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3)

汗蒙s-hi了头发。

心里的悔恨和不甘把他淹没,现在想来,这些机会都是自己拱手送给戴嘉辰的,如果当时不出国,父亲也不会把手头的事情都交给戴嘉辰,戴嘉辰也就没有权利进甫善的药,西坛开了这么些年,从来没有进过小厂子的药,甫善是唯一一例。如果贺云阳有机会看到这张申购单,绝不会轻易在上面签字,肯定会让人做番调查,他也万万想不到西坛用在自己身上的药都能有问题。

什么医院,贺宁西根本不在乎,无辜的生命不比什么重要?

只能说戴嘉辰的思想太偏激了,他太固执,固执到除了自己的目的,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什么都可以不要。

贺宁西盯着那揉皱的报纸,感觉自己的心也皱成了团。

戴嘉辰爱他吗?哪怕只是一点点。还是纯粹就把他当成是可以摧毁报复贺云阳和西坛的工具。他们那些甜蜜的相处,就是自己感情世界的全部,但显然在戴嘉辰那里没什么分量,也不奇怪,什么也没有他心里的仇恨重。

晚上保姆给贺宁西煲了竹荪干贝,等许久贺宁西也没下来,走到二楼,发现贺宁西正在打扫贺宁阳的房间,拿酒j-i,ng擦拭那相框,慢慢走近:“宁西,晚饭好了。”

贺宁西把相框放到一边。

保姆识字不多不看报,但看得懂新闻,近几天地方台连着播西坛的医疗事故,贺宁西晚上回来打开电视就在那儿面无表情地看。

保姆很心疼他,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想安抚他能挺过去,可他现在还不是医院的院长呢,甚至连代理院长都另有其人,纵使是对自己的东西也没有半点发言权,于是她只能不吭声,保持沉默。

贺宁西盯着那相框,再度端详里面的照片,母亲挽着父亲站在医院前面,自己则骑在父亲的肩膀上。

保姆看他看得又开始出神,忍不住叹气:“宁西。”

贺宁西突然惊醒似的,站起来很抱歉地说:“不好意思,阿姨。”

保姆刚来是他上高中,那时他的母亲刚去世不久,他也是这样爱发呆。自己虽然不是他妈,却把他当作孩子一样看待,伸手抓住他的臂弯:“没事,你爸他不会怪你的。他最爱的就是你,你要高考的前一个晚上,他比你还紧张,一夜都没有睡着觉,前段时间你出国走了,他回来那神态就像老了十岁。后来他住院了,就回来那么几次,第一件事不是洗澡也不是拿衣服,是问你打过家里电话没有。”

“医院重要,但应该在他心里,你最重要。”

贺宁西抿着唇慢慢低下头:“我知道。”

第47章

他很爱喝竹孙干贝汤,今天似乎也没什么胃口,两个人对坐着吃饭,打开电视当作背景音,其实谁都没有在看,但终于显得不是那么冷清。

吃着吃着,贺宁西的手机响了,保姆应声抬头,见贺宁西盯着手机屏幕看,但就是不接电话。

她好奇道:“谁的电话?”

贺宁西说:“打错了。”

没人接,那铃声终于停止,可过会儿又开始作响,又来电话。贺宁西干脆把手机翻过来扣在桌子上:“阿姨,多吃点排骨,来。”

保姆哪里咽得下去:“宁西,你是不是不方便,要不我先到屋里去。”

贺宁西顿了顿,刻板一笑:“没有。”

说完他也没接。

但打电话的这个人很执着,直到吃完饭,贺宁西把餐盘都放到厨房,张罗着要洗碗,他又打来了。贺宁西这回接了电话往厨房外面走,保姆借着细细的水流小心翼翼地听着,担心他。

来电话的是戴嘉辰,上次他摔门而去不过就是几天前的事儿,不过他门摔的潇洒,第二天依旧坐在院长办公室里,贺宁西就明白了。

戴嘉辰不像那天激动,口吻很平和地说:“吃饭了吗,方不方便出来见个面?”

贺宁西透过落地窗看外面,一口回绝:“没时间。”

戴嘉辰并不因此气馁:“我有事情要跟你谈。”

“电话里也可以谈,你说,我听着呢。”

戴嘉辰在那边沉默片刻,温柔中透着固执,坚持道:“出来谈,在电话里说不清楚。”

贺宁西的火蹭地冒到头顶:“说不清楚就别说了,反正我也不想听。”

戴嘉辰很斩钉截铁地说:“你必须听,不听就是逃避问题。我在你家外面街对角的星巴克等你。你不来我就一直等。”

贺宁西愣了下,心痛又失望,曾经自己也这么等过戴嘉辰,于是说:“那你就当我逃避问题吧,爱等多久等多久,我不会去的。”

不等戴嘉辰说话,他就挂了电话。

保姆慌张出来:“宁西,没有什么事儿吧。”

贺宁西把手机放在沙发上,然后挽起袖子:“没事儿,阿姨,我来洗碗,你去看电视。”

保姆摇摇头:“你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贺宁西笑了:“明天是周六,我不用去。”

保姆怔了怔,也笑了:“对哦,看我,老糊涂了。”

他陪着保姆看电视,一直演完两集电视剧,已经十点,保姆道:“宁西,你收拾收拾,也睡吧。”

贺宁西说:“没事儿,浴室你先用。”

这晚贺宁西睡得极不踏实,总想着戴嘉辰,但不想见他,戴嘉辰现在对自己这样是为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要医院,他要是神通广大把问题解决了,医院是他的,他要是栽了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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