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1/1)


我就眨了一下眼啊,居然就打完了!

这真是瞬如闪电,疾似惊雷……

总算明白什么叫迅雷不及掩耳了……这,这眨个眼就轰隆完了,哪还来得及让你捂耳朵去啊!林更在台上遥遥冲我笑,那个灿烂啊……火把都没他小脸儿亮!

他慢慢跳下台子来,一步三摇朝我们这儿走。我冲他横横眉毛,刚想挖苦一句,大鼓又敲,这回台子底下的人反应都挺大的。

我不经心回头一看。

啊,原来傅某人上台了啊。

怪不得。

前盟主也上台去打初赛了,当然是有看头儿。

我有点怔忡。

事到临头了。

我该怎么好好儿招待招待他呢?

看傅远臣打架,我没这么好胃口。脸往旁边一别!

要说傅远臣不上道儿呢,我师弟刚出过了风头,他也来出一把,而且拾人牙慧了无新意。林更是怎么一招儿放倒的对手我是没看见,但傅远臣的剑招儿我是看得一清二楚的。敲锣打鼓的那两个人这两趟活儿干的真叫一个滴水漏,一个打完另一个立刻跟进,崔胡子又唱:“傅远臣胜——”

我看着台上冷笑,后面的人当然是赞声不绝。这个人大有可能连任武林一把手,底下的人哪里敢不溜须拍马?

卫展宁看我笑,也是微微一笑,站起了身来。五四一躬身:“小人伺候庄主和公子去用些晚饭,早些休息。”

我点点头。

真是有点累。

我们这边走,傅远臣也下了台。

什么叫冤家路窄?什么叫狭路相逢?

这就是现场演出一个叫人看看。

火把的光一跳一跳的,映得他脸上忽明忽暗。

我突然发现人站在火把底下很少有好看得了的。当年于同也好,任越也好,在地牢的火把光里都是很丑。

傅远臣也不例外。虽然此火把不是彼火把,我看他还是一个字,烦。

我不说话,卫展宁也没有说话,就跟没看到他一样。倒是林更停下来跟他客气两句,称他傅大哥。

一口气在胸中实在很憋得慌,我回头扔下一句:“姓傅的,明天你再表里不一,使着正派的剑招儿暗运魔教的心法,我教你丢人丢到姥姥家去!”

nnd,当年打着清魔剿匪的旗子,立了大功坐了宝座,可是一直在暗地里还是没扔下魔教的功夫!

漱洗完铺好了床,卫展宁在桌前坐着,不知看什么册子本子。我努力地磨磨研研,林更跟我们一起吃了饭就跑了。

我一直忍着不骂他,跟傅远臣这种人来往实在是不牢靠的一件事,这人纯属嘴里叫哥哥腰里掏家伙的好手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把你卖了你还不知道呢!

可是我张了张嘴,又没有说。

林更他又不是三岁小孩,以前的事他也不是不知道。

既然他又知道又明白,还跟傅远臣有说有笑,那说明他心里另有计较。

我不过是他一个挂过名儿的师兄,哪里就真管得了他了!

理虽然都明白,可我就是郁闷!

要照我以前的脾气,十个傅远臣也放倒了他了!

可是……

总是想不明白。一个人怎么就虚伪成那个样儿?

弄得我看他一眼都觉得脏污自个儿。

更不要说去和他计较旧事。

“小风?”卫展宁叫我。

“啊?”我回过神……

我的天,我刚才光顾出神,太激动,药渣子撒了一桌。

扔开药杵,我冲他扑上去,使劲儿亲用力亲!

他好不容易把我安抚下来,象拍小孩儿似的拍我:“让人把他杀了,省得你看了心烦。”

他是谁,当然,我们都明白就不用说那么清楚了。

我慢慢摇了摇头:“要是一刀杀了就解恨,我还等到今天干嘛。”

他笑,然后把我抱上床:“那小风想要怎么样呢?”

我怀里是温香软玉,说的话可象是腊月寒风:“我得叫他活着受,那才叫报了仇!” 86仍然在第一楼 第二天是半决赛。

虽然想着大雨年年下猴儿戏不是天天有,应该起来去看,可就是在床上赖着不想起来。

卫展宁完全没有要我早睡早起锻炼身体的打算。我知道他早起练过剑了,喝过茶了,更过衣了……没准儿也去外面转了一圈儿回来了,可我就是不想起来。

后来还是五四来找我,说半决赛开始了,我要不要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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