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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讪讪一笑,“算我多嘴。”

一股海浪翻涌的趋势在天空之中盘旋,百里晴迁仰望这股气势,心中有所顿悟。她没有理会洛梵音的话语,而是十分专注地抚摸手中的箫。她的内力耗了一半,是该收尾了。

举箫至唇,百里晴迁的发丝随着曲调的走向而连绵起伏。她闭上了眼,仿佛沉醉在自己所创造出来的旋律中,情难自拔。这首曲子越来越深邃,玄妙。当她睁开眼时,一道迷离的光芒从眼中释放开来,随着曲落,而沉寂。

这局,早已超出了下棋的范围。

风默然放下了紫玉箫,神情漠然地望着百里晴迁。白衣如雪,姿容倾城,一曲摄魂,棋逢会友。一瞬间,他的心仿佛不受控制的狂跳起来。

这局“天下”,并未分出胜负。

梵音的介入没有给百里晴迁带来威胁,反而让她的箫声更加迷离,更加动人心魄。

公孙棋发出一声感叹,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这局之中,他没有走一步,甚至连半步都未动。因为,百里晴迁在意的,从来都不是输赢,而是一种虚无的境界。

☆、第 15 章

百里晴迁已经领悟了局中的境界,然而,让风默然佩服的是,百里晴迁赢了,她却并没有炫耀。这局并非真正的走象棋,而是从各自的音律之中,洞悉棋盘上的玄机。

清凉的楼阁之中,百里晴迁慢条斯理地饮茶,她在耐心的等待。

柳长歌的手指摩擦着茶杯的边缘,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了,风默然的象棋心得估摸着也快写完了。只是她有一点不太明白,晴迁既然对象棋那么有兴趣,她迟早都会钻研出j-i,ng髓。

那么,这一趟棋庄之行,就是多余的。

柳长歌恍然一怔,脸上的神情有些古怪,盯着晴迁问:“你的目的,是不是喝酒啊?”

司马云海实在忍不住了,朗朗的笑出了声,“你才洞悉她的来意啊!西域之行只是路过丰州而已,晴迁的目的,当然是喝酒了。”

柳长歌顿时哭笑不得,瞪着百里晴迁,“我还以为你真是奔着风默然的棋谱来的,没想到你居然是为了喝酒。”

“不都是为了喝酒,我是真的想看一看风默然的象棋心得。对于天象棋局,多少会有帮助。”百里晴迁不会承认在离开苏州之前,就已经得知了百年清心堂在杨成风的手中。

当时她实在是没心情品酒,只得回宫之后,将长歌的身体调养好,那时才有了想要品尝美酒的心思。不过,派去别雀山庄的人回来却说,清心堂已经被人买走了。这个花了大价钱的人,就是公孙棋。

于是,西域之行的路上,她顺便来了一趟第一棋庄。公孙棋这么做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有求于她。所以,才会提前准备好了一切。

百里晴迁既然喝了公孙棋的酒,那就是答应了他的所求之事。与此同时,她也不会让自己吃亏。喝了公孙棋的酒,还要让他的弟子,拿出棋谱,一举两得。

一个热切的目光从对面投了过来,是洛梵音探究与充满兴致的眼神。梵音对百里晴迁很感兴趣,方才的比试让她见识了百里晴迁的风采,那是一种优雅与淡然结合,风华与沧桑并重的魅力。

梵音打算追求百里晴迁,然而,她也感觉到了柳长歌不悦的视线。那又怎样?她想要的女人,从来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柳长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在向她靠拢,洛梵音的眼神让她很不悦。冰凉的手忽然被一个温暖所覆盖,是晴迁。“你做什么?”

“我怕我再不出手,你会被冻伤。”百里晴迁对长歌的态度极是温和,对洛梵音的态度则反之,冰冷了些许,“如果你觉得在我面前动我的人,会很有成就感的话,那你就错了。通常要寻找存在感的人,一是被自动忽视,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梵音挑了挑眉,无所谓地笑了:“你的解说真有个x_i,ng。你知不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比你吹奏的曲子还迷人。”

柳长歌深吸口气,勉强压制了体内流窜的怒焰。可是,她不会那么沉不住气。这个洛梵音明显是在挑衅她!

百里晴迁握紧了长歌的手,轻声说:“别理她。”

司马云海一直观察着三人的举动,风度翩翩地摇着扇子,并笑看着洛梵音,“早就听闻梵音姑娘在江湖上的名声,今日一见,倒是让在下颇为感慨。”

“司马庄主为何感慨?”梵音挑眉问。

“当然是相见恨晚了!”司马云海抚手一笑,笑的春光灿烂,“因为我真的很欣赏自大狂妄且不要脸的女人,这种女人啊最难缠了,就像牛皮糖一样想甩也甩不掉。你说是不是呢,梵音姑娘。我真的很欣赏你啊!”

洛梵音的脸色沉了下来,她想狠狠的回击,可是,公孙棋已经回来了。

风默然将一本崭新抄录的棋谱交到百里晴迁的手上,并对她露出诚挚的微笑,“很久没有这么痛快的比试一场了,我认为输的很值。能够与神医百里晴迁对弈,是我的荣幸。这本是我多年来研究象棋的心得,你随便看看就好。”

百里晴迁收下棋谱,淡然一笑说:“风公子不但帮了我的忙,更让我感悟到了棋术界的j-i,ng妙之处。我会珍惜你的硕果,你要相信,你的棋谱会流芳百世。”

风默然吃惊的愣住了,他的棋谱会流芳百世?百里晴迁何出此言?

公孙棋轻咳一声,“还不谢过百里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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