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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庞上露出为难神色,过了一会儿才期期艾艾地道:“男、男子之间的情爱我并不了解,但想来与男女情爱相类,男女情爱我也不怎么清楚……不过也就是两心相悦?既然陈兄你与陶仲商彼此欢喜,那世人言语由他便是,虽然我之前也不太理解,总觉得有违自然y-in阳之道,但我后来想明白了,情爱之事说到底只是两人之间的事,只要你们两人觉得好,那我瞎c,ao什么心。”

陈希风听得一脸古怪,任不平这是怕他顾及世俗眼光抛弃陶仲商???哈哈哈哈哈这人怎么这么可爱?陈希风努力憋住笑,说:“多谢任少侠体谅,不过并非我害怕旁人指点不理陶仲商,是陶大爷不肯理我呀。”

任不平愣了一下,看起来竟有点难过,他说:“我师兄是个蠢材,认下杀师、谋划弑父都敢做,却不敢喜欢陈兄这样好的人。”

这次换陈希风愣住,他突然笑不出来了,他无法解释清楚自己和陶仲商的关系,也不必再解释,任少侠就说得很好。

陈希风便道:“是了,任兄你说得对,我这样好的人,只好再吃点亏忍一忍他。”

作者有话要说:

老任真是为师兄c,ao碎了心。

第67章 第二十六章

秋日当空朗照,江上晨雾消散。任不平和陈希风告别完毕就下山租船,但实在不巧,岷江东岸边现在泊的都是渔舟,渔船是渔民吃饭的家伙什,路程不远还有人愿意租借,渔夫们一听任不平要去的地方水程遥远,都纷纷摇头不肯卖船。

任不平正犹豫要不要坐船去嘉定州城里买马改换陆路,江面上忽然远远飘来一艘客船,此时顺风顺水,不消多时那客舟停靠岸边,一名锦衣青年跳下船,将一名头戴纱笠的女子扶下了船。

独孤斐刚刚与船家结清船资,就听身后有人唤了一声:“独孤兄?”独孤斐闻声回头,见任不平背着包袱一身轻便箭衣,斯文有礼地回了一个笑,道:“任少侠,许久不见了。”

两人并不熟悉,非敌非友,只是见过几面,没有交情可叙,只互相客套几句。

独孤斐道:“任少侠在这里,是为了我师妹和陶仲商的比武?”

任不平看独孤斐身边有女眷,不想让人家姑娘等太久,便简短道:“本来是这样打算,不过忽然有别的事要做,比武看不成了。”

独孤斐已经听说陆兼约战拂剑门,以为任不平要赶回平江府,会意道:“原来如此。”任不平租了独孤斐来时的那艘船,两人告别,任不平登船而去。

拨月戴着大纱笠披着件藕荷色的斗篷,仍站出了袅袅婷婷的风姿,她看任不平离去,拉着独孤斐随便问了一句:“那个人是谁?”

独孤斐只觉满手冰凉,他双手拢住拨月纤巧柔软的手掌轻轻摩挲,皱眉道:“你的手怎么这么冷,还是穿的少了。”独孤斐掌心火热温暖,拨月双手被捂热了一点,她隔着纱帘看着眼前低着头的英俊青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微微晃神,片刻后才说:“我穿的够多啦,再穿可要走不动路了,你怎么不答我的话?”

独孤斐怎么揉搓拨月双手的热度都有限,他不太满意地为拨月紧了紧披风,才答道:“那一位是拂剑门的任不平,算是陶仲商的师弟,不是什么要紧人物。”

拨月不太在意地点了点头,两人要去凌云寺投宿,就不在江边多留,独孤斐牵着拨月去登栖鸾峰。

凌云寺寥落已久,陈希风送走任不平后,和聂朱言在寺中逛了一圈,见寺内处处杂草丛生、大殿朱漆剥落、前朝古迹残破,两人忍不住感慨一番,捐了些香火钱。待逛地乏了,二人慢慢踱回客舍,正瞧见知客僧领着两个人,进了他们那间房后面的屋子。

陈希风只瞧见那两人的背影,看起来该是一男一女,不由奇道:“凌云寺这么冷清,也有香客来?”

聂朱言说:“凌云寺这么冷清,你我也来了。”

两人边说便走到陈希风那个那间屋子,陈希风伸手推开木门,回头道:“不能这么比,我们不是来拜佛的。”

聂朱言跟在陈希风身后进了屋子,径自坐到屋内唯一一张桌子前,拎起水壶倒了两杯水,递了一杯给陈希风,说:“公子怎么知道,别人是不是来拜佛的?”

陈希风接过水杯,坐到聂朱言对面,不解地道:“此时此日此地,不是为了拜佛,那也是为了梁小姐和陶仲商的比武来?可这一场也不算如何了得,近有华山掌门对阵清波洞主,远有陆兼约战拂剑门掌门,为什么要来瞧这一场?”

聂朱言把手一摊,说:“各人谋算各人事,谁知道别人怎么想的?”

陈希风也知道这个理,他自己还不是不去瞧那些比试,眼巴巴赶来嘉定州看梁小茵和陶仲商?虽然还是好奇后面屋子住的是什么客人,但也不好冒昧去打扰,反正只要对方是为陶仲商和梁小茵而来,后天就有想见的机会,陈希风便把这事暂且抛开,和聂朱言另起话头闲聊一阵,聂朱言回自己房里休息。

至夜,寅时初刻,万籁俱寂。拨月蜷在被褥中熟睡,她如云青丝铺在枕上,身躯虽呼吸轻轻起伏。忽然,木格窗上“笃笃笃”响了三声,闭目美人立刻睁眼,披衣绾发,循声推窗而出,一道人影从窗外飞快掠过,拨月紧跟其后,两人一前一后在月色中疾驰,黑影闪入了寺中韦陀殿。

月光透过窗格照在护法神韦陀座下,聂朱言看着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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