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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要让苏凡来行使分配权。

「苏凡、苏凡,凤爪本就是买给我的对不对?」

「先生、先生,我今天的功课全背会了。」

教书先生暗暗叹一口气,柔声对一脸委屈的大狐狸说:「他还小,你就让着他点吧。」

这一点分走了大狐狸大半的j-i爪,于是为了补偿他,土豆丝里的炒r_ou_丝分他一大半,蛋花汤一人一半,炒青菜必须把分到的配额吃完,不然j-i爪就全部归对方所有。

小狐狸欢呼一声低头津津有味地啃j-i爪,大狐狸咬着碗边对自己说要忍,一定要忍。苏凡见他这样,就又偷偷把自己的那份r_ou_丝拨到他碗里,篱落一手拿着筷子,一手伸到桌子底下去握苏凡的。

以上的都能忍,最不能忍受晚上睡觉时,那小鬼居然爬上他和苏凡的床!

「娘亲……先生……娘亲……先生我又梦见娘亲了……」

每晚每晚,刚睡下不久,篱落的爪子还没有搭上苏凡的身,小鬼就开始这般哭着跑上来。苏凡就起身去抱他,小鬼边抹着泪边往他怀里钻,苏凡只能无奈地看他,那眼睛里写得分明:他还小,你就让让他吧……

于是在苏凡感激的眼神和小鬼得意的笑容里,大狐狸抱着铺盖,被赶到了堂屋里临时搭起的竹板床上。

月明星稀,能听到屋外秋虫的鸣声,生命力顽强的蚊子「嗡嗡」叫着在耳边盘旋。

他泄愤似的「啪─」地一下打过去,雪白的墙上就多了一具红艳艳的尸体。再起身去拿抹布抹了,书呆子爱干净,总是这般做的,复又躺回温暖的被窝里,咬着被角翻来覆去没有想睡的意思。

死小鬼,没事跑来打扰他的清静,一定要寻一天把他塞进锅里和j-i一起炖了!

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来给他掖被子,赶忙伸手去抓他的腕,一使劲就把他拉进被窝里。

「你……」书呆子红着脸挣扎。

「嘘……吵醒了小鬼我可不管。」满意地看他停止了推拒,于是搂得更紧些,胸膛贴着胸膛。

果然,还是两个人睡暖和。

大树下的龙门阵总是如此热闹,苏凡和小鬼都去学堂了,狐狸趴在树上听八卦。

「东庄的二妞生了个女娃,小名叫妞妞……那脸蛋子出落得有些像她们家隔壁的二子。」

「老钱大爷昨晚走了,上了八十的人,算是喜丧,看来是要请全庄的人吃席的。」

「都说走街串巷卖胭脂的贵武在外头有女人了,可你看,他媳妇一病他不巴巴地在家里守着?」

「可不是,伺候得那叫一个周到哟!他媳妇这招可真叫厉害。」

「没错没错,现在他对他媳妇可好着呢。前一阵那女人来他家闹过,被他给轰走了。」

「前儿我还去他家串过门子,他都说了,从前是他不珍惜,现在他媳妇这一病才发觉心疼了……」

狐狸支起耳朵仔细听,眼珠子「滴溜溜」一转,便计上心头。

第六章

篱落病了,脸色潮红,四肢乏力,才刚入了秋,却裹着棉被一个劲喊冷。请了庄里的老中医纪大夫来看过几次,老大夫闭着眼号了良久的脉,只说是着凉发烧,喝两帖药再调理调理就好。

苏凡就赶紧让管儿按着方子去抓来了药,又跟学堂里告了假成天伺候着他。醒了揉肩,渴了递水,饿了要喂饭,直把苏凡和管儿支使得团团转。

街坊四邻听说篱落病了都赶来探望,手里个个都带着食盒,王婶送来的排骨萝卜汤,张婶带来的糖醋鲫鱼,李姐家的拌粉条和蚂蚁上树,齐伯又拎来了两坛子挂花酒……满满当当摆了一桌子,尽是篱落平素爱吃的。

篱落挣扎着半坐起身招呼众人:「今天好些了。」、「发烧而已,没什么大碍。」、「劳您费心了,还带着东西来,实在不好意思……」倒也颇有礼数,一点不见人后的张狂挑剔样。

于是众人又说了些「好好保重」之类的就要辞。临走不忘再提一提,其实我们家珍珍、迎香、秀秀……都想来。篱落一一颔首谢过,说等好了要亲自登门道谢,众人这才笑着走了。

管儿一直在边上看着,等人都走了才说:「想不到你还挺会做人。」口气凉凉地。

篱落「哼」了一声没理他,暗地里嘀咕,真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明明都修行了五十年了,却偏偏化作个十来岁的孩子,n_ai声n_ai气地,只有苏凡那般的书呆子才会上他的当。

苏凡在厨房里煎药,炉火通红,小药罐「滋滋」地冒着白烟,熏了一室的草药香。苏凡看着炉火,觉得自己似乎自懂事起就一直煎着药。

先是母亲,那时家中没那么多钱买药,总把药渣反复地熬,直到再煎不出味来才舍得倒掉。药渣一定要倒在路中央,行人路过,鞋底沾上一点渣,这就是把病带走了一些。

后来是庄里的病家,总有人家奔波劳碌无暇顾着病人,苏凡就帮着去照看,买药、煎药、擦身,都是先前照顾母亲时学会的。偶尔得了些铜板,就去买枝笔或存起来买本书,一点一点珍惜着用,过日子的艰辛他自小就明白。

然后是夫子,一日为师就是终身为父的,庄里人夸他不愧是读过书的真君子,他一笑了之,心里明白自己是真把夫子当了父亲,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没有他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连他自己都不敢想。

现在是篱落,莫名其妙地找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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