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1/3)


「解下来吧,这样坐着,肯定不舒服。」

程跃犹豫再三,看到宁景年保持不变的完美笑容,最后无奈解下挂在腰间的佩剑。

他可没忘记景年不达目的就会不择手段的坏毛病,若他不照办,恐怕事情不会终了。

解下来的佩剑被程跃放在桌子空余的一侧,达到目的,宁景年嘴角满意地勾了勾。

「好了,都这个时辰了,程捕头怕是饿坏了,吃东西吧,只是一些家常菜,希望程捕头不要介意。」

宁景年一边说,一边给他倒酒,看着晶莹的酒液,程跃还发胀的脑袋不由抽疼。

好在宁景年虽然给他倒了酒,却不强迫他喝,而是不停地与他说话。

「这次虽然说是为感谢昨晚程捕头救了小儿一次,又帮我们带回跑失的他才设的宴,但其实,我是想和程捕头多说说话。」

一开席,程跃就努力吃东西,想快些吃完好走人,听他这么一说,塞满东西的嘴巴不由发出一声:「啊?」

嘴里塞着东西,清澈的眼睛瞪大往自己瞧,露出一脸困惑的表情,怎么看怎么可爱,宁景年差点忍俊不住笑出来。

见他似乎在憋笑的表情,这才察觉自己失态,程跃赶紧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并正了正脸色。

「程捕头和薇儿长得很像。」

原本是想找他们的不同之处,没想到,却发现他们的一举一动竟如此相似。

「薇儿?」

「我的正室,我爱的人,可是,九年前因为一场意外死了。」宁景年向他解释。

「抱歉。」程跃一脸歉意。

或许是因为想起了往事,想起了故人,宁景年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真的很像啊,程捕头,第一次见你,我以为是她换了一身男装跑出来了。」

「这么像吗?」明明知道就是同一个人,程跃还是不由这么问。

「很像很像。」宁景年朝他一笑,背对窗外的阳光,明媚夺目,程跃却仿佛看见他眼底浓浓的悲伤:「我见你,就是想找你们的不同之处,可是你的一言一行,都那么像,若你是名女子,我会以为,是薇儿回来了。」

就这么几句说话的工夫,宁景年就喝了不下十杯酒,让程跃再看不下去,出声说道:「别喝了。」

宁景年饮酒的动作停了一下,认真地看他,随后一笑:「我曾经和她说过不再喝酒,可如今我却失言了,因为若是不喝酒,我就平静不下来。」

「宁公子……」程跃只能看着他继续喝下去。

喝了将近一壶酒,宁景年才停下来,对他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触景伤情,失态了。」

「无碍。」程跃摇摇头。

「程捕头要不要也喝些,这酒不算很烈,回香,这几年纵横商场,我这酒量也算是练上来了。」書香門第

「不了,我不喝,我对酒不行。」

昨夜纵酒的后果还在脑袋里逞凶,现在程跃可不敢再碰酒了。

「这点程捕头和薇儿就不像了,据她自己称可是千杯不醉啊,算得是女豪杰。」宁景年也不逼他,抓起酒杯给自己倒:「那我不客气,自己喝了。咦,没酒了。」

说罢放下空酒壶,起身正要叫人再上一壶酒,程跃怕他喝多伤身,赶紧伸手去拦。

「宁公子,够了!」

本欲叫人进来,可宁景年张开了嘴却没出声,愣了愣,慢慢垂下头看向放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手,用力地盯着看。

被他这么看着,程跃手像被烫伤一样赶紧收回来,可宁景年却仍然盯着不放。

程跃被他看得全身发毛,不由道:「怎么了,宁公子?」

过了片刻,宁景年才幽幽地看向他的脸,失神般回了一句:「没什么。」

宁景年像忘了喝酒这回事,坐下来后,就兀自陷入了沉思中,程跃身任捕头多年的警惕心在这时发挥了作用,开始觉得不对劲,想了想,便想趁他发呆的时候赶紧抽身离开。

「宁公子,在下还有事,先走了,失陪。」

慌乱地说完后,赶紧伸手去拿放在桌上的长剑,说时迟那时快,看似失神中的宁景年眼如疾电,手如迅雷,一把就扣住了他才握住长剑的手。

「宁公子?」

程跃惊讶万分,宁景年却不理,沉着脸把他的手一翻,掌心顿时暴露在两人眼前。

程跃想把手抽回来,却被抓得死紧,心底不由一惊,这几年宁景年的工夫大为长进,已不是昔日吴下阿蒙,曾经有五年时间摒弃一切刻苦修练,他的武功早和师父华钟南不相上下。

可更让程跃惊讶的,宁景年目光在自己手心里一扫,突然伸出另一只手与自己的这只手相握,然后十指相缠!

手腕被抓得生疼,掌心传来的温度快要把自己灼伤,不知何时不再软嫩的手掌此刻变得刚硬,连皮肤都不似九年前那样白皙如脂了。

「宁公子!」

呆了片刻,程跃又开始挣扎着想抽回手。

宁景年终于松开了手,眼睛盯着他,缓缓勾起一抹让程跃感到莫名,却不由心惊的笑,尔后低声道:お稥「抱歉,我可能是酒喝多了,才会如此失态。」

程跃却心惊胆颤地不愿再多待下去,拿起剑起身就道:「在下还有事情要办,失陪了。」

说完转身就走,宁景年也不拦,目光深沉地看他离去,独自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起来。

宁景年一个早上都不见人,早为今日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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