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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琦。后面会帮着他,理清楚那些不知真假的线索。

刘琦跟着齐衡之的父亲齐修敏多年,早些年也是道上的风云人物,年纪比齐衡之大了一轮多,算是齐家留给两兄弟的陪臣。

另一边倒着时差,盯着“金色河流”的订单。

齐氏这盘踞北境近百年,表面上看是一个产业结构多元化的资本化财团,而隐藏在黑暗中的部分,则有一个响亮国际的名字----“金色河流”,一条流淌着黄金和美金,运载着世界上百分之三十的高科技军火的地下河流。

他这个老板旷工的时候刚好是那边最忙的时候,20架大飞机的出货顺利出港后,又准备着手安排工程师的名单和行程,其中那些弯弯绕的坑比起往常只多不少。

等坐下办公,已经中午过。

他点开了金四给他送来的礼物 - 先前让他调查的一些文档。

齐衡之从不打无准备之战,南城与北都一代的势力可以说是各自割据多年,南城商会以利益共同体的形式拧成一团,旁人难以进入,所以可是说这帮商人霸占了国境一半以上的海岸线,整个南部围得像个铁桶,让齐衡之这个异乡人不得不忌惮。

所以成行之前,他拖了金四讲一下南城近年来的投资情况,几家巨头的实际情况都给他透个底。金溪虽然玩乐在行,干起事实来也不含糊,这才没几天,就分门别类把这些资料都给传过来了。

还气定神闲地,附了一封好心的“彩蛋”。

是那晚齐衡之床上人的资料。

那日在幻想乐园,齐衡之的雷霆之怒来得莫名其妙,幻想乐园那边为了平息贵客怒火,都求上金四做说客了,金四听了前因后果,脑子转了转,就把事情顺手一推,在邮件里补了一句

“南方那些老滑头,最好这一口。而且难道你就不怀疑,他是谁要放在你身边的棋子。”

这句话说得隐晦,齐衡之却知道他意有所指。

南方多靠海,不少人是海运发家,外贸走私风行数百年,轻工业也发达,这几年又流行起全球贸易。因南面人不像北边那么多讲究,他们头脑灵活,j-i,ng打细算,出了不少商业大亨,因此,南方也被称作创业者的天堂。

有句话说的正是,想改变出身,除了再投一次胎,就是去南方创业。

也因实用主义盛行,南面人多少有些功利,一双眼睛从上看到下,扫描条码似的,就能看出你这个人有没有价值,有几分价值。他们生活上也j-i,ng致,这几百年来越发多出一些令人瞠目结舌的开放风情,有头脸的人出门必带情人,也常互赠情人,以示交好。这种事情,在北方是绝不能发生的。

这一趟南方,本就是他要去淌的浑水。即是入乡随俗也是多一手准备,即便这人是谁的眼线,也是一个线索。想到这里,齐衡之打开了那个附件。

谢眺,金四用了初号字体,一瞬间这个名字大得吓了齐衡之一跳。这果然是金四,永远都不放过捉弄别人的机会。

齐衡之接着往下划,看到一张图,类似模特卡一样的照片,画面中男生直视镜头,面容稚嫩,眼睛睁得大而有神,隐有笑意。齐衡之再往下面看,就是几行字。

谢眺,23岁,原北都国府大学学生,三年前进入幻想乐园,卖身还债。

父亲因多重罪责收监在辅桐监狱,已亡。母亲系植物人,卧病在床。

明面上,无其他背景。

明面上?齐衡之看着这句话笑了。他面前又浮现金四煽风点火,幸灾乐祸的样子。但显然,这句“无其他背景”正中齐衡之下怀。

他瞥了一眼电脑下面的时间,发现今夜就是金溪之前约好的去幻想园的周年庆,一时间真是百感交集,心里把金溪日了五百遍。心想爷都忙得没时间睡觉了,还要抽空陪你们去逛窑子,真是交友不慎。

想着想着,齐衡之就笑了。

幻想园在北都贯穿南北的面的洌江边。

双子塔形状的大楼外面都是玻璃幕墙。往常,宾客从一楼的私密电梯上到22层,走过长长的全景走廊,就来到了幻想乐园的大堂。

大堂中高高悬挂着水晶灯,像倒垂的仙岛,丝毫不吝惜展示一身的流光熠熠。

今日不比往常,星火更加璀璨,门前一排靓女侍者,每个女人冲着每一个入场的客人鞠躬,晃着葇荑。一个个笑眯眯地打招呼

侍应生接过他们的请柬,把他们往剧院引了去。

进了剧场,门口的侍应生给他们递过来几个假面,极为小巧,有些威尼斯假面的意思,齐衡之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想笑了。他接过,却没戴起来,斜斜一c-h-a,别进了自己胸前的口袋里。

面对贵宾的回馈宴会,剧场里人倒是不多的,

舞台上,不小规模的一个弦乐团正在演奏,齐衡之找到角落的金溪,刚一落座,两人相视一笑,硬是笑出一些心有灵犀来假面晚会,交响乐演奏,不伦不类不俗不雅。为难一个开窑子的,也要搞出这么多花样,戏台子搭得十足宏伟,现代社会的商业,还真是浮夸疯了。

可他们也不得不感慨,对味。

嫖娼一事,自古有之。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卖 y- in 和杀人,最古老的两个行业。

人人都需要x_i,ng,但赤条条地摆上来,毕竟粗俗。若要拿上台面,不讨人嫌。都讲究酥肩半露,讲究琵琶遮面。讲究樱桃小嘴只抿一点点的美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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