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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昨天说,我频繁地来庄里找你,会让全伯来回奔波劳累,我一想,是这么个道理,全伯为山庄c,ao劳了半辈子,是该休息休息了。”宫珝淡色的眼珠不着痕迹地转了转,勾唇道,“所以我昨天早早回去收拾了些行李,连夜赶过来,还有些不重要的家当今天再派人送过来。如此我既日日夜夜都能见到你,也不用麻烦全伯跑来跑去,还让侯府与颜家的关系大大增进,可谓一举多得。”
他说完脸上露出了狐狸般洋洋得意的笑容。这笑容很熟悉,因为昨天我也是这般洋洋得意。
想不到自诩机智的我自己竟给自己下了个套!
狡猾,宫珝实在狡猾。
“小琰,你昨天用的宣纸是不合心意吗?我特意带了宫里进贡的宣纸给你。”宫珝说着拿出一个长长的锦盒里,献宝似的打开在我面前,露出平平整整,白白净净的一叠宣纸。
我瞟了一眼,果然不错,虽有些心动,但是面上还是得矜持的:“多谢侯爷美意,不过无功不受禄,颜琰不能收。”
宫珝不管我,自顾自又重新盖好盒子,放到了我的书架上。
我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过了三日,倒还风平浪静,每天无非就是一起吃饭,一起喝茶,一起在书房看书处理事务,相处和睦。
直到这天晚上,我出去应酬回来,喝得醉醺醺,也不想别人服侍了,只想赶紧躺到床上睡觉。
摸黑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走到床边,两三下褪去衣服,正要往床上一扑,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扶住。
“谁?”我虽醉了,倒还有些神智,莫不是误入了其他人的房间?
“是我。”
宫珝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抱歉,我走错了。”我吃力地撑起身,准备回自己的房间。然而却被强制地拉回了床上。
宫珝冰凉的指尖擦过我的面颊,在我耳边轻声道:“你醉了。”
“只是有点醉……”我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却舒服地喃喃道。
“我等了你好久。”
“是吗……”
温热的气息凑近,我竟快要窒息。
也许以后,不能喝太多酒了,昏过去之前我想。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在全伯的敲门声中醒来,动了动身子,腰酸背痛。
“何事?”我皱眉道。
“少爷,需要给您备热水吗?”
我摸了摸黏黏的身子,昨夜酒喝得太多,睡觉时出了不少汗。于是应道:“好。”
全伯慢悠悠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我正要继续趴下去,腰上的手臂却突然将我卷入身后炙热的怀抱中。
宫珝用下巴蹭了蹭我的侧脸,发出餍足的叹息。
我用胳膊肘微微顶了下他的胸膛,无奈道:“你准备在这儿住多久?”
“在哪儿?”宫珝睁开眼,摸了摸我的心口,好笑道,“这儿?还是哪儿?”
我红了脸,这狐狸倒会调情。
“如果是这儿,”他啃了啃我的耳朵,柔声道,“那便住一辈子好了。”
我伸手揪了揪他的长发。
呵,妄想。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篇番外还好吗?
第57章 番外二·韩倾岳篇(一)
我叫韩倾岳。我的师父是医圣木衡君,我的师叔一个是怪道九重太虚,一个是y-in阳派创始人水长绝。
而我,只是个没啥名气的江湖郎中。
不过总比我那半路当了厨子的师兄庖三刀强得多,可惜师父他老人家归隐前将我心仪许久的柳叶刀传给了师兄,只将一套金针传给了我。我寻思着总共九根牛毛粗细的针,上面加起来也没有多少金子,便放弃了典当它们的想法,一直揣在身上不去管了。
说实话,我嫉妒我的师兄,不仅仅因为柳叶刀这一事,还因为他有一个女儿,名叫王小瑜,这丫头虽然脸上r_ou_嘟嘟的,不过模样倒还可爱,更重要的是,烧得一手好菜。
我只有两袖清风和一套不值钱的金针,对我那个老实的师兄羡慕到嫉妒,于是干脆到他掌勺的菜馆里蹭蹭饭。我师兄虽不招我待见,但对我这个师弟还蛮客气的,每顿两菜一汤,不收银子,白吃白喝。
对于我这么个单身汉而言,一人吃饱,全家不愁。这家名叫“悦人馆”的菜馆正开在繁荣的都城里,街上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于是我便挑了个良辰吉日,在菜馆旁边支了个小棚,挂上一块“妙手回春”的灰布,没事就坐在那里替过路的人问脉开方。
“上四味,杵为散,酒服半钱匕……”我敲了敲脑袋,一边念叨一边写下一个药方。
“大夫,你这方子顶用不?”面前这位浓妆艳抹的大婶半信半疑道,“我看你年纪轻轻,学过几年医?之前给别人看过病没有?”
我瞅了她一眼,将已经叠好的纸一撕,懒懒道:“下一个——”
“诶,你这小郎中,怎么好端端地把我的方子给撕了?”胖大婶站起身,不高兴道。
我一边让下一个面黄肌瘦的老大爷张开嘴,一边看也不看她道:“你不放心我,就不应该到我这儿来看病,浪费了我的时间又耽误自己的病情。”我抬手指了指西面,“真想好好治病就应该去西街的医馆里看。诊金十文,不送。”
那大婶气得叉腰,尖声道:“年轻人,要不是瞧你眉清目秀,老娘才不要跟你这儿浪费时间呢!”说完从挎着的篮子里掏出一把香菜摔到我的桌上,鼻子里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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