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3/5)

不过七个字“今日公务行程空”。

看表,师烨裳与文旧颜的会面应该结束了,因为会面是从早八点汪顾捧着冬虫夏草鳖裙粥去逼师烨裳吃早饭后不久开始的,当时八点刚过。汪顾在前往垃圾箱的路途中遇见了蹲在国代大楼顶层天井旁看风景的霍岂萧,两人只客套地打个招呼,无甚交集,但两个小时是霍氏总裁的极限,无论什么事也不能阻挡她对时间的执着,仿佛文旧颜仅仅是被出借给公事,而不是在办理公事谋取利益般……文旧颜的公务时间,对霍岂萧来说有那么点儿计时租赁的味道,两小时内免费,超过两小时之外的费用,无论谁也给不起。

汪顾走到师烨裳办公室门口,推门而入。

“师烨裳,你害我能看明晚toarques的发布会,你要怎么补偿我?”

她已经习惯了不去敲师烨裳的门,因为师烨裳无论在任何时候对敲门的回应只有“请进”二字。既然死活都是“进”,那汪顾寻思着还是别让师烨裳“请”了,省下说话的力气,做点儿什么都好。

师烨裳坐在办公桌前,左手捏着一叠看起来像是堆蜡封笔稿样的东西,右手上两支颜色不同的马克笔,正在皮裹桌面上写写画画,“补你现场。”

“咱们是要去参加toarques明晚的发布会?”

汪顾锁上门,双手c-h-a兜,走到师烨裳面前的会客椅间坐下,指着师烨裳手边的一个白瓷蒸盅, “凉了吧?我帮你放微波炉里热一下?”

白瓷蒸盅上有饭店标志,盅盖密封x_i,ng很好。但再好的白瓷密封容器也不是热水壶胆那样的双层真空保温器皿,在空调室里两个小时足够让里面的粥液凉透——早八点文旧颜敲门的时候,汪顾正在逼师烨裳喝粥。汪顾咬牙跺脚花三百多块买的一个炖盅拌粥,师烨裳说不喝就不喝,连汪顾吹凉了勺子送到她嘴边她都不肯喝,原因是冬虫夏草跟虫子长太像了,又有肢节又有白斑,恶心。

“与其逼我喝粥,你不如想想明晚穿什么去参加发布会后的酒会,不光toail y,那之后还有一个对你来说非常重要的私人酒会,总之明晚不好过,你做好心理准备。”

如今的汪顾,再不是那个对奢侈品只能眼看手不动的小白领了。虽然以她的身份并不足以被toarques邀请,但之前师烨裳带她出席过许多奢侈品牌的内览会,那种针对奢侈品牌尖端大客户的鉴赏酒会从一定意义上说,宴客规格并不比每年将发布会后用酒会定员一百以下搞噱头的toail arques的营销目标客户,暴发户和胡润百富榜上的富豪们糟糕。

但如今的汪顾,也再不是那个一看见奢侈品就开始满脑门子跳数字,以扣r_ou_2双核运算速度计算自己还要辛苦工作多少年才能买它几件回家摆着炫耀的小白领了。她有时甚至想,如果能够与师烨裳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就算一辈子也买不起tiffany,一辈子也尝不到rus,一辈子也开不了阿斯顿马丁,一辈子也……都没关系,只要得到师烨裳,她汪顾的生命就算圆满了。所以,今天的汪顾,只要是陪在师烨裳身边,她的眼里就只剩了这个目光似乎永远也不会驻留在她身上的女人,什么金银珠宝,什么巧夺天工,什么高j-i,ng尖科技在她的心中,通通成了一抔黄土。师烨裳看展品,她看师烨裳,早已成为两人参加各类展览会的定势。曾经对各种名流宴会垂涎三尺的汪顾,现在去参加这类“特殊身份的象征”时,唯一目的就是陪师烨裳,没有其他,连稍带眼瞧一下其他东西都懒得。

“师烨裳。”汪顾将托盘里嗤嗤冒热气的粥盅摆到茶几上,强硬地把师烨裳从办公椅中拉起,拖到沙发上坐好,“要是我明天学源通林董穿t恤大裤衩去参加那劳什子派对,你会不会鄙视我?”

师烨裳皱着眉头看她打开盅盖,挖了一勺子浅棕色的药粥,放在唇前吹了吹,又送到自己嘴边,“穿什么无所谓,只要人家允许你入场就行,至于鄙视,我比较鄙视某类轻蔑人权的人。”别过头,师烨裳意志坚定地表示了自己不喝虫子粥的立场。

问题是汪顾要那么容易被她的坚持给糊弄过去,两人当前就不可能会有这种局面了,“你止疼药一把一把地吃,会上火的,别耍小孩子脾气,我妈说,就是拿钢尺撬开你的牙给你硬灌下去也得让你喝掉,”汪顾逼近师烨裳,隔着勺子与师烨裳对视,“我那么孝顺,绝不会忤逆我妈,你要聪明,就快张嘴。”

“我看你火气更大,不如你喝?”师烨裳将身子缩进沙发靠背里,两手警惕地环在胸前,以防汪顾硬往她嘴里塞粥——要是喝那种东西能活,她宁可去死。

“我喝就我喝,哪,给你做个榜样!”主席说: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汪顾毫不犹豫地端起粥盅,不顾粥液还是烫嘴的温度,咕嘟一大口下去,舔舔嘴,“看到没?要学我这样勇敢!”粘稠的粥面上直c-h-a着一根虫草,汪顾努力劝说自己那是植物,可还是忍不住想呕。

“你再喝一口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喝的。”师烨裳抿着唇,一双无辜的眼睛s-hi漉漉,泪蒙蒙。

汪顾知道英雄救美的时刻来临了,好莱坞大片中的平民英雄,总是因为拯救千金大小姐于千钧一发之际而幸得大小姐垂青,没二话,她气壮山河地又咕嘟了一大口,“怎么样?我都说不难喝的,两口我都喝下去了,很美味哇,你也尝尝。”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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