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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吧,现在的期刊都看真才实学,不是买版面的那个时代了,再说咱们这块可以凭真本事,你挂老彭当一作,我都为你亏得慌。”
戴嘉辰愣了愣,笑了:“那这篇以后,我如果有时间做我自己的研究,挂你,我心甘情愿。”
贺宁西把头倏地抬起来:“别,你的成果就是你自己的,这本来就不对。再说了,你对我好我知道,你不用这样表达。”
其实戴嘉辰什么都没有,没时间也没闲钱,连请贺宁西一顿像样的饭,给他买件常穿的牌子都做不到,戴嘉辰真的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喜欢要怎么表达。
他这么想着,就不自觉问出声。
贺宁西挺诧异,但马上灿烂一笑:“你这么能干,以后肯定赚得盆满钵满,我就天天在家打游戏,弹钢琴,睡懒觉,靠你养了。”
戴嘉辰一颗心融化了,自律的他有些瞧不上懒人,但对以后依仗自己的米虫贺宁西,竟然有几分期待,很温柔地说:“说不定你变成一个钢琴家,我还是个穷忙的医生,没时间搞研究了。”
“那我就给你建实验室,你专心搞自己的研究。”贺宁西说完,又觉得不可能,挠挠头,自嘲道,“不现实,我当什么钢琴家。我爸还等着我继——”
他不说话,似乎有些尴尬,戴嘉辰用头碰碰他额头,很自然地接过话:“那也不错,你当大院长,给我特权,我想搞研究搞研究,想看病人看病人,也不错。”
贺宁西面色缓和,挑了挑眉:“那你岂不是很亏,给我的医院又搞学术又搞实务,我得给你发多少钱,你才能一直在我这儿干?”
“什么也不用给,我对你马首是瞻嘛,我什么没听你的?”
这倒是,戴嘉辰对贺宁西基本上比较顺从,贺宁西以为他会很强势,其实没有,他很好撼动,贺宁西说点什么,他就比较动摇。
比如贺宁西喜欢打游戏,叫他也学着玩,他当真挤出时间陪贺宁西玩,就是贺宁西现在单手玩得吃力,很菜,就指导戴嘉辰,戴嘉辰玩的时候也像个小孩,认真的不行,贺宁西趴在他肩头给他战略指导,不过有他指导的戴嘉辰倒是总输
“你太近了。”戴嘉辰撂下游戏手柄,“你声音就在我耳边,没办法集中j-i,ng神。”
贺宁西一听,笑了:“哎,那怎么办,我要是以后和你上一台手术,在你耳边说个悄悄话,病人是不是让你治死了?”
戴嘉辰气得拿靠垫砸他:“那我呢,我在你耳边压低声音说话,我看你心脏病都要发了。”
贺宁西红着耳朵,一把抓住戴嘉辰的手:“我心脏要停跳了,戴医生怎么救我?”
戴嘉辰亲过来,含糊而果断的说:“心肺复苏吧。”
第29章
贺宁西的手经过几次复诊,已经拆了固定,可以适当活动,下午下班时间刚过几分钟,办公室的人走得差不多,但他还在伏案看病例,见彭主任拿着两张x光片和戴嘉辰走进来。
“什么情况,你什么意见?”
戴嘉辰道:“三院做的全身检查结果拿来我看了,病人身体状况不行,以前肾脏不好,没办法搭桥,建议保守治疗。”
彭主任沉吟一会儿:“肾脏怎么不好了?”
“之前有过结石。”
“那还行啊。”彭主任看着他,“人家转到咱们医院就是为了能做手术,并且人家丈夫的意志很坚决。”
戴嘉辰不说话了,彭主任发现了贺宁西:“小贺,你过来。”
三个人把片子放到看片灯上看了会儿,彭主任长吁短叹,贺宁西随口问道:“这患者的基本信息。”
戴嘉辰记忆力很好:“王泗佳,五十二岁,一中老师,还省级骨干。”
贺宁西:“等等,这不李厅长他老婆嘛。”
戴嘉辰和贺宁西默契地对视一眼,戴嘉辰看贺宁西那神情,明白李厅长对这个糟糠之妻的生死比较置之度外,要么明显好转,要么彻底完蛋,拖着他不想管。回头望着彭主任,彭主任拍着手:“知道我多难办不?”
戴嘉辰换了个角度分析:“她这个情况不搭桥维持不了多久,并且人也很难受,但是手术风险也很高,恐怕五五开。我们只是跟他建议,并且这主要得看病患自己是什么意见。您要是不想出面谈,我替您去跟他沟通。”
彭主任愁眉不展:“让开让开让开,你当我傻啊,你去我去有什么区别,再者我比你懂点谈话技巧,我自己琢磨。”
贺宁西暗中给戴嘉辰使眼色,戴嘉辰偷偷冲他笑了。
今天戴母晚上到街道老年活动中心参加组织的活动去了,戴嘉辰理所当然地到贺宁西家给贺宁西做饭。
“我看老彭他够呛。”贺宁西啃着苹果,靠在厨房门框子上说,“你看人家也是非同小可的人物,权势压死人。”
“现在当个医生太不容易了,术前不签协议,签完没把人救回来,第二天灵堂就给我们摆到门诊大厅。最怕就是这些有钱有权的,来了一副’生死人家说了算,我们只管看着办’的架势。”
戴嘉辰笑了,端出碟子:“吃饭,先来道松仁玉米。”
贺宁西笑嘻嘻地尾随而出:“你真贤惠。”
戴嘉辰斜眼睨他:“你闲着什么都不会,我不贤惠怎么办?”
贺宁西点点头:“咱们总有个分工,我x_i,ng格开朗,善于交际,我主外,你洗洗刷刷挺在行,你给咱们主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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