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2/3)

破旧的册子,双手呈上去,道:“这是产婆对乡里新生子生辰的记录。”

“老爷,不要相信他!”夫人突然向前,歇斯底里的夺过那册子,边流泪边愤恨的扔到远处,长青上前,张胜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无妨。

一时间整个尚书府只剩下了低声的哭泣,张子元也不说话了,摇摇头瘫坐在地上,一众下人们俱不敢抬头,均是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长青抬眼,他紧紧握住手中的玉佩,看了看一贯高高在上此刻却颓然之势尽显的父亲,沉声开口道:“父亲大人,眼下要断明此事,长青有个办法。”

尚书苦笑:“哦?”

“父亲可听说过滴血认亲?”

作者有话要说:

绿光

第38章 第 38 章

“不、不!”张子元的娘脸色彻底白了,她大叫着冲上来:“张长青,你这个y-in险小人,平日里见你老老实实,原来是憋着y-in招在这里等我们娘俩,我要杀了你——”

她面目狰狞的冲上来,张胜拦在长青面前,院里一片混乱,张长青却仍是神色淡淡的站着,眼皮一抬瞧向他的父亲,尚书闭了闭眼:“拉住她。”

两个仆人连忙上前,长青漫不经心的弹了弹长衫上的灰尘,没等尚书开口,便道:“取碗和匕首来。”

仆人看了看尚书大人没敢动。

尚书年迈松弛的双目此时审视一般的微眯着,长青面不改色,父子二人对峙良久,张胜淡淡答了声“是”,便转身去了厨房方向,很快,他取了两样东西回来,看也没看尚书,便径直到张子元面前。

张子元大叫:“你给我走开,不要动本少爷——”

他被两个下人按着,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张胜面无表情的划开他的手指取了些血滴在碗里,随即捧着碗和匕首呈到长青面前,长青接了,沉声道:“父亲,请。”

尚书双手发抖,他浑浊的双眼看了看飘在水里的血滴,伸手接过了匕首。

夫人大喊:“老爷,不要啊!”

锋利的刀刃触皮即破,鲜血从指尖涌出,汇聚成水滴状,随即落入碗中。

清水里的两颗血滴碰撞在一起,然后在水面的波动中分开到两侧,尚书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手上的匕首啪的落在地上。

“爹!爹——”张子元叫道。

整个尚书府只剩下这对母子的声音,长青端着那只碗,沉声道:“拉出去!”

他目光如炬,说话间掷地有声,完全不似往日那个斯文爱笑极为好应付的二公子,府中无人不被震住,仆人像突然惊醒一般,按住张子元便往后院走,他娘哭的撕心裂肺:“子元,你们放开他,老爷,你不要信他……你不要信他啊……”

“老爷——”她哭道:“你难道忘了以前……我们在乡里学堂定情,我背着爹娘和你成亲……你难道都忘了么?我来找你,我有什么错?”

她完全没了往日的风光,眼下满脸是泪跪在地上,心有不甘的哭叫,尚书大人却看起来极为平静,甚至在目睹了张子元的血滴和他的不相容之后,却意料之外的、依然没有忿恨神色,只是摇了摇头:“二十二年,我寝食难安思意难平,如今总算是应该放下了,定情成亲之事我从没忘记过,可是……”

他双目微眯:“你不该骗我。”

张子元的娘终于安静了,似乎也是知道了眼下局面再也难挽回,她跪坐在地上,捂住脸无声的哽咽。

“把她带走。”尚书面无表情,抬眼看了看一旁的长青,缓缓道:“难为你了,今日就搬回家里罢,我有些乏了,还有什么事明日再说罢。”

他转身要走,眼下仆人也听命散开了,管家向前,低声道:“少爷,北面小院里的物什我这就让下人为您搬回来……”

“不用了。”张长青摇摇头,他瞧向缓缓离开的尚书大人,沉声开口道:“长青暂且还不准备搬回府中,令父亲失望了。”

尚书脚步一顿,继而转身,神色有些不悦,道:“哦?你还有什么不满?”

“不满?”

长青忍不住笑笑,突然想起自小到大,好像他的父亲便经常用这种目光瞧他,审视、不容违抗、高高在上……他很小的时候以为天下的父亲都是这样,与温柔贤淑的母亲们不同,父亲就应该是威严的、是无法忤逆的,直到再长大了一些,张长青才悲痛的意识到,其实并不是这样……

“父亲可还记得这个?”他缓缓举起那块玉佩,珍重的握在手心,把雕刻着一对戏水鸳鸯的正面朝前。

尚书一愣,面上有些迷惘。

“果然……”长青神色苦涩,他沉声道:“父亲,你曾说对我娘亲一心一意,今生只愿她好,眼下却又道念了别人二十二年寝食难安……”

长青握着玉佩仿佛握着块儿无价之宝。

“娘亲走后,你曾说找不到与娘亲的定情信物,并因此遗憾多年,可是你不知道,娘亲把玉佩给了我,说要作为传家之宝,我日日带在身上,五年间向你请安问早也不下千次,父亲,你从没认出来?”

长青眼圈儿微红,声音颤抖道:“儿子还有什么不满,眼下,是什么不满都没有了。”

他面带决绝,转身离开,张胜也面无表情紧随其后。

“你、你给我站住!长青……”身后传来尚书颤抖的喊声。

张长青推门出去,他紧紧咬着牙,额头有青筋凸起,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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