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1/2)


"仙子?"

"对。"

"我是什么仙子?"

"你说呢?你自己说是什么仙子呀?"

"我是桃花仙子,呵呵--"

"桃花仙子,过来吃饭。"

"他为什么不吃饭?"

"他不用吃饭,他是天子。"

"不吃饭?对呀,仙人不用吃饭,不用吃饭,只吃蟠桃就饱了,拿蟠桃来--"

"这......"

"好了,你去摘蟠桃吧,我要去飞天了。"

"啊,娘娘--"

"我飞--"

"燕儿,他真的疯了吗?"

"对,不疯不会把自己摔得这么伤。"

"可是......"

"你不相信?"

"对。"

"那你去试试。"

"好,我会试。"

"你--"

"啊,玉儿?玉儿过来,让我抱抱。"

"长高长大了呢。"

"原来你真的是装疯。"

"你是谁?"

"我--"

"过来,玉儿,让我仔细看看。"

"哼!"

"燕儿,他没疯,他认得玉儿。"

"可是......"

"不用说了。"

"圣上--"

"在君王面前装疯卖傻,杖责一百,遣回枯琴居,让他一辈子伴着老头子的尸体好好过日子。"

"圣上!求圣上开恩!"

"哼!你去那陪他吧。"

啊!好痛!

别拿那么大的木奉子打我。

玉儿,玉儿呢,叫他们别把玉儿带走。

为什么那个男人的用让人看不明白的眼光盯着我?

幕夜的时候御医被唤做燕儿的姑娘领进枯琴居。

盛夏里屋子的窗户却关得严实,燕儿姑娘说那人呼冷。

满室都是荷香,举目望去,桌上的瓶子里c-h-a了十数朵青荷,含苞待放,粉色的花瓣相互挽在一起,将离未离,散发出这一室香味来,清香得几近浓烈了,却一点也不招人厌。

屋里很静,可以听见院子外面荷塘荷花盛开的声音。

屋里还有一室,垂着湘妃竹帘,一时目光不能及,那人就在里面吧。

燕儿把帘子缓缓卷起,露出一对玉足。

足踝以上盖在云丝被下,恍然间,御医呆了一下,那足似乎比云丝被还要白,上面一条细细的黄金锁链上龙纹暗织。

揉揉眼,暗怪烛光作怪,竹帘已卷起,见到一蓬乌发如海般散开在床上,那人面朝下俯卧着,象是睡熟了。

宫里的妃嫔不少,御医在宫里执役已有三十年,见过两朝的后妃,目光落在那人身上,却被深深吸引,如胶住般躲不开来。

燕儿轻轻揭开云丝被,御医惊呆立于当地,不知动弹。

丝被下少年的身体全裸,自颈以下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割痕、鞭痕、咬痕、杖痕......

青涩稚嫩的身体仿佛已经经受过世间所有的极刑。

住在枯琴居里的主子?

先帝死了有两个多月了吧?

--是珍妃?

当年为胜帝求情的珍妃?

踏步上前,细细审视伤口,每一道伤口都在渗出血水,每一条疤痕都历历触目惊心。

指尖轻轻地放在上面挤压,有些挤出的是血,有些是脓......

"这,燕儿姑娘,怎么这么迟?"

燕儿仿似听不到御医口里的怪责之意,关切地询问:"还有救吗?"

还有救吗?

问得轻巧。

今夏比往年来得早,闷热的天气对伤势最是无益。

这人的伤最少拖了半月有余,伤口却不愈合,就算救下x_i,ng命,难保不落下终生残疾。

"有用过药吗?"御医问。

燕儿的眼睛早先已经红了,看着那人的身子,叭嗒叭嗒地珠泪洒了一襟。

御医仔细看清楚,那人不是睡了,不是痛晕过去,就是被喂下的药迷糊过去。

这哪是人受的罪。

燕儿突然内疚地喃语道:"我们没有药。"

禁院深宫,孤清冷绝人迹罕至的冷宫里哪来的药。

一日日看着那些伤口溃烂,看着他哀痛呻吟,燕儿心里痛,不禁暗暗怨恨那个不肯施药的人。

躺在床上的人似乎感觉到有东西触碰自己,身子闪避,纤腰扭动一下,呈现出一条x_i,ng感的曲线。

御医才发现,原来手脚都绑在床上,用目光询问燕儿原因。

"疼起来满床滚,所以只好绑着。"

"啊--"

御医也忍不住惊呼出声。

"少费话,我要他身上不留下一条疤痕。"

浑厚的男音中有从未曾试过的干涩艰难,从烛光未及的黑暗处传来。

燕儿惊呼一声,未料到那里有人。

床上的人突然扬首,甩开一头乌发,露出一张脸来,如乌云后浮出皓月,灵动的眼眸张惶四望,没有找到任何目标。

御医是皇帝专用的御医,听出是昊帝的声音。

想跪下行礼,却被床上那张小脸吸住目光--

惊艳!

绝对的惊艳!

原来有这么美丽的人儿,难怪帝王会紧张如斯。

留在这世上,只怕会倾国倾城。

却为何要折磨成这样?

就算是救活过来,也去了半条x_i,ng命,只怕从此弱不禁风,呼气得折。

半开半合着眼,如雾含烟,如水波滟涟,御医这个傻人,也看得痴了。

夜风撩进屋里,冲淡了荷香,却令人思绪随着荷香渐远。

"主子,让御医看看你的伤。"

话音未断,床上人脸上突然飞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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