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2)


从齿缝里逼出的字句表明了心里的恨意。

珍珠夺去的不仅是一个男人,而是两姐妹全部的身份地位生活和命运。

知道妹妹的x_i,ng格,折樱和折柳都不算惊讶,明妃一直是那种以牙还牙的那种人,谁惹了她都没有好下场。

这一回不为了姐姐也为了自己,两姐妹在宫里的地位全在这上面。

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明妃早想通了这个道理。

折樱没有说什么,安心地微笑起来,自己把被子拉到颈部,换了个舒适的体位靠好,轻轻地半合上眼养神。

西门折柳使了个收到的眼色,恭谨地告辞出宫。

明妃坐在床沿冷冷地笑着,笑得室里的风都冷起来,c-h-a在龙凤彩绘瓶里的百合花瓣卷了。

珍珠如往常一般拿着书卷看书,没有意识到会发生任何事。

读书是消磨时间的最好方法,虽然不懂得书里的高深道理,可是每一段文字都在述说着故事,珍珠总是被这些故事深深吸引,有时沉迷在里面不能自拔,随着他人的悲而悲,随着他人的喜而喜。

燕儿不喜欢看书,宁愿坐在一旁做些女红,为主子多做几件衣衫。

春天到了,夏很快会来,又要换轻薄的夏衫,才做了两件,似乎太少。

珍珠根本不关心衣衫的问题,反正穿得多整齐,只要昊一到都会被扯破,所以衣衫应该是昊的责任,不用劳烦燕儿来c,ao心。

燕儿却不这么认为,外面送过来的衣衫华丽是华丽,可是总不是度着身子造的,哪有自己做的穿着舒服。

多说几次,珍珠发现不能再和燕儿争执下去,只好笑着由她去。

燕儿今天结好了一条彩梅盘云结,极繁复的图案和长长的流苏,喜笑颜开地拿来给珍珠看。

把埋在书里的头抬起,珍珠不太明白燕儿打这个结为什么。

平时自己的衣服极简单,从来不挂吊坠绳结,而这个结似乎更适合挂在玉或者金锁等贵重饰物下面做装饰。

"燕儿,有什么喜事吗?还是准备送人?"

"嘻嘻,当然有喜事。"燕儿一边说一边把结举起来,在明亮的光线下欣赏,的确是难得的佳品,图案完全对称,每一条丝线都恰到好处,每一缕色彩都配得绝妙。

"真不舍得把它送出去。"

"不舍得就不要送给别人,留下来自己用好了。"

不明白有谁这么重要,累得燕儿要把心爱的物品相赠。

结上的梅花织得活灵活现,竟然有一只蝴蝶飞过来停在上面。

"啊!有蝴蝶--"

燕儿伸出手想去捕捉那只蝶,蝶儿机灵,扑扑翅膀飞走了,燕儿只好惋惜地目送它飞远。

"你还没告诉我要送给谁呢。"

燕儿是否暗中喜欢上哪一位宫里的侍卫,如果和皇上说说,也许可以放她嫁人。

"主子,你不记得了?今天是玉儿的生日。"

"玉儿的生日吗?"

珍珠放下手里的书。

燕儿开心地笑着,玩弄手里的流苏,想着玉儿是宫里从小一块长大最亲密的玩伴。

却没有留意到珍珠的脸色苍白,嘴唇因为吃惊而轻轻抖动。

"燕儿,我没什么东西贺他,种下的兰花今天开了一盆,帮我送到玉宫去给玉儿吧。"

想去玉宫的燕儿见主子示意,天色又不早,立刻轻快地象只小燕一样抱着兰花跑了。

把燕儿支走是故意的,希望她越快离开越好。

虽然她跟在身边多年,仍然不想她见到自己失态。

今天是玉儿的生日--十三岁的生日。

原本忘记了--是幸运,却不幸地被燕儿记起。

十三岁,还记得那一晚,与今日的春光明媚不同。

那一晚,是自己的祭日。

闭上眼睛,那一日历历可见--

从清晨开始的准备工作,从发根到体内的清洗;

搽满全身的醉人香j-i,ng,按揉入密处的滋润香油;

嬷嬷们一次又一次地叮咛嘱咐,硬塞在眼前的令人羞愤难当的春宫秘图;

然后--

青纱帐里,紫色烟霞,迷雾霭霭......

黑暗中贵胄逼人的男人,情欲里粗重的喘息和律动。

那双j-i,ng光夺目的眼,和初得权力的喧嚣与张狂。

至今仍不会忘记的切骨的痛楚滋味,初尝人事的鲜血淋漓,无穷无尽的掠夺与被掠夺......

十三岁--生日--意味着太多太多的不堪记忆--就算那一日有昊的出现,依旧是伤口。

放在心底的最深处,时隔多年,仍然不时可以嗅到散发出脓腥的气息,在侵蚀着自己的骨与血。

所有的情缘际会都从那一日天始,命运之轮转动再无休止。

被燕儿赤裸裸地揭开伤疤,天色也随着情绪y-in暗。

会有一场春雨吧?空气里凝结的水露让人失去呼吸的力量。

想进屋去,才察觉到无力抬起四肢。

那么,不如就这么坐着,等待春雨的来临。

不久前还是艳阳高照--

燕子飞得好低,有几只冲到珍珠的面前,好似都不怕人。

珍珠一点移动的意思也没有,在担心着玉儿。

今天夜里是否会发生同样的恐怖故事?

虽然已经没有听说过昊染指十三岁的少年,可是今晚--因为是玉儿--所以特别的担心。

那一夜,不是就强要了自己吗?

肺里似乎装了太多的水,感觉到窒息般的郁闷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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