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1/6)

孤然目露惊讶，然后笑得异常的开心：“是！楼主！谢谢楼主！”父亲竟然愿意让他在自己的书房找书看！垂眸加快研磨的动作，孤然努力把眼中的泪水压下去。父亲是不想他无聊吗？等情绪平复一些之后，孤然又挂上了淡笑，看看足够用的墨，再看看父亲，他悄然转身走到书柜旁。啊，这本书他早想看了，真好。

晚上，照例地要伺候父亲沐浴，倒入一瓢凉水，孤然伸手探探水温，问：“楼主，这样可以吗？”在父亲点头后，孤然把袖子再往上卷卷，再把衣摆别在腰带里，然后解开父亲的头发。天热了，父亲容易出汗，头发得经常洗。把乌黑的长发浸在桶边的木盆里，他把水轻柔地洒在父亲的头上。进入夏天后，父亲就到啸然居后的浴间沐浴，这里地方大，也不用担心会弄s-hi地板。头发s-hi的差不多了，孤然把皂膏揉搓进父亲的头发里，然后认真的给父亲洗发、揉按。心疼父亲每日要做那么多的事，每次洗发的时候孤然都尽心尽力地给父亲按按头，捏捏肩，照顾好父亲是他唯一能帮父亲做的。

见父亲面目放松地闭着眼，孤然嘴角含笑地放轻手上的力道。双手因几个月来的忙碌而有了一个个小小的茧子，他很高兴，茧子越厚就说明他呆在父亲身边的时间越长。等哪一天父亲不需要他的时候，看着手上的茧子他也能回忆起和父亲在一起的日子。每过一天，他就想多和父亲在一天，所以他要保护好自己的秘密，绝对不能让父亲发现。

把父亲头上的沫子冲干净，再用布巾擦到半干，接着用簪子固定起来，头发洗好了。拿起布巾，弄s-hi拧干后，孤然看看仍闭着眼的父亲，小心地开口：“楼主，要现在擦背吗？”风啸然没有睁开眼睛，只是翻身趴在桶缘，孤然了然地笑笑，动手给父亲擦背。擦过伤疤的时候他格外的小心温柔，生怕把父亲弄疼了。他的伤口按着的时候会痛，不知道父亲身上的伤口是不是也和他的一样。仔细地擦完后背，孤然又加了两瓢热水，搓干净布巾，他看向父亲：“楼主，擦好了。”准备如往日一般离开。

哪知，风啸然翻身仰躺，竟开口：“前面。”眼睛依旧闭着。孤然愣住了，笑容也不见了。父亲今天是怎么了？父亲从来都只要他擦背的，今日为何要……双颊有点发烫，眼睛不敢乱瞟，孤然又拿起布巾，心想着父亲今日一定很累，所以才会……那既然父亲累了，他这个做小厮的就应该给父亲擦全身。很快做好心理建树，孤然柔声道：“失礼了。”接着他执起父亲的一只胳膊慢慢擦拭起来。手背、手腕、前臂、手肘、上臂、肩窝、肩膀、脖颈、再顺着擦下来……冲干净后再执起另一只胳膊，依着刚才的顺序擦拭过后是锁骨、前胸……孤然停了下来。“楼主……”再往下就要擦到那里了，脸更烫了。

风啸然在这时睁开了眼睛，只瞧见孤然弯着身有点尴尬地盯着他的腹部。他抽走孤然手里的布巾，淡淡道：“可以了。”孤然愣了，随后在心里松了口气。又加了些热水，他离开了浴间。听到身后的关门声，风啸然的眉峰紧蹙，待孤然离开好久之后，他才擦拭起自己浸在水里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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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一碗青菜粥，孤然站在父亲的房门外手抬起又放下。父亲今晚几乎什么都没吃，尽管没有人告诉他他也看得出天一热父亲就没有胃口，父亲每天都那么忙，这样下去父亲的身体会垮掉的，他很担心。今晚父亲又是只喝了一碗汤就回房了，他想也没想就去厨房给父亲做了碗青菜粥，可走到这里他又觉得自己鲁莽了，父亲会不会觉得他多事？父亲会不会吃不惯他做的粥？他的手艺只有老爹尝过，老爹的口味本来就怪，他自己也不觉得自己做的好吃。叹口气，孤然又举起了手，这时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没有准备的孤然吓了一跳，看清开门的人时谁后他赶忙说：“楼主，您今晚没吃什么，嗯……这个……”端着碗，孤然犹豫要不要递过去。

低头看着孤然手中的东西，风啸然的眼神暗沉：“你做的？”

“啊，嗯，是我做的，不知道……”好不好吃四个字还没说出口手上的碗就被人拿走了。“一会儿过来收。”转身关门，风啸然的动作很利落。孤然怔怔地站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嘴角扬起，心里欢快地直笑，今天是他来到父亲身边最幸福的一天，一定要把这个日子记下来。

在院子里溜达了几圈，孤然敲开父亲卧房的门。看着已经空了的碗，孤然克制着心中的激动。烛火下，父亲仍俯首于桌案上，孤然又有些小小的心疼，释然楼不是无缘无故就成为江湖第一的。给父亲倒了杯茶，把晃眼的烛芯尖端，把床铺铺好，再把熄了的薰香点上，见父亲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水，孤然端着空碗脚步极轻地走了出去，生怕打扰到父亲。

按着额头，风啸然抬眼看向空无一人的屋子。入目所及，床褥铺好了，薰炉冒着青烟，他拿起手边的清茶喝了几口。有人进来了，他看过去，只见孤然端着一个木盆走了进来，里面赫然放着冰。风啸然放下茶碗，沉默地看着孤然把木盆放在床脚，看着他拧了块布巾朝他走来。

“楼主，擦擦脸吧。”待父亲接过去后，孤然犹豫了片刻后说：“楼主，天色不早了，您早点歇息吧，我取了些冰，现在比较好睡。”事情永远都做不完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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