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节(1/2)


自然,抱着抱着,可乐就变成了对方,心静自然凉,汗也不出了,就这么互相依偎着睡着。

两个人夜里复习功课,行骋背不到题,只有挨训的份儿,多被打了几次就记住了,古诗词一口气儿背得顺溜,总算搞清楚了中`华大地有那些大江大河,山川湖海的,气象也学了不少,地理勉强及格问题不大。

他躺在床上望天花板,手指一掐:“哥,我推算出明儿要出太阳。”

“地理气息不是给你看天象的,”

宁玺翻过身去不理他:“刚刚五月,哪天不出太阳。”

看宁玺翻过去了,行骋伸出胳膊去扳他,费老大劲儿弄不转身,行骋咳嗽一声:“本人晴转多云。”

宁玺抱着被子转过来,拿凉凉的手背去冰他:“转晴了没?”

行骋看计谋得逞,抓住他哥的爪子,按着手背就是一阵胡乱地亲:“多云转彩虹了!”

偶尔宁玺在窗边儿写作业,老远就看到一架纸飞机从窗外飞进来,上边儿夹个纸条,拿起来看是一个歪歪扭扭的红唇印,宁玺一抬头,看到行骋站在小区里,手里拎着新买的冰垫。

后来问他那口红谁的,行骋点儿都不含糊,我妈的。

快收假的那一天晚上,小区里不知道谁家养的j-i一个劲儿的打鸣,叫得行骋都要神经衰弱了,下意识侧过身去挡住了他哥哥。

怀里的宁玺闷哼着挪了挪身子,小声喊了句:“天亮了?”

行骋拍拍他的背,哄道:“没,才一点。”

宁玺心里边儿也想把那只j-i抓过来炖汤,被叫得快没了瞌睡,翻身坐起来,靠在行骋怀里,耍赖似的攀着他,说不困了。

行骋看他出汗,觉得热,起身去开了窗户,两个人坐在窗边透了会儿气,没想到这空气一吹,反倒真的给吹了个j-i,ng神。

眼睛一亮,行骋说,要不然去街上走走。

宁玺愣了一下,却还是没有抗拒的意思,一边儿去找鞋穿一边儿嘴上说:“凌晨一点了,你有完没完啊?”

“走走走!”

行骋顾不得让他穿鞋了,猛地把他哥背起来,拿着他哥的鞋往门外冲。

凌晨一点多,行骋带着宁玺,也不怕花钱,打了辆出租车就到了天府广场边儿上。

坐北朝南,后边儿就是毛`主`席像,身处市中心,像完成某种仪式似的,两个人在午夜无人的广场上,牵了手。

行骋高兴坏了,弯腰背起宁玺,一路往回家的路上跑。

他挑了辆小黄车骑上去,宁玺背对着他坐在后座儿上,吹了满面的风。

那一晚,宁玺被他这么载着,去看天边的星。

做了一些决定。

……

五一一收了假回来,高考真真正正地,进入了最后的倒计时。

宁玺的生物钟彻底规律了起来,早上不提前起太久,晚上也不折腾着睡,行骋还是懂事儿,每天路过他哥的窗口,正大光明地放个电,再小跑进楼道里,站在他哥家门口发呆。

教室课桌上的书都清理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一些特别有用的。

其实到了宁玺这个成绩,最后的时间只需要调养好身体,归纳总结错误,高考的时候,才不会出太多差错。

他家里人这段时间没来找过他,宁玺已经都快忘了那些不愉快的事情。

行骋像他生命里的一束追光,在黑暗里,拼命地将他照亮。

宁玺拿橡皮擦又擦了课桌上的倒计时,改成了“27”,又在旁边贴了个小条,写了“87”。

这算是他和行骋最后的,还能天天粘在一起的日子。

有些顾虑,和决定,他还没有完全想好。

况且也不能让行骋知道。

五月的成都,蝉鸣鸟叫,夏风一吹过来,都快将他桌上的凉糕烤得滚烫。

最近爱上吃甜,行骋更是跑到隔壁街道去给他买,两个人没事儿就跑学校天台去坐着。

石中地处市中心,占地面积不大,虽然是仿古建筑,但楼层修得高,天台上一站,能将大半个青羊区尽收眼底。

他安安静静地往嘴里送吃的,看着他眼下的城市,街道河流,忽然觉得陌生。

在一个城市里生活着,却只是熟悉这一小块地段,身边天天擦肩而过形形色色的人,可是又有谁认识谁。

时间使更多人因缘巧合地走在一起,再由岁月的洪流将他们冲散,散至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变成多年以后的一声好久不见。

没有谁能跟心爱的人永远天天待在一起不分开。

他和行骋也是凡人,也不例外。

已经有同学开始陆陆续续地离校,有的选择回家复习,有的选择了去教辅机构做最后的冲刺,宁玺自然是天天还往学校里跑的那个。

他开始格外珍惜在校园里见着行骋的场景,两个人一身蓝色校服,好像这是唯一穿过的情侣装。

两个人开始不断地在校园里走动,在c,ao场上,在对方的眼里,熠熠生辉。

午后的阳光很美。

校园广播站也开始在放一些关于毕业的歌,什么《青春纪念册》《北京东路的日子》,让宁玺不得不想起去年的夏天,五月底,也是这般场景。

仿佛就在昨天。

应与臣也开始收敛了,不到处玩儿,天天搁家里复习了,听说他哥哥嫂嫂最近像是要闹分手,扯得正厉害,根本不敢去触他哥哥的霉头。

宁玺知道行骋是拿应与臣哥哥应与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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