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7/7)

掺安神的药,靳嵘伤在肩膀、肋骨和腹脏,绝对不能再劳心劳力半分。

斐川隔着一道房门没有片刻停留,他只是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快两个月的孩子已经稍有份量了,他肚子上开始有软r_ou_堆积,腰带若是扣紧了会觉得勒,他在心里悄悄的跟孩子说门那边就是爹爹,等到再过些日子,一切就都会好了。

马车借着夜色匆匆离了惊虬谷,唐了陪同斐川去的,蓬蓬被留在了据点里让留守的人暂且帮忙照看,断桥还没有复原,马车绕远从龙心泽往凤鸣堡去,一路颠簸不说,一些林中小路还有瘴气环绕,即便是唐了熟悉地形又亲自驾车斐川也没少遭罪,他一路上吐了几次,勉强吃进去的干粮也都悉数呕了出来。

人心惶惶的时候斐川不能贸然离开据点,他和唐了在夜里偷偷走得,唐了派遣的那些好手已经提前走了一日,也传信回来说事情办成了,斐川指望着自己用一天就能把这摊破事彻底解决,他特地让桑然帮着打了个掩护说他身体不适要歇息一天,要是第二天晚上还赶不回去恐怕会出更大的乱子。

时间的限制让唐了不得不连夜驾车,斐川连心肝脾肺都差点吐出来,快到凤鸣堡的时候唐了停车特地让他缓了一刻,斐川最后不得不搓红了脸才让自己看上去有两分人样子,马车停在凤鸣堡外的小路上,斐川只身去往据点门口,他两天前就托唐了把狼牙送给了惊虬谷外的郑择,假如到时候这步棋也走错,他只盼着郑择能护住靳嵘。

箭塔的压迫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斐川默不作声的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左手,一左一右两根能将战马s,he穿的长箭搭在拉紧的弓弦上死死的凝视着他,他把匕首做以信物递给了据点门外的守卫,重新修缮过的凤鸣堡依山而建,高过墙体的攻城车露出一个狰狞的轮廓,斐川被傍午的日头晃得眼晕,他强迫自己把脊背挺直,零星的汗珠从他额上落下渗进眼底,刺得他眼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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