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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佩不知哪儿又触着龙鳞,只得退到一旁,小心伺候。

因着冬雨深寒,周牧白也没骑马,一个小內侍替她举着油纸伞,陪她从御书房出来径直往北门走。小团子站在廊下将两手袖在一起,见着她远远走来,忙叫车夫套马,又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裸子塞给小內侍。小內侍谢了赏,高高兴兴的站到廊后,垂手瞧着十二亲卫一齐上马,冒雨护着睿亲王的车辇驶出宫门。

回到睿王府,丫头们都围了过来,一个为她解着大氅,一个给她摘下玉佩,周牧白展着手臂望着沈纤荨笑。书瑶沏了一盏浓酽的热茶递给纤荨,纤荨接过茶,这边小丫头也都给周牧白整理好了,一齐福身退到门外,书瑶替她们掩上房门。

牧白坐在椅中接过茶盏,纤荨走到她身后给她按了按鬓角额眉,“累了吧?”

牧白眯着眼,舒服的“嗯”了一声,捏了捏纤荨柔软的手背。她将热茶举到唇边,还未来得及喝一口,外边小丫头又叩门道:“殿下,小团子公公求见。”

牧白挑了挑眉,房门打开,小团子隔着软烟璧跪在门外道:“殿下,宫里来人,说五皇子殿下在尧州协理政事闯了祸,陛下雷霆震怒,又犯了心疾,皇后娘娘急得不行,还请您速速进宫!”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书瑶童鞋逆袭成功!

天将降大任了,牧白小王爷你准备好了吗?!(^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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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到作者菌眼中闪闪发光的感激了么~~

第74章 山雨欲来

几个亲卫护着周牧白匆匆赶到皇宫, 沈佑棠一直在宫中学士府, 比她还早一步收到消息, 此时与睿王府几位僚属一道站在前殿的康棣门下候着, 见周牧白跳下马背,便一起迎了过来。

“陛下现今在锦钰宫, 皇后娘娘将后宫有品阶的娘娘都传了过去,太医院的太医们也都集在殿中了。”沈佑棠一壁走一壁急急的言说。

“母后将父皇的妃子们都传过去了?”周牧白蹙起双眉, 在前头走得飞快。皇帝身有不适, 后宫妃嫔侍疾本属寻常, 但都传过去……只怕此次病势凶险了。

“是。”沈佑棠跟着她的脚步转过回廊,神色俨然, “听说五皇子在尧州闯的祸事儿并不大, 朝堂的大臣们悄声议论陛下这是迁怒了。”

牧白攒了攒眉,随口问道,“为何事迁怒?”

沈佑棠压低了声音道:“据闻陛下接到太子殿下的手书, 太子欲往益州。”

周牧白脚步猛的一顿,侧过头晲了沈佑棠一眼, “你听谁说的?”话音未落, 便听闻几个小內侍唱喏请安之声, 再走两步,望见已到前殿通往后宫的来仪门了。

沈佑棠与几位僚属一齐停驻,躬身垂手侍立在门旁,周牧白掸掸袍子,抬步走了进去。

无论流言来自何处, 是非已在眼前。

才到锦钰宫宫门之前,便看到五皇子周牧屿胖乎乎的身影低垂着脑袋跪在门外,见周牧白走到阶前,眼泪汪汪的望着她道:“三哥,你来了。你帮我给父皇求求情,都是那几个郡守框我的,我真不知这事儿会闹到这般田地。”

牧白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

大殿之上,孟贵妃、锦妃、荣妃、以及几个有品阶的妃嫔都到了,各自带着贴身的丫头,乌压压跪了一地。见到睿亲王进来,彼此都行了礼。周牧白恭谨沉眉,往寝殿走去,一个年轻的才人跪在大殿一角低低的抽噎,牧白偏过视线,望了望那个单薄的身影。

太医们鸠集在寝殿内,想是已诊过脉了,院使正跪在龙榻前为皇帝施针。郑皇后坐在一旁的圈椅中,脸上还留着泪滴滑过的妆痕,一手捧着心口,一手扶在身旁璐姑姑的手臂上。

牧白上前磕头请安,郑暄朝她伸了伸手,红着眼圈唤到:“三儿……”

“母后。”牧白忙起身握着她的手,站在她身畔。

太医院院使收了针,跪着转身也磕了个头,郑暄垂泪摇手道:“虚礼都免,皇上的病症可要紧么?”

“陛下龙体清恙,气滞胸蔽,痰浊交相为患,脉象……”院使颤巍巍的还要引经据典,周牧白已沉声喝道:“不必说那些了,只说为今如何!”

“是。老臣方才已为陛下施针,疏通淤阻的经络,并梳理了营卫气血,陛下龙体之病疴是暂时稳住了。只是陛下的心疾从去岁至今,实是加重了许多。陛下为社稷劳心劳神,致使心气亏损,外力的针灸药石恐怕也只能暂缓病势。望请娘娘和殿下多多劝慰陛下,愿少虑以养生,切不能再受千钧之迫。”院使说罢又磕了个头,缓缓退了两步。

周牧白心中明了,为太子而迁怒于五皇子之事,恐怕是真的。院使不便明说,只得用此语婉转言说,万不可再让皇帝伤神了。

这一夜周牧白没有回府,次日一早,睿王妃、宝王妃进宫,与太子妃及皇太孙先后到了锦钰宫,陪着郑皇后在御前侍疾。

到得午间,周凛渐渐苏醒过来,太医们都不敢擅离。孟贵妃与锦妃、荣妃都是有过龙裔子嗣的妃子,轮番到寝殿内探望了一番,见皇帝还是极虚弱,迷离着双眼说不出话来。众嫔妃都觉感伤,却又不敢显露,只得彼此宽慰。其他位份较低的婕妤才人未能得见天颜,只是听到皇帝醒了,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太子妃的身孕已有些显怀,众人都不敢累恳她,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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