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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怕,那些恩客随意亵玩于他,更令他觉得自己身子脏污不堪,他实在不敢提及此事,生怕被慕辞厌弃,他暗暗庆幸旧日身上留下的不堪痕迹都被妥善处理过,已是难以看出,他暗自敛了心神,专心伺候起慕辞,正要抬手替慕辞解开外袍,忽而被打横抱在怀里,轻放到床榻之上,慕辞三五下解开两人衣襟,正欲欺身而上,阿凉却伸手止住他的动作,微微侧过身子,露出小半张侧脸,眼角的泪痣微动,神色更是楚楚,他自行扩张起身后的秘处,挺起浑圆的臀`部,微微摇晃着着,慕辞被他这一番动作惹得更是情动,忙挺腰而入,阿凉从喉间发出一声极低的呻吟,眼眸微微阖起,再无半点声响,只能听见鼻翼间微弱的嘤咛。

待到夜色渐深,两人仍缠在一处,阿凉趴跪在榻上,微向后送着腰身,忽而他死死捂住苍白的唇瓣,低低咳了几声,只见一丝丝刺目的血痕横亘在手心,他一怔,将那血渍胡乱抹了几下,强压下心肺间的痛楚,无力的趴在榻上。

慕辞同他温存了整夜,直到天光渐明,这才翻身躺回榻上,圈住阿凉细瘦的腰身睡熟了,他高大健壮的身子大半压在阿凉身上,阿凉渐觉出几分吃力,可他仍是笑的眉眼弯弯,贪恋的看着身旁的人,他恍惚间觉出这些日子犹如一场迷梦,慕辞待他极是体贴,从不打骂于他,也不曾再命他模仿燕承。

阿凉将自己的身体向内里蜷了蜷,大着胆子摸了摸慕辞的衣角,他暗自许着愿,惟愿此时常在,心念之人,再无分离。

第十三章

夏秋之交,便是大辽一年一度的琉璃华灯节,十里长街俱是花灯闪耀,皇城之中彻夜通明,爱侣夫妻都挑着这一上佳日子出行,期许着能讨个彩头,以庇佑日后生活和美安顺。

慕辞早早便派人做了两套式样相同的长袍,待到那日便偷偷藏在殿内,两人一同用过晚膳,又如往常一样抱着阿凉倚在床榻上说了好些情话,见怀里的人仍是那羞羞怯怯的模样,紧张的不知怎样才好,手中攥着几根尚未编好的红绳,不安的抬头看向他。

慕辞揉了揉阿凉柔软的发顶,扬声唤在外候着的侍从,不多时内侍便捧着那两套衣饰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两人面前。

慕辞将那衣裳一展,月白色的衣料之上绣着极是逼真的凤凰羽,那衣袍华美极了,打眼一看便知乃是不凡之物。他浅笑着揽过眼前人,亲自将阿凉身上的衣袍褪下,换上这件新衣,又极是温柔的将人抱在怀里,拿起一旁的篦子,亲自打理起微有些凌乱的发丝。

“阿凉,上次我送你的玉冠是不喜欢吗?我见你都没怎么用。”慕辞低声问道,阿凉闻言便从摆在一侧的外袍中拿出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小布包,慕辞一怔,只见那玉冠被妥妥帖帖的放在层层布巾之中,他刚要发问,便见阿凉比划着说,“玉冠好看……不舍得用。”

丝丝钝痛缠在慕辞心头,他眼中一涩,竟落下泪来,他将那玉冠取过,将阿凉的头发整齐的束好,他呢喃着说,“竟说些傻话,一个玉冠你留着它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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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戴妥当,便一路缓行出了宫门,阿凉身量略低,堪堪能到慕辞耳侧,柔柔的月色倾泻而下,笼着两人并肩而行的身影,显得分外和谐。慕辞一路紧紧抓着阿凉的手,直到那挂满花灯的长街口才停下了脚步。

流光溢彩的琉璃灯盏在夜色下分外惹人注目,每盏琉璃灯上均镂刻着不同的花纹,灯芯燃烧照s,he出灯上的纹路,有些雕着古拙的山水,有些则画着雅致无比的美景。

阿凉不曾看过这些,眼睛眨也不眨盯着那些花灯,拥挤的人潮自两人身侧穿行,微一晃神,便寻不见彼此的身影,慕辞生怕两人走散,紧紧攥住阿凉的手臂,挑着些人少些的地方随意走着。

两人在长街上走走停停,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人潮渐渐散去,仍是兴致不减,阿凉手里提着个不太大的琉璃灯,上面画着简简单单的几笔花纹,却也极富韵味。他将那灯捧在手心里,小心的旋转着,素白的脸庞随着灯盏的色彩变幻而明明灭灭,慕辞立在一旁,也不多语,满目柔情的盯着眼前的人看着,只觉满心满眼都是说不出的欢喜。

不多时分,他见阿凉脸容之上沾染着浅淡的倦色,便蹲下`身子,示意阿凉趴在他的脊背之上,阿凉攥着衣角不敢动作,眼角竟隐约有泪色低垂。

“来,阿凉,我背你……”,那温柔的低语落在阿凉耳畔,他踌躇了半晌,终是俯身在慕辞宽厚的脊背上,慕辞稳稳的直起身子,向禁宫内行去,微微侧头去看,便见阿凉细瘦的手腕裹在那衣袍之中,轻轻搭在他的肩头。他将手覆了上去,交叠在一处,感受着彼此的体温。

他背着阿凉径直回了寝殿,将已经睡熟的人安置在床榻上,阿凉睡的不是很安稳,微蹙着眉头,蜷缩着身体,慕辞见他这般睡着不太舒服,忙把人抱在怀里哄弄着,这法子竟也有效,阿凉果然不在挣动,老老实实的窝在他怀里。他也渐渐安下心来,正要睡去,忽然觉出胸前一片s-hi意,阿凉紧闭着眼眸,不知梦见了什么伤怀之事,正不停地垂着泪,他忙轻声唤着,却没得到半点回应。

待到怀里的人慢慢止住啜泣,平稳的呼吸着,他却再无心入眠,趁着月色细细的看着阿凉的脸容。一晃经年已过,身边的人却不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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