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岂不给芬妹子丢脸?」薛大娘说,她口里的芬妹子就是楼大娘。

刑羽忙摇摇她的手,头也摇摇。

大娘人很好,不会给人丢脸,我喜欢大娘。

薛大娘知道小家伙心思单纯,心里想什么、眼里就表现出什么,猜出他的想法,被逗乐了,却也免不了又叹一口气。

「你这孩子憨直可爱,要是能说话该多好。也幸好得你爹疼,没舍得把你扔出去,不像大娘我小时候家贫,因此被卖入教坊,到如今无所依归。唉,芬妹子才好命,嫁了好人家,有子孝慈……」她说着抹了抹眼泪。

不哭。刑羽继续摇大娘的手想安慰她,不过听到对方说爹爹疼他,心底也窃喜,暖暖的像被煴斗煴刚过的服贴。

薛大娘又道:「……我年轻时在教坊蹉跎流年,中年虽然除了伎籍出来,却也年老色衰,连寻常农户都嫁不得……今天我听说康宁楼的采苹姑娘啊……」

刑羽一怔,因为康宁楼是青楼,采苹就是刑不归每次走镖回来会去找的姑娘,刑羽偷偷看过她,中等之姿,风尘味不若楼内其余的姑娘重,这可能是刑不归找她的原因。

薛大娘继续说:「……被城北的江大富人看上了,要接回去当小妾。采苹偷偷跟我说过,她喜欢你爹,可惜你爹走镖的工作不定,随时有送命的可能……」

刑羽胀红了脸,气鼓鼓。爹功夫高强,没人是他敌手,不可能送命的!

薛大娘可没注意到刑羽气了,又说:「采苹不敢随你爹从良,你爹也没这意愿……唉……她托我跟你爹说,明天她就要过去了,让你爹找过别的相好……」

嗯。刑羽垂眼点头。

大家都不知道爹的好,爹要是好好修整门面,肯定是天底下最英俊的人;还有,爹练刀的时候凌厉慑人,那威风连将军都比不上。哼,当镖师有什么不好?虽然不常在家,可是每次回来,都会特别关心他的身体,爹是标准面冷心热的人。

所以,只有他了解刑不归,别人不懂,就不会来抢爹,他就想跟爹两个人永远在这个小院落里生活下去,不要外人来吵。

自私吗?刑羽又自问,可是,他也就自私这么一处,如果爹爹将来改变主意,真想娶妻了,那么,他会乖乖的喊别个女人为娘,只要她能让自己跟在爹身边。

很多事都可以偷偷的藏在心里,反正他不会说话,也没有人会知道他掩埋在心中的小小、小小秘密。

寿宴之上刑不归与一众镖师坐一起,大家酒酣耳热聊些江湖上的是非,有人说,四年前在紫萝山上有个恶名昭彰的还丹门,被武林盟号召大批人马去铲平了,当时还丹门刚练出的药人媚蛊、药兽跟鸩毒都逃走了,如今媚蛊竟又出世,公然在紫萝山上出没。

刑不归听到这里,忍不住回想起四年前在紫萝山底遇上刑羽的事,刑羽运气好,躲过了杀戮,就是不知道媚蛊、药兽及鸩毒是怎么脱逃的,难道祸害真的能活千年?

「几个月前不是听说武林盟新任盟主燕行风率领各大门派上山围剿,想抓回媚蛊,最后却铩羽而归?」有人问。

「燕行风剑术高妙,却抵不过还丹门下三滥的贱招,还没攻上山人就被擒了,各大门派的能人也都束手就缚,似乎都中了毒,事后虽被释放,却没人敢多提那事,真是奇怪。」有人答。

「难道仅凭媚蛊之力就能撂倒整武林?」

「还丹门本来就擅使毒,任我等武功再高,被那无色无味的毒气一逼,还不乖乖束手就缚?燕行风逃出来后,大势已去,那事之后,燕行风辞去武林盟主之位,回到燕家堡去,媚蛊也从此消声匿迹……」

「真是奇怪啊……传说那媚蛊殊艳尤态,专为迷惑君王而生,却未见其出现在帝都、或是边疆异域等蛮王的宫中,难道是死了?」

「人说红颜祸水,像那样的妖孽出世,必是为了亡国乱世而来,死了也好。」

「不过,一个媚蛊都这样厉害,那所谓的鸩毒,岂不更加可怖?」有个镖师放低声音问。

喝酒的所有人同时间倒吸一口气,背后寒毛耸立,如同鬼魅正在一旁窥伺。

没错,传说鸩鸟赤目绿羽,在水中洗浴就能染毒池水,毒x_i,ng之深能让人在瞬间脑裂而死,最可怕的地方在于它的羽毛,将羽毛轻画过酒水即化为毒酒,饮之毙命,以这样的毒鸟来命名,可想而知这药人若出现尘世,必是见人杀人,逢鬼弒鬼。

「这四年没听过有什么善于使毒的人在江湖上晃荡,说不定也死了,要不,不久前媚蛊出现在紫萝山,鸩毒若听闻消息,应该也会回去才是……」有人猜测。

「可是……」有个趟子手由隔壁桌过来说:「四年前蜀中玄刀门主高春明听说险被鸩毒所害,差点武功尽失,所以当时武林盟打上还丹门时,是由玄刀门二弟子蓝闵率门人来襄助,蓝闵自己也差点死在紫萝山上……」

听到熟悉的名字,一直低头喝酒的刑不归终于抬起头来。

「鸩毒曾经去玄刀门加害门主?」这是刑不归今晚来参加酒宴的第一句话,话中隐隐含了怒意。

其他镖师们被突然开口的他惊到了,因为刑不归在镖局里一向沉默寡言,如今开口问话,极不平常。

刑不归见同桌的镖师们都目瞪口呆,等了一会儿,又问:「四年前蓝闵率领玄刀门弟子上紫萝山,是因为门主中毒?」

这回问得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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