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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风无法将她眉眼间的哀愁带走,只觉得心越来越难受,她曾以为,母后对父皇一往情深,只是迫于呈王的威逼不得不承受痛苦,她恨父皇懦弱的同时,发现了那架琴的秘密。

有一个名字深深印刻在古琴的一角,似是被长久以来的抚摸而变浅,她仔细观察过那个字的轮廓,会是父皇的名讳吗?会是恒字吗?可是那个字的笔画很简单,简单的也许只有一眼就能看透。可惜,那个字太模糊了,若不仔细观察,很难发现这个细节。

柳长歌心存疑惑,唯一接触过母后的人除了父皇与呈王,就只有百里晴迁了,也许这个女人会知晓实情。而百里晴迁沉默的态度足以说明,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在怨与怒爆发的一瞬间,茶杯做了牺牲品,感受着手心尖锐的疼痛,目光锁定百里晴迁的眼睛,一字字问:“我母后心中那个人,到底是谁?”

百里晴迁静静地看着她,“这个重要吗?”

“我想知道,那个人值不值得我母后惦念,甚至不惜用死亡来掩埋这份情感。”柳长歌血红着双眼,轻轻地展开了手。

百里晴迁盯着她手心的伤痕与血迹,忽然心好痛,连忙抓住她的手,并点了她手臂上的x,ue道为她止血,气急地瞪着她,“你想要作死就别再我面前!”

柳长歌因为这句话流下了眼泪,声音颤抖:“那你就告诉我实情。”

百里晴迁无奈地垂下眼帘,言语中有了些点破之意:“琴与萧是永远不会分离的,就算相隔千山万水,也依旧能够合奏出心灵相通的乐曲。”

柳长歌想了想说:“难道我母后心中那个人,喜欢吹箫?他到底是谁?”

百里晴迁抬眼凝视她:“是谁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把这件事忘记。对了,我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柳长歌压下疑虑,勉强让自己静下来,叹道:“你说吧。”

百里晴迁掏出丝帕,将她染血的手包起来,动作极为轻柔。柳长歌忽然脸红了,晴迁如此小心翼翼的为她包扎,就像对待珍宝一样,刹那间,心猿意马。

百里晴迁见长歌满脸通红,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花儿,如果自己是个男人,一定会心动吧!收回手,轻声说:“杨若烟中的毒,是一种罕见的西域奇毒。中此毒者会连续昏迷七日,并在昏迷中沉沦在一种极悲的幻境里。此毒的厉害之处就是通过经脉流动逐渐侵占中毒者的脑部神经,轻者会j-i,ng神崩溃变成白痴,重者会在第七天毒发,七孔流血而死。”

柳长歌听得心惊r_ou_跳:“西域的毒,怎么会流入中原?难不成凶手是西域之人?”

百里晴迁也没有任何头绪:“眼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救醒杨若烟,了解一下前因后果,之后再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人。我想与你商量的就是这件事,若要解杨若烟的毒,我还是会用之前救你的方法…”

“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8 章

柳长歌想也没想就说出了这两个字,然后连忙解释:“杨若烟乃是大家闺秀,岂能让外人看身子,何况,她就要出嫁了,她未婚夫婿一定也不同意。”

百里晴迁双臂环胸,定眼看着她:“你觉得这个理由说得通吗?长歌,你不想让我看她的身子就直说好了,用不着找借口。”

“我没有。”柳长歌偏过身子。

百里晴迁用手指摩擦着杯沿,轻声说:“杨成风在乎她女儿的生死,只要我能救她女儿,不管用什么方式他都会同意。只是,我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妥,所以想和你商量。”

柳长歌暗自松了口气,只要百里晴迁不冲动行事,一切都好说。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希望百里晴迁看别的女人的身体,也许是一种占有欲吧。自己视她为知己,所以在乎她的一切。不过,有商量便是好事,她点头道:“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百里晴迁低声说:“我想要你再次接近杨若烟,帮她吸毒。经过两次为你排毒,我对你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这样更便于逼毒。”

柳长歌沉思了半晌:“就是说,你想要我作为此毒的载体,之后,你在用之前的方式,为我逼毒?”

“不错。”百里晴迁怎会不知柳长歌的私心,她自己何尝没有私心呢!要她去看其他女人的身体,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柳长歌没有留意到百里晴迁唇边那抹若隐若现地笑,而似是在任重的思考。那种毒的确会出现幻觉,就算她当时中毒很轻,却也在昏迷之时看到了母亲的影子。不敢想象如果把全部的毒素都吸入体内,她会幻到什么。

百里晴迁轻咳一声,“如果你不愿,我只能…”

“不。我愿意。”柳长歌抬眸凝视她。

两人的双眼里都映入了对方的表情,似乎在这一刻,她们像是达成了某种协议般,只不过结果,可能会不尽人意,也可能会,出乎意料。

冬儿走进凉亭,禀道:“公子,扬成风的珍珠宴已经准备妥当,问您何时过去。”

“这就去。”柳长歌垂下眼帘,心脏扑通扑通乱跳着。

百里晴迁摘下酒囊站起身,微微一笑:“看来今晚有好酒了。”

山海珍珠宴,并非真的用珍珠来烹调一道菜。而是类似于佛跳墙的一道汇聚山珍海味的菜肴,当中掺杂了许多珍贵的药材和稀有的食材,色香味俱全,浓郁飘香的味道霎时弥漫了整座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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