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节(2/3)

和事都会成为过去。

既如此,何苦还要去浪费感情。花一瞬间就能记住的事情,却要用几辈子来遗忘。

本王就是以这样的心态,走过了一生又一生。

看是冷血而洒脱,其实内心的孤独和寂寞,只有自己懂。

可这一世,本王偏偏就遇上了那么一个人,他不在乎我的冷漠和无情,死皮赖脸,强拖硬拽的,将本王拉近了万丈红尘中。

从此,我不再是个旁观者,而变成了当局者。

这红尘里的一花一cao,一人一物,也终于是烙在了我的心头。

二十六岁那年,又是一个春和景明,流水桃花的日子。

本王闲来无事,同姚书云去到了一处石桥上,等着看一年一度的龙舟赛。

彼时,姚书云长身玉立,站在拥挤的人群中,气质闲散而疏狂。

因为相貌好,神情佳,即便他正在懒洋洋地嗑瓜子,也会让人感觉赏心悦目。

一场龙舟赛,从晌午一直比到了日落黄昏。

姚书云吐掉了嘴里的瓜子皮,看了一眼如潮般散去的行人,伸了个懒腰,又看向了天边镀红的夕阳。

远处是一副厚重的山水画,近处却是一副清雅的人物画。

本王同他并肩而立,看着河上孤零零的几艘游船画舫,问道:“你学问做的这么好,为何不去考取功名?”

姚书云轻笑道:“当官有什么好,每天起早贪黑的,俸禄也没几个,放着好日子不过,受得什么罪。”

人各有志,本王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转过年,本王的父亲突然仙逝,本王这无心朝政的人,却y-in差阳错的当上了王爷。

作为手握大权的摄政王,作为小皇帝燕玖最宠信的朝臣,本王看似风光,日子却并不好过。

正在本王四面树敌,心力交瘁之时,号称不想做官的姚书云却突然报名了科考,在经历了乡试会试连中解元会元之后,又参加了殿试。

只可惜考试前夜,那小子吃坏了肚子,殿试的时候,文章只做到一半,突然扔掉毛笔跑进了茅厕里。

放榜的时候,他只得了个探花,拜为了户部郎中。

可姚书云明显不满足于此,使劲浑身解数,用遍所有损招,终于由户部转入了刑部,由郎中升为了侍郎。

因为那小子手段狠辣,又专爱挖人丑事,便是上头的刑部尚书,也不得不卖他几分面子,整个刑部,几乎是被姚书云篡了权。

而那小子还不满足,整日里惦记着赵丞相的位子,磨着后牙槽嘀咕:“老不死的东西,年纪这么大了,怎么还不告老还乡,把位子留给我坐一坐。”

本王不知道像他这么生x_ing散漫的人,怎么突然打起精神来,想着追名逐利,升官加爵了。

不过有一点本王很清楚,这小子当了刑部侍郎之后,我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朝中反我最厉害的几个大臣,纷纷下了大狱,剩下几个见风使舵的,似乎是受到了姚书云的威胁,竟变相的替本王说起了好话。

局势逆转地十分突然,倒叫本王一时间不太适应。

而姚书云这一系列雷厉风行的举措,无异于是在老虎头上拔毛。

他对付几个小官小吏尚且可以,但是想着对付上头的高官显贵,无异于以卵击石。

而在这些权臣想着动姚书云的时候,本王就可以站出来了。有道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姚书云既然动用损招,帮我把一干小鬼除了,那么由本王出面,来对付这几个要脸顾面子的阎王,是再简单不过。

朝廷之上,一时间达到了微妙的平衡。

而这种平衡,看似牢不可摧,可谁也不知道哪一天我若是失宠了,这种平衡会不会猛地坍塌,将我砸得尸骨无存。

本王曾经找过姚书云,让他处事圆滑一点,凡事都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不必为了我以身涉险。

可他却笑着说:“从我踏上官场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随时赴死的准备。”说着,忽又笑了起来,老不正经的问道:“王爷,我要是哪天真死了,你会在我的墓碑上刻下什么呢?是亡夫,还是亡妻?”

本王怔了一下,道:“红颜,知己……”

红颜知己。

恰似亲情,恰似友情,恰似爱情。

却并非亲情,并非友情,并非爱情。

第69章

“长相思,长相思,若问相思甚了期。

除非相见时……

长相思,长相思,欲把相思说似谁。

浅情人不知……”

姚书云喃喃着,突然一口血,喷在了琴弦上。

本王一惊,正欲上前扶他,却被他挥手制止了。

他擦了擦嘴角,道:“坐在那儿别动,这琴,我还没弹完呢。”说着,十指在琴弦上打了个弯,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突然变换成了另一支曲子。

由原本魂劳梦断,郁郁不得的相思,变成了一场目断魂销,恋恋不舍的别离。

“如果我死了,你会在我的墓碑上刻下什么呢?”几年之后,姚书云再一次问我。

本王看着他,问道:“你想叫我刻什么?”

他双耳已经失聪,好不容易辨别了我的唇语,半开玩笑地问道:“亡夫如何?”

本王半分犹豫也无,点头道:“好。”

他原本暗淡的眸子突然有了光彩,只一瞬,又摇了摇头,道:“我只是说笑,王爷不必当真。不管你是在我的墓碑上刻下挚友,还是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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