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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三哥每天都起这么早么?”难道他夜夜难眠?

“是啊,自临歌走了之后我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曜日沉霄一身白衣随风飘动,栗色的头发也微微抖动着,眼睛望向视野所及最远的地方。曜日烈霆这样看着他竟恍惚中觉得他简直清冷得仿佛不属于这个尘世一般,尤其是在他那么轻易地说出那个名字时。

临歌,那是三王爷的宫殿乃至整个皇宫最禁忌的名字。他曾是三王爷曜日沉霄最珍视的爱人,却也是三王爷的奴隶,那时的曜日沉霄才只有十八岁,年少轻狂,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为了讨父皇的欢心竟把自己的奴隶献给父皇玩乐。

临歌被送回来时浑身都是被凌虐过的痕迹,□处尤为明显,本来这已经足以让曜日沉霄悲痛欲绝,临歌却因为嫌自己的身子脏了而咬舌自尽。

从那之后曜日沉霄就如同变了一个人似的,什么都不再去争取,因为他知道,最该守住的东西已经再没机会守住了。

“三哥,我好像也,爱上了一个男人。”曜日烈霆不知怎么的看着看着曜日沉霄想起他和临歌的旧事便将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毫无禁忌地说了出来。

“哦?”曜日沉霄的眉头微微皱起。

“三哥你也不能理解我么?”

“不,我是替你担心,爱上了一个男人要承受太多太多的压力,我怕你将来会受苦。”

“你不问问我喜欢上的是什么人么?”曜日烈霆迫不及待。

“你这不是正要告诉我么?”曜日沉霄的眉头又轻轻舒展开来,有些戏谑地看着自己这实在的六弟。

“唉,其实我也不认识他,他只说是雁客郡过来做生意的。”想到这里他又不禁有些沮丧。

“放心吧,缘分到了自然会相遇的。”

“但愿吧。”曜日烈霆像是自我安慰一般地点了点头。

“你不是马上要有个雁客郡来的弟妹了么,等以后了找她去打听打听,兴许有些眉目。”有的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凑巧。

三日后,监国九王爷大婚。

由于孤鸿榭和孤鸿案一进城便被接进了宫里,这婚礼自然也主要是在皇宫内进行。好在孤鸿榭身边的丫头七宝儿是从孤鸿府带来的,事事谨慎着些倒也不至穿帮。

尽管只是在宫内进行,婚礼依然体面而铺张,八人抬的大红花轿将孤鸿榭抬到了花颜宫。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孤鸿案一直伴在花轿的左右,由于人多嘴杂不便与孤鸿榭说话而显得一脸不悦。

到了喜堂,九王爷倒是颇懂礼数地已经在堂内等候。丫鬟七宝儿领着盖着红盖头的孤鸿榭一步一步走到了曜日峦霁的身边,将孤鸿榭的手送到曜日峦霁的手里。

二人牵起手时正是傍晚太阳尚未落山月亮已经升起之时,剎那间日月同辉,似乎照亮了整个大地。

婚礼的过程无非就是拜天地入洞房之类的庸俗之事,按规矩新郎官是要陪宾客们喝酒喝至尽兴方休的。可曜日峦霁是九王爷,大权在握,谁人敢站出来把九王爷灌醉那可真是要将前途命运抛之于千里之外了。

所以很快,孤鸿榭便感觉到外面渐渐安静下来了。正当他担心自己想的法子能不能暂时骗过曜日峦霁时,一个内侍恭恭敬敬地进来了。

“启禀王妃,王爷多饮了几杯贵体微恙今晚就不过来了,特吩咐奴才来禀报一声,请娘娘早些安寝吧。”说完又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他才出去孤鸿榭便气得将红盖头摔在了床上,无疑曜日峦霁此举是想给他一个下马威,可孤鸿家的人哪里是这样就能吓退的?

“好你个曜日峦霁,既然你不买我的帐,那我们就来看看到最后是谁求谁!”为了这个倔强的要和他曜日峦霁杠上的决定,孤鸿榭不知付出了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愁苦与泪水做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这章一直发不上来?

第三回 须眉之身裹红装 庭中初遇私心藏

按礼数第二天早上应该是新娘新郎去给族中各位长辈请安,但曜日峦霁的母妃儛妃去了佛山为皇上祈福不在宫中,此事便暂时搁置了。

孤鸿榭花了些银两打听到昨夜曜日峦霁是召幸了一名宫女过的夜,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按理说他不来自己就不会被拆穿,孤鸿榭此时偷笑都来不及,何以心中一股莫名的恼怒呢?

新婚之夜将妻子一人弃置于新房内自己倒去逍遥快活,及至次日早上竟然连拆迁个人来问候一下都不知道,可见这九王爷当真不是什么君子贤士,也足以证明他以冲喜为借口将自己娶进宫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越想越觉得气恼,越想越为自己不平,只觉得烦闷得无以复加,早饭都没吃上几口。七宝儿和宫里分来的小丫鬟耳钉年纪相仿,她又是初到宫里事事都觉得好奇,便央着耳钉讲宫里的规矩和趣事。

孤鸿榭x_i,ng子随和便也由着她们去一上午没有吩咐什么事情,倒是那耳钉相当机灵,见他一个人就这样在屋子里闷着也好生没趣,便提议带着他主仆二人在宫里四处转转。

本来孤鸿榭是喜静不喜动没有这个心情的,可七宝儿的向往之情溢于言表,孤鸿榭不想扫她的兴便也答应了。

耳钉没想到这个主子这样的好x_i,ng子,热情也比起先更高涨了些,三个人高高兴兴地出门去了。一路上走马观花地看,从花颜宫出来绕过了御书房,又走到了湖心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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