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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正是污蔑他的人。

温晟殷不是传统意义上“三观正”的人,比起男子相恋,比起兄弟相恋,他更在意的是,温晟瑜哪里值得他弟弟背兄弑父,甚至原谅自己被利用。

他至今记得当时温晟瑜的目光与神情,如同被诅咒一般刻在了脑海,哪怕万种不愿,午夜梦回时却总少不了那双眼睛。

温晟瑜咬牙切齿道:“温晟殷,像你这样的人,永远不会有人真心待你,永远不会有人忠诚于你,你只配活在谎言和欺骗中,永世孤独。”

温晟瑜抱着温晟睿,从城墙一跃而下,鲜血浸透了地上的皑皑白雪。

这样的话,换做他人也许记得一时,随着时间慢慢就淡了,谁又会真的较真。

可温晟殷本就是个固执又容易钻牛角尖的人,他始终无法释怀自己的亲弟弟倒戈他人。所以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证明温晟瑜的话是错的,同时他又渴望真的有一个人,能像温晟睿对待温晟瑜那样对他。

然后,他选择了温辞,一个他心目中完美的弟弟。

与其说温晟殷对温辞感情深厚,不如说他自欺欺人更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愿意承认。承认便是印证了温晟瑜是正确的,证明他们三个人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可在这场戏中,每个人都是受害者,每个人也都是加害者,只不过他们都是站在自己角度的叙述者,从一开始温晟殷的执着就没有任何意义。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钟离安从床上醒来,看见房间里站着一个人正低着头在布置膳食,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王府。

“大哭……包。”钟离安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句。

温辞身体一僵,下意识回头看向少年。钟离安目光落在面具上,才回过神,慢慢坐起身。

“啊。”温辞指了指打满水的脸盆,将米饭盛好后坐在桌子旁等待。

钟离安起身换上昨日哑伯买来的衣服,走到梳洗架前,扭头瞥了一眼,心中有些纳闷。

他现在功夫不差,照理说有人进房间他不可能毫无所觉,为何自己竟然没有警觉,是因为这两日太累了吗?

一心二用让钟离安洗脸时,指甲不小心戳到了伤口,不由“嘶”了一声。温辞立刻走过去,双手捧住少年的脸,仔细检查被戳破的地方。

“啊。”温辞示意他不要乱动,从怀中掏出一盒r-u白色的药膏,轻轻敷在伤处。

钟离安只觉得脸上一阵清凉,舒服了许多。若他面前有铜镜,便会发现他的指甲将那层翻卷的皮r_ou_撕开了一道裂缝,露出白皙的皮肤和轻淡的血痕。

温辞在血痕处涂上药,又悄悄将掀开的地方黏了回去。

当时情况紧急,庄潋虽然习惯备着易容的东西,但□□只要有心检查,总会露出破绽,而且对钟离安也没有合适的说辞,索x_i,ng直接给少年贴了个毁容脸。

谁都不愿意多看一眼这丑陋的容貌,更遑论去仔细查看了。

钟离安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是药水粘合时刺激到了皮肤,也因此痛感才会消退得这么快。不过时间太赶,粘贴的时候难免会有疏漏,今日恰好被他碰到了。

钟离安跟着温辞坐下,端起饭碗,忍不住问道:“哑伯,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温辞用筷子尾端,沾着茶水写道:“你很像他。”

“你也很像……”钟离安咽下口中的饭菜却没有再言语。

温辞按捺不住,写道:“你,恨他吗?”

钟离安沉默许久,点了点头。

温辞攥着筷子的手一紧,没有勇气再追问下去。

风霁月自然没打算这么轻易放过温辞与钟离安。如果说风霁月与温晟殷有什么相同之处,那么偏执一定是其中之一。

他眼中容不下温辞,尚可以说是嫉妒温晟殷的另眼相待。可他放过了温泽宁,却对钟离安依旧恨不得除之后快,不过是因为钟离安本该是死的,偏偏被温辞救了下来。

杀钟离安已经变成他的执念,就算无需也要做的事情。

风霁月得知温辞没死,心中不悦,但一时半会也不敢再动手触温晟殷的眉头,目标自然便落在了“失踪”的钟离安身上。

他吩咐下去后,风霁月忽然觉得眼睛一阵剧烈刺痛,几乎让他站不住。

“国师大人!”伺候的少司惊了一跳,赶紧扶着风霁月坐下。

风霁月脸色苍白,y-in沉的可怕。

少司心惊胆战地问道:“国师大人,要请大夫吗?”

“不必,他们看不好的。”风霁月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待众人离开大殿,风霁月抬手覆上双眼,从指缝中向外看去。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东西都笼罩在血色之中。

许久,他慢慢放下手,拿起桌上的杯子,起身猛地摔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风霁月放声大笑:“满意了?你满意了吗?”

“我会得到我想要的,我一定会得到我想要的。”风霁月握紧双拳,狠厉道:“不信,我们地狱相见时,且看着吧。”

几句话,好似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风霁月瘫坐在地上,面容竟带着几分悲戚和不甘。

过了几日,温泽宁实在耐不住,见今日温晟殷早朝拖延了许久,故意让侍者带个话,自己赶紧去了王府。

若是温晟殷问起,他也可以解释是等了许久,不得已而为之,虽然免不了一顿训斥,但能看到皇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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