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4)

世的机遇。公子还请考虑一下。”

“……不要。”

乌力吉嘴角抽搐了一下,又笑道:“下官只是奉王爷之命来接公子过府,若公子不去,下官难以承担这失职之罪,还请公子体谅。”

“不要,不要。”

“那,只好恕下官无理了。”乌力吉苦笑道,他手持剑,小心地接近了桥子,回过头看着这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方才放下心似地猛然掀起桥帘。“方……”那声公子还咽在喉口,他就已经傻了眼。桥子靠墙的一边敞开了一个大洞,自然墙壁也有一个洞口与之相连。桥中哪里还有方停君丝毫影子,倒是桥顶挂着一个鸟架,上面站着一只极漂亮的鹦鹉。见到乌力吉,两脚一跳侧过身去,然後不屑吐出了两个字:“不要。”它的左脚上还绑着一张纸条,乌力吉颤抖的解开那张纸条展开一看,是一行字迹潇洒的草书,区区一行字:停君与王爷一别经年,甚为思慕,无以为表,现奉鹦鹉一只,聊表寸心。

乌力吉吼道:“把这户人家给我抓起来。”

身边副将小声道:“这是户荒宅。”

乌力吉原地咬着牙转了两个圈,突然大叫声不好,然後发足奔回了聚仙楼,只见招魂幡旗在空中飘扬,下面一截断绳还在风中飘荡着,却哪里还有周玉庭的影子。

乌力吉咬牙切齿地指着聚仙楼对追上来的属下道:“去给我把这家酒楼里的人统统抓起来。”

当乌力吉战战兢兢的将鸟笼放到了忽必烈的面前时,他低垂着头几乎不敢去看忽必烈的脸色。

“现奉鹦鹉一只,聊表寸心。”忽必烈的声音并无丝毫不悦之处,相反似相当的愉快。他放下手中的纸条,笑着去摸鹦鹉头,道:“停君……”可当他的手指刚触到那只鹦鹉头,它突然跳起来狠狠啄了一口忽必烈的手指。

乌力吉吓得脸色发白,抽出宝剑,喝道:“这只该死的鸟,待我宰了它。”

忽必烈反而放声大笑起来,道:“好,好,我看你凶悍到几时。”然後,他回转身面带笑容对一脸惘然的乌力吉道:“去点三百骑兵,我们天黑後出发。”

乌力吉一愣,但随即脸露喜色,道:“原来王爷早有准备,放长线掉大鱼。”他弯腰施礼一脸喜枚枚地退出了忽必烈的书房。

忽必烈眯着眼看着那只鹦鹉,然後突然伸手掐住鸟儿的脖子,无视那只鹦鹉拼了命地扑扇着翅膀,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鹦鹉的头。只到他差不多要掐死那只鸟儿的时候,才松开手,看着那只惊恐万分的鹦鹉冷冷地说道:“记住,你现在的主子是我。”然後,他抬起头看着天越来越黑的窗外,嘴角挂出一丝冷笑,轻哼了一声道:“区区周玉庭也配做我的饵。”

而在此时,在忽必烈的眼中连饵都不配做的周玉庭正凄惨的躺在一张破烂的草席上。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听到是一阵断断续续宛若的琴音。他抬起由於长期捆绑而几乎麻木的手臂揉了揉双眼,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环顾了一下四周,忽然意识到自己正身处在一片凄凉荒芜的乱葬岗。天色将晚,那些倾斜歪倒的墓碑在沈沈的暮色中影影绰绰,像是潜伏的异物。

y-in风阵阵吹过,周玉庭只觉得浑身陡然起了一阵寒意,下意识的环抱住双臂,可刚一动突然觉得胸口处刺痛,低头才发现一支箭横c-h-a在胸口,风中又传来悠扬的琴声,他骇然抬头,只见自己的左後方一块高大的墓碑上端坐着一个白衣无头人正在忧雅的弹琴。

周玉庭立刻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他捂住了双眼,不停地喊道:“牛头爷,马面爷,小的是冤死,是冤死。”

“鸣,鸣,我才是冤死,我是被自己的师兄出卖而死。”那白衣无头人居然也跟着大哭起来,那声音很清亮没有丝毫悲伤忧冤之气,反而很有几分玩乐的兴味。

周玉庭停止了哭泣,这声音实在太熟耳了,他大着胆子放下双手想要再看两眼那个无头人,刚一睁开眼就发现那无头人就站在眼前,一时间差点惊撅过去。

只听那无头人扑哧一笑,伸手拉下罩在头上的黑罩,竟是一个极俊秀的少年,眉似远山,漆黑的眸子,挺直的鼻梁下,微微弯翘的嘴角带着几分懒洋洋的意味。周玉庭呆住了,这个人不正是忽必烈要找的小师弟方停君。只见他似长高了不少,脸上的稚气也几乎褪尽,飞扬的神情平添了几分洒脱。

“怪不得忽必烈千方百计要找你。”周玉庭傻傻看着方停君的脸,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他见方停君微微皱了皱眉,轻哼了一声,连忙赔笑说:“那个蒙古鞑子的脑袋哪能比得上小师弟聪明绝顶,自然是找师弟不着。”

“可我有一个好师兄会帮忙啊。”方停君笑眯眯地说。

“小师弟,我的好师弟……”周玉庭含着泪手指着天道:“我岂能做出这等出卖同门猪狗不如的事,若是如此我也不会吃这麽多苦。”他伸出双手,露出他被绳索勒出的痕迹,哽咽道:“教里面的人无人不知道我最疼小师弟,所以忽必烈才拿住了我,严刑逼供,可我岂能让师弟身入险境。”

方停君纤长的手指轻触了一下周玉庭胖胖手腕上的深深的勒痕,叹息道:“还真是很深啊……”他摇着头不无遗憾地看着一脸正气的周玉庭道:“难为师兄了,可惜小师弟还是要身入险境了。”

周玉庭一呆,只见方停君又眯着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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