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1/2)


站在一旁的应与臣看得暗自乍舌,这事儿他根本c-h-a不上话。

拼了一下午的命,行骋这牛逼的球技,才他妈赚两百块钱?

这要是两兄弟,他早劝上了,可这明明就两口子,他能掺合个什么劲儿?

跟他哥哥和嫂子似的,偶尔在家里吵个架,j-i飞蛋打的,他躲在房间里不吭声,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哥永远没表情,他嫂子永远有一万个理由。

行骋眼瞧着瞒不住了,宁玺那眼神,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那两百块钱被宁玺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把折叠的边角抚平。

他沉默着不说话,把钱塞回了行骋的口袋,垂着眼,吸了吸鼻子。

嘈杂的背景声,似乎都已经听不清,已经模糊了。

宁玺问他:“多久了?”

行骋老老实实交代:“半年了。”

他总算明白,行骋平时给他花钱为什么能花得那么大方,确实都是自己赚的,那能不大方吗。

他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没有拒绝,这些可都是血汗钱。

行骋看着他哥站在场边不说话的样子,忽然想起来,以前校队每次赢了球赛,宁玺都累得不行,也是这样,站在场边儿低着头。

他自己,为了想去抱抱他,在场上大出风头,下场之后拥抱了整个球队。

每一次抱住宁玺时,行骋都觉得像在加油站加满了油,能够还在场上跑下来好几节。

宁玺哑着嗓子问他:“你觉得你这样做……是在对我好吗?”

行骋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点点头,说:“嗯。”

那时候的行骋,什么都不懂,自顾自地野蛮生长,以他最愿意的方式,去做着所谓的他觉得为了宁玺好的事情。

宁玺叹了口气,太重的话他说不出口。

他不觉得行骋有什么错,只觉得,反倒像他伤害了行骋。

宁玺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情绪,抬头入目,便是应与臣和行骋担忧的神情。

行骋的眼神里有自责,愧疚,以及心疼。

这些情绪,与此同时,在宁玺眼里也看得分明。

他根本半个不是也说不出来,他现在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行骋做的不对。

宁玺故作轻松地笑笑,手臂紧张地放在身侧,带着心理复杂的感情,他开口了。

“行骋,你要喝红石榴汽水儿吗?”

第二十八章

行骋愣住了。

他想过宁玺会指责他,会让他以后不要再这样,或者是冷战,哪怕是大吵一架,都完全有可能。

但是行骋没有想过,在这种时候,宁玺会轻轻地问他一句,要不要喝汽水。

语气里带着小心,以及懊悔。

那天下午的锦江区街球场上,行骋就这么站在阳光底下,手上猩红的血印子发着热,他却似乎已感觉不到疼痛。

他上前一步,低头去看宁玺眼睫下投出的一扇浅浅的y-in影。

行骋忽然觉得,好像在世界上的这一刻,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还没来得及回话,宁玺扔下一句“去买汽水”,转身就走。

回来的时候,他捧着三瓶红石榴汽水儿。

应与臣一瓶,行骋一瓶,宁玺一瓶,三个半大的少年喝得直打嗝,一边吹口哨一边笑。

下半场,宁玺在场下监督着行骋打完了。

他哥在场下边儿面无表情地盯着,行骋不敢造次,更不敢为了多拿点钱去耍点什么招式,在最后一节用运球消耗了比赛时间。

突分、换防,行骋手臂发力,一个后仰跳投,结束了战局。

跟应与臣一起在街边儿的面馆里吃了晚饭,道过别,行骋在路边儿挑了两辆共享单车,背着自己,一路慢慢地,跟在宁玺后面。

傍晚的滨江东路,车水马龙,廊桥上餐厅的灯光做得金碧辉煌,映得府南河面波光粼粼,一不留神,好似碎玉落了其中。

沿路杨柳依依,春风拂面,吹散了这个城市冬日最后的寒冷。

宁玺今天一直憋着话,骑得飞快,行骋卯足了劲儿跟上,边骑边喊:“哥!你慢点!”

“你跟上我!”

难得任x_i,ng一回,晚风吹乱了宁玺的发。

行骋抓紧了把手:“你说什么!”

宁玺慢了点速度,按着铃铛:“跟紧我!”

他回答完毕,头也不回地穿梭在非机动车流中。

这句话像给行骋喂了油似的,哼哧哼哧往前骑了几十米,飞驰过一处红绿灯路口,俯下身子冲过长桥,才终于追上了。

十七八的年纪,还真是有情饮水饱。

行骋正想跟着宁玺过街,只见路边儿红绿灯的绿灯正在闪烁,宁玺一蹬脚踏,直接跟着前面的电瓶车流冲过人行横道,把行骋又遥遥地甩在后面。

行骋握着把手一乐,还来劲儿了!

他正准备跟上去,人行横道的绿灯变成红灯,大路上停着让行的车流迅速前进,又开始缓缓涌动起来。

宁玺在街对岸对他招了招手。

红灯一变,行骋像百米冲刺似的,蹬着自行车就往前冲,越过人行横道,还没到宁玺身边,才看到他哥又上了坐,往前骑了!

行骋斗志已经被激发到最高点,使劲全身力气往前骑着,就像这一下追上了,就能真正把他哥追上似的……

后边儿越骑,距离越近,行骋心跳疯狂了,脚上不敢松懈,再近了,才发现,是宁玺停了,在等他。

右耳上挂着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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