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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修泽皱了皱眉头,“他是为救父皇受的伤,怎的他伤不重,父皇倒是伤势严重。”

“这个……这个奴才也不知。”

他想了想,又吩咐道,“父皇虽然重伤,但宫外条件始终不好。待父皇伤势好些,还是接回宫来医治吧。”

日子还未安生两天,边关又传来消息,梁国联合诸国打着为范国讨个说法的旗号,欲讨伐周国。

此刻皇帝重伤在外,国库空虚军队疲软,如何还抵挡得住多国联合讨伐。白修泽只是监国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急得他焦头烂额夜不能寐,却又无计可施。

眼见着诸国军队已驻扎至边关,应还是不应战,这一仗打下去必输无疑。即使险胜,也会掏空国力,使得民不聊生。

“快去找白修隐来!”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遇到事情,会先想到白修隐了。

白修隐也在赶去找他的路上,见着人以后白修隐倒是面无急色,反观白修泽,眼下乌青,人也瘦了一圈。

白修泽扶着额,多日的紧绷让他觉得心力交瘁,“多国讨伐,你看该如何是好。”

“他们必是知道父皇重伤,国本无主,才敢兴兵讨伐。”

白修泽一愣,“可是我已命人封锁消息,他们从何而知!”

“目前还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抵御外敌才是眼下之急。”

“如何能抵御呢。”白修泽叹了口气,“诸国联军,纵然是我大周军力最胜之时,也要费去一番功夫,更何况刚与范国交锋不久……”

说及此,他叹了一口气,不再说下去。

白修隐只说道,“父皇不在,太子殿下便是做主之人。若是太子殿下自己做不了主,可询问朝臣们的意见。”

提及朝臣,白修泽脑袋又疼了起来,他们已为此时争论不休了几日,却也未争论出个什么名堂来。而郑之润却在朝堂之上提出,“四殿下与宋将军同掌军机大事,如今宋将军不在,只能由四殿下带军迎战,以稳军心,振士气。”

诸国联军,即使是宋行安迎战也是必输无疑。这话分明是冲着白修隐而去,上次借银之事郑之润被一个小小质子摆了一道,如何不恨。

更重要的是,这一战是凶多吉少,正好将白修隐解决在战场上。再由白修临出面……

他们的算盘,在心中打得是啪啪作响。

郑之润说的话毫无错处,本就该由白修隐迎战,白修泽骑虎难下,不能驳回,只能担忧地看着白修隐,

“万事保重”

第47章 劝退

白修隐仿佛毫不担心,穿起那副带着分量的主帅盔甲,和第一次上战场一样,白修泽依旧未来送他。他不再回头,驰马而去。

彼时白修泽在宫中吩咐内监,“你去给我查一查,父皇重伤的消息到底是从哪里不胫而走的。”

他已经吩咐了所有人,管好自己的嘴巴,怎么会就这么巧,消息怎么会就传得这么快,不过数十日的功夫便让诸国都知道了。

白修隐带着军马一路疾行,即使是这样,到达边关已是半月有余,彼时周军与诸国军队已成剑拔弩张之势,战争的拉响只在片刻之间。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仗,打不得。

军中紧张的气氛被一声尖利的“主帅到——”而打破,主帅到,军心稳。

白修隐一下马,还来不及掸去奔波风尘,便被迎进帐中,面对着众将士神情凝重的脸。

“禀主帅,梁国以为范国讨说法为由,联合覃国、郑国、赵国、明国驻军至边外。而且,梁国要求周国割让三座城池,否则即刻发兵。”

白修隐一听脸便沉了下来,“只梁国便要三座城池,那诸国呢?我大周将士辛辛苦苦用血汗打下的土地,岂能让他们瓜分了去!”

“可是,诸国之兵联合,若真要打,怕是……”

白修隐微微眯了眯眼,“这次事端是由梁国挑起?”

“大抵是这样,诸国皆为小国,不敢轻举妄动。”

“区区弹丸小国也敢欺负到我大周头上。”白修隐冷笑一声,“你们先按兵不动,他们若是动手,我们便正面迎战。”

白修隐又问道,“使臣何在?”

将士脸色又难看了一分,咬着牙的脸上满是忿色,“使臣的头颅被悬挂于梁国军营之中!”

“放肆!”白修隐闻之脸上已蒙上y-in翳之色,“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梁国这是连信义都不要的了!”

“臣等虽怒,却不敢擅自出兵,还请四殿下恕罪。”

“你们若是出兵,我才是要真治你们的罪。”白修隐脸色沉沉,“他们这是逼着我们动手呢。若是我们先出兵,正好给我们扣上不仁不义的帽子,告诉天下人他们才是正义之师。”

“罢了。”白修隐思索片刻,“那这使臣便由我来当。诸国之中国力最弱为谁?”

“不可!”有将士阻拦,“四殿下为我周军主帅,怎能只身犯险!若他们还不讲信义……”

白修隐挥了挥手,让他们不再说下去,又问一遍,“诸国之中国力最弱的是谁?”

“是覃国。”

“好。”白修隐吩咐他们,“备马,派个人跟着我,等到天黑便出去去覃国营地。”

有将士提议,“四殿下多日奔波,不如休息一晚再做打算,也好养j-i,ng蓄锐应付诸国。”

白修隐依旧摇头,“此事越早解决越好。”

而与此同时,东宫也在密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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