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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师映川摇摇头,打量着男子英俊的五官,道:“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奇怪,明明是亲兄弟,为什么师尊你和季前辈却好象没有什么相似的地方。”连江楼不以为意:“我二人生父是侍人,兄长肖似侍父,而我与父亲相似,这有什么奇怪。”师映川笑道:“我以前连侍人是什么都不知道,后来才知道原来这世上有一种男子也是可以生育的,果真是奇妙得紧。”

师徒两人说些闲话,一时沐浴完毕,双双上了岸,换上侍女送来的新衣,两人出了浴室,师映川一边走一边说道:“师尊,我今天晚上不回白虹宫了,在你这里睡一晚好不好?”他时常会在大日宫留宿,因此连江楼毫不在意,只道:“随你。”师映川歪头看了男子一眼,笑着道:“不是的,我是指我想跟师尊你一起睡,想和师尊说说话。”

这个要求倒是有些出人意料,师映川小时候倒是偶尔因为一些缘故会跟连江楼睡一张床,但是后来渐渐大了,这样的事情就变得很少出现,不过师映川毕竟是个男孩子,并非女徒儿那样与师父之间总要有些男女避忌,因此连江楼便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可以。”

两人来到连江楼的寝殿,眼下时辰尚早,连江楼拨亮了灯,在灯下看着一本纸张已经泛黄的手抄本,师映川跪坐在他身后,用大毛巾给男子擦着微微潮湿的长发,一时间殿中静得出奇,只有擦拭头发的窸窸窣窣声音以及不时翻动书页的响动,间或有灯花极轻微的爆裂声,不知过了多久,师映川已经将毛巾放在一旁,凑在连江楼身边看着男子手上的古旧手抄本,但上面记录的法门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是驾驭不了的,多看不但无益,甚至还会有些坏处,因此师映川刚看了几眼,连江楼就已经抬起一只手,修长的手指在少年额上一弹,顿时师映川只觉得一股大力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去,摔了个四仰八叉,与此同时,只听连江楼声音平淡,道:“……这上面记载的法门不适合你现在修习,不要擅自尝试。”

师映川一骨碌爬起来,嘟囔道:“我还没来得及看见什么呢……”说着,却是打了个哈欠,连江楼见状,便道:“若是困了,就去睡。”师映川揉了揉眼睛,脑袋靠在连江楼一侧的臂膀上:“不,我想和师尊再坐一会儿。”

第172章 尴尬

连江楼闻言,目光在身侧的师映川身上扫了一下,端视了少年片刻才将目光又转回去,放回到手中的手抄本上,一面收敛心神,继续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一面道:“……自己去睡。”

师映川闻言翻了个白眼,自家师父的这种不可爱的性格,还真的是让人喜欢不起来啊……不过让他这样呆坐着也确实无聊,加上师映川今天刚回来,一个白天都在赶路,此时也真的有点困了,便嘟哝了几句,打着哈欠去睡了。

连江楼的床非常大,也非常奢华,里面不需要用灯火来照明,几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的淡淡珠光,足以用来看清书上的字,师映川脱了衣服,仅穿着里衣和薄裤钻进被窝里,里面早就被侍女埋了几只小暖炉,烘得热乎乎的,舒服得紧,身下的褥子也是松软舒适,被褥都熏过香,闻起来香喷喷,所谓高床软枕,也不过如此了,一时间师映川哈欠连天,缩在被窝里就闭上了眼睛,安下心来。

殿中安静得渀佛一潭死水,连江楼散着头发坐着,旁边一盏纱罩灯,手里一本手抄本,一言不发地看着,表情平静得近乎有些冷,从某些方面来看,连江楼这个人的日常生活实在是有些枯燥无趣,身为世间最有权势、站在最颠峰的那一类人,除了起居用度的水准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之外,事实上连江楼绝大部分时间的生活精彩程度甚至还比不上一个普通的富家翁,在旁人看来,这样的生活是颇为枯燥而无聊的,很多人都做不来,不过想必连江楼自己应该不会这样认为,就好比那一句话: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

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传来‘沙沙’的微响,原来是开始下雪了,连江楼朝窗外看了一眼,只见雪粒子正落得急,再看看时间,却已经是不早了,连江楼见状,又仔细地将先前揣摩到的东西品味一番,却是嘴角露出了像普通人那样满意的微笑,这便将手抄本收了起来。

此时满殿寂静得出奇,连江楼来到床前,只见师映川正裹着被子睡得很香,头发显得有点散乱,呼吸均匀而悠长,正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的体现,连江楼看了看少年,忽然间一挥衣袖,殿中的灯光便在同一时间倏然熄灭,满殿昏沉,只有床内的夜明珠还在依旧散发着淡淡的珠光,连江楼抽下腰间的绦带,脱了袍子,这便上榻躺下。

罗帐缓缓垂下,掩住大床,外面的雪渐渐下得大了,从雪粒子变成了鹅毛大雪,寒风呼啸,帐中却是一片温暖安宁,偌大的床上只有师徒二人,连江楼闭着眼睛,旁边是师映川均匀的呼吸,带来的感觉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或许是有点安稳,也有点平静,更有一点久远的熟悉,但没有一种感觉能够准确地将眼下这般情形确切地形容出来,不过连江楼也并不怎么在意,他安下心来,很快就已经入睡,他的呼吸极为悠长绵和,几乎无法感觉到,若不是气色和表现与正常人还没有什么两样的话,只怕不会被当成一个活人,而在他身旁几寸远的距离,师映川亦是睡得正熟,长发披散在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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