳。

日光从窗户渗漏些光线进来,将她的侧脸衬托地愈发柔和。

白修隐端坐于案上看书,听她这样讲,不由得抬起头来看她,“母妃?”

白梨依旧缓缓地理着丝线,语气温柔缓慢

“将军戍守边关,手握重权。”

白修隐看她许久,才缓缓说道,“儿臣知道了。”

说罢重新拿起书,将头埋在书的y-in影里。

白梨的视线这才从一团乱糟糟的丝线中离开,温柔地冲白修隐招了招手,“来,让母妃看看你长高些没。”

玉蓬殿的家宴办的十分隆重,丝竹之响混着歌姬动听的歌声,舞女曼妙的身姿摇曳,桌案前饮□□致,晶莹剔透的美酒盛于杯中,足以见皇帝对这位奉国将军的重视。

虽说是家宴,但有外臣在的缘故,一应女眷除了皇后皆不能出席。只见帝后二人皆坐于正席之上,将军及其他几位功臣坐于左边。太子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帝子众多,白修隐依旧坐在最末的位置,离太子的位子隔了很远。

长幼尊卑分明,皇帝见这样的做法已有些微微的不悦,虽说白修隐年长些,但其余几位皇子自恃身份尊贵便将白修隐排挤于后。见他埋着头很是沉默,又想起他自回宫以来一直是乖巧而小心的模样,不像是在自己宫里反而像是在别人家做客一般拘谨而礼貌,皇帝皱了皱眉头。

“修隐。”皇帝叫他,“坐到你皇兄旁边去。”

太子旁边坐的是七殿下白修临,他自觉身份是一等一的尊贵,坐在太子后面也就算了,居然让他坐在一个小小的质子旁边?

只是之前有皇帝训斥十皇子在先,白修隐比他年长,坐在他前边也符合礼制,他不敢张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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