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惨白如雪的面上,显出几分y-in森的诡异。他忽然捂住心口,大张开嘴,吐出血来,血花洒在白衣上,凄艳绝伦。

“来人。”

“陛下!”

“告诉妖族大皇子,我答应他的条件,但是,”溪羽顿了顿,目光如炬,“他必须帮我救出陷在天界的两位殿下。”

“是。”

室内恢复安静,溪羽张开手,看着自己的指尖。他怀念在梦中抱着弟弟的触觉,他觉得手心的温度其实还在,只是被风吹跑了,吹到了心底去。

父王一直教导他,作为一个帝王,心要像利剑一样坚硬,他谨守着父王的教诲,努力地让自己做个合格的君王。

但是,只要一想到他的弟弟,心里某处地方,就会立刻溃不成军……

他心高气傲的弟弟,这些年在天界,过的究竟是什麽日子?

溪羽痛苦地闭上眼,他的手轻微地战栗起来,他想起天魔大战最激烈的时候,漆黑的电网笼罩在天空,如同囚禁着卑微的囚犯。那个时候,他感到羞耻,感到愤怒,然而,他从不知道,与得知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被人侵犯相比,那种屈辱,竟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曜儿……

第4章

“哥哥,溪羽!”离曜哆嗦了下,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

听到云逸的声音,离曜终於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脱离了梦境,他忽然“啊”了一声,“云逸……你……我的衣服……?”

自己正赤身luǒ_tǐ地泡在水桶里,热水蒸腾起雾气,但依然掩盖不了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离曜脸色煞白,低下头说不出话。

“刚才来的路上,你突然晕了,我把你扛回来的。”云逸解释道,“我本想看看你身上哪里受了伤,没想到……抱歉,我并不知道……”

离曜摇摇头,“云逸,能不能帮我拿件衣服?”

云逸皱起眉头,“水里有仙草,你再泡下,过会儿我帮你上药。”微微一顿,云逸想了想,还是道,“我原以为少君看上了宵儿,不料竟是你。”

想到少君那些折磨人的手段,云逸又忧心起来,“我有个师弟在天宫供职,据说,少君每年都要生生折磨死一些少年。少君若强迫你,你依了就是,再怎麽,还是x_i,ng命重要。”

离曜心里一阵阵发凉,那不是依不依的问题,而是……那个人那样仇视的目光,像要把他置於死地般凶狠。

“殿下一直都这样吗?”

云逸叹气道:“帝後……是被你父王当着万千将士的面,车裂而死。”

离曜一惊,立刻想起了这事。

大概是一千年前,当时他还没出生,父王擒住帝後,要求天帝用千座城池来换,天帝不肯,父王便将帝後当众车裂。

如此说来……洛宸与他确实有着血海深仇。

离曜不肯再劳烦云逸送他,便强忍住下身疼痛,提着药自己走回去。熬好药,盯着紫宵喝下,离曜再难坚持,回到自己的房间,倒头便睡。

被狠狠折磨,又一夜不得休息,早就困顿不堪。但闭上眼,怎麽也睡不着,心里隐隐约约有些按捺不住的兴奋。他见到溪羽了,尽管是在梦中。溪羽还是那麽好看,声音也温柔。溪羽一定很想很想他,就像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他一样。自己还有好多好多话,没来得及给溪羽说。可溪羽怎麽突然就消失了呢,还吐血,也不知道是怎麽了……

知道自己担心也没用,离曜翻了个身,望向窗外的明月,看着看着,觉得那月亮里藏着溪羽的脸。他伸出手去,目光渐渐痴了……

“大公子……”

下人心急火燎地闯进来,离曜迷迷糊糊醒转,才发现天已经大亮,“什麽事?”

“大公子,快起来,殿主让你去正殿。”

离曜一惊,睡意彻底跑了个干净,“父亲让我去正殿做什麽?”

不止离曜,那下人也是惊讶万分,他侍候这两兄弟几百年了,殿主召见他们的次数屈指可数,今天也不知怎麽回事,天一亮,正殿就来人说殿主召见大公子。

天界除天帝和少君外,势力最大的便是非云殿、寻欢殿、宇砂殿的三位殿主,三大殿主又以非云殿殿主月华为首。月华召见,离曜不敢怠慢,用冷水洗了脸,命贴身侍从细细为他打理,从发髻到束带都谨守天界礼仪。

正殿来的侍从早在外面候着,见离曜出来,微微低下头,“公子请。”

“父亲为何叫我?”

侍从抬起眼,冷冷看他一下,目光有些轻蔑,“公子去了就知道了。”

离曜自知不会是什麽好事,但再怎麽糟糕,也不会比昨日更难堪。他甩甩头,只觉那难以启齿之处仍是针尖似的痛,不自禁便放慢脚步。

侍从不满地催促道:“公子恐怕得快点,月华殿主还有二公子都等在那了,公子若是磨磨蹭蹭,小心惹得殿主不高兴。”

“明倾也在?”离曜心里哀悼一声,月华x_i,ng子冷清,他那个儿子明倾却是无恶不作的主,这些年来没少寻机会欺压他和紫宵。

正殿是非云殿殿主议事的地方,大殿正中坐着的人眉目清冷,面如冠玉,蓝色的衣衫散漫地挂在身上,风光霁月般雍容华贵。

离曜见到这位“父亲”的次数少之又少,印象中此人冷漠无情、不苟言笑,却自有一股绝世无双的风华气度,令人折服。

立在殿主旁边的便是“二弟”明倾,由於母亲的过於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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