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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着讥讽,y,in丽芝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进宫里,与皇上说什么了?”

她声音有些干涩,这几年来,薛涛对她很好,事事顺从,脾气又十分温和,从未有过忤逆的时候。

y,in丽芝问了这话,薛涛也不回答,将脸别开了些,望着庭院中的景致,轻声吟唱:“冬夜长,殊未央,月明白露澄清光,层城绮阁遥相望。”他念着念着,自己便笑出了声来,转过头问:“夫人怎么还没睡?”

y,in丽芝极力控制着自己浑身的颤抖,忍了心中的惶恐不安,尖声问道:“我问你,你进宫里,与皇上说些什么了?”

薛涛听了她这样一问,脸上笑意便越发深了些:“一宿未眠吗?”他叹了口气,摇头晃脑:

“我已经好几年都如此了,都睡不着。”

他脸上的笑意逐渐变得冰冷,露出来的牙齿带着森然之色,仿佛择人而噬的野狼,y,in丽芝尖声的问:“我问你,你与皇上说什么了?”

他渐渐收了笑容,冷冷盯着y,in丽芝看。

清晨的寒风吹刮在y,in丽芝身上,可是这一刻她身体的寒冷却及不上她心里万分之一。

薛涛的表情越发笃定了她心中的猜测,她前一刻还急着想要从他口中听到答案,下一刻便觉得有些害怕听他回答了。

世子似是猜中了她心里的想法,又咧着嘴角笑了起来,仿佛与以往每一次和她说话时的语气、神态一模一样,笑着答道:“我进宫与皇上说,y,in氏及河东道都乐侯府严家,昔日都是与容涂英有过勾结,图谋造反的。”

第六百三十三章 祸根

y,in丽芝最担忧的事,被他以这样似与她说笑般的口吻说了出来。

薛涛好似并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令她十分恐怖的话似的,语气平缓,仿佛只是寻常与她闲聊。

虽说早就心中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y,in丽芝这一刻却依旧觉得天旋地转。

她仿佛被人迎面重重的击打了一拳,张了张嘴,心里翻涌得厉害,嘴上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还记得昔日江西以瓷窖而名闻于世的余家,如今夫人还记得,现在存活了几人?”薛涛之前一番话说出口,便已经使房中下人震惊了。

他朝y,in丽芝走了过去,每走一步,便说出一句令y,in丽芝身体抖得更重的话:“余氏当年,可是死的死,逃的逃。如今存活于世的人,又有谁敢说自己乃昔日江西余氏后人呢?”他含着笑意,朝y,in丽芝靠近,侧头与她小声说道:“当初的余氏,像不像将来的y,in氏?”

y,in丽芝突然伸出手来,想要去推他。

只是她的手还没沾着薛涛的衣裳,他便率先伸出手来,重重的推了她一把,使她‘咚咚咚’赤足在地上倒退了几步,才‘嘭’的一声摔倒在廊上。

廊外结了些霜珠,她脚尖一蹭到,便冻得紧紧的蜷缩,显出几分痛苦之色。

薛涛突然放声大笑,笑得浑身直抖:

“原来你也是一推便倒的,我还当你如磐石,坚不可摧。”

他居高临下,一脸轻蔑的盯着y,in丽芝瞧。

y,in丽芝仰头看他,能从他眼珠中看到此时自己可怜的模样。

她出身四姓之一的y,in氏,嫁进定国公府后也是高高在上,何曾有过这样狼狈不堪的模样。

在她心中,对她一向温存体贴的丈夫,此时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究竟是他伪装得太好,还是她太傻了?

成婚这样多年,她都没有看清楚过?

她忍了眼泪,颤声的问道: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

薛涛听她这样一问,愣了一下,先是反问了一声,紧接着又冷笑:“当然是因为,我厌恶y,in氏,厌恶世族,也厌恶你了!”

y,in丽芝听了这话,挣扎着想要起身,薛涛却又俯身重重推了她一把,将她又‘咚’的一声推回地上:“你也有今日吗?”

“我们夫妻一场,我有什么地方对不住你,要使你如此害我,如此害y,in氏?”她尖声的叫,周围下人一时愣住,看这夫妻俩争吵,来不及上前将y,in丽芝扶起身来。

“我这些年,身体不适,生不出子嗣,是不是……”

她话还没说完,薛涛便重重答道:

“是!”

y,in丽芝手掌握成拳头,他这一声‘是’,对她来说简直如雪上加霜。

她早前一直安w.e.i自己觉得不可能的话,此时在他痛快的承认之下,如同被自己重重的抽打了一耳光。

“为……”

“因为玉娘!”薛涛冲她恶狠狠的话,眼睛通红,神态间露出凶相。

y,in丽芝想了许多,这一夜她想过薛涛是不是因为要救定国公府,而将y,in氏置于水深火热之中,也想过其他理由,可是唯独没想到,薛涛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玉,玉娘?”

她眼中露出迷茫之色,其实玉娘是谁,她都已经记不得了。

但薛涛对她咬牙切齿,仿佛恨她极深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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