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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额头,他看着李琛的红寻马,马匹隐藏在近处,被高大的树木挡住了。

以前很长一段时间,他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齐云若看着李琛,想起过去,他离开青枝胡同的院子后,被关在紫阳伯府的小院子里,没有人关心他,他也没有关心的人。

包括来到淳王府,他心里更多的还是不安和茫然。

似是感到了他的情绪,李琛睁开了眼睛。

齐云若轻声道:“王爷,您是我这辈子,对我最好的人,您送我东西,带我出征,保护我,我却从来没有什么能为您做的。”

李琛紧紧攥住他的衣袖。

齐云若的眸中满是哀伤,“很久以前,我一直以为,就算是紫阳伯负心,我母亲是一直爱着他的,他也爱过我母亲,我仍是他们相爱所得的产物,直到我母亲临终前,其母亲喊道,‘齐肃萧,你负我,齐肃萧……’她最后看着帐子,念了一句‘皇上’后才死去,我只觉得惶恐,我才明白多少年我从来没有懂她,我甚至不懂自己对她来说是什么。”

齐云若道:“王爷,您要好好活下去,我的生没有意义,可是我的死,会换的您的生命。”

齐云若站起来,看了齐云英一眼,齐云英走过来,两人没有说话,齐云若道:“谢谢你,二哥。”

齐云英扶住李琛,李琛只徒劳抓住了齐云若下摆一角。

齐云若踏上红寻,朝着另一个方向疾驰而去,他还穿着昨日李琛的衣裳,把一个包袱垫在身下,看起来身形与李琛竟有些相似。

第38章 云河

李琛目龇俱裂,瞿擎扑过来按住他,齐云英捂住李琛的嘴,而齐云若已经跨马从林中出来,朝西北方向而去。

“是汉人王爷,追——”羌族人中,有人喊了一句,霎时马蹄转了方向,浩浩荡荡朝齐云若追去。

李琛一手指甲狠狠抓着地面,指尖都渗出了红色,齐云英和瞿擎低着头,没有再看齐云若那边方向一眼,只死死按着李琛,直到百十人已经逐渐消失在视野之中,瞿擎和一干侍卫,一齐整齐地跪在了李琛身前。

齐云英看着齐云若消失的地方,心慢慢沉了下去。

天已出现亮光,李琛站起来,抬头看着天空。

西北天空意外的澄澈干净,雁群飞过,晨鸟在林间发出细细簌簌的响声,夜半的厮杀对这里的安详没有产生半分影响。

谁怜一片影,相失万重云。

齐云若驾着红寻,身后马蹄声不远不近,齐云若没有回头看一眼,他紧握着缰绳,只看着前方,红寻像是知道情势的危险,疲态尽失,从始至终没有慢下一步,齐云若能听见身后不断传来的羌语,叫骂和怒吼的声音交杂着,忽然破空之声响起,齐云若下意识俯下身子,一支利箭穿过上空,齐云若咬着牙,夹了夹马腹,“驾——”

红寻身上中箭,嘶吼一声,却跑得更快了,血液从马尾旁不断流出,齐云若含着泪,轻声道:“再坚持一会儿,红寻,只要一会儿就够了。”

红寻在距离一个山崖还有十几丈的时候,再次中箭,一下子扑到地上,齐云若摔下马去,他听到身后兴奋的喊叫,他侧身看了那些人一眼,又看了看那山崖。

齐云若抚摸了一下低声哀叫的红寻,把头在马腹上蹭了蹭,红寻动了动身子,眸中有泪光闪动,齐云若站起来,猛然冲山崖而去,在崖边跳了下去。

“混账!”为首的羌族人停住马,怒吼一声,走到崖边,见江流滚滚,已经把汉人王爷冲走了。

“怎么办?二王子说要捉活的!才好逼玉墅关将领投降!”

羌族首领眼睛眯了眯,“从另一边绕下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云河湍急,齐云若在水里浮浮沉沉,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成思劼自从李瑶搬去伯格大帐,就离开了羌族王都,不过他并没有回新元国,因为玉墅关肃清探子之事,总算触到了他的心头,玉墅关内安c-h-a的是他重要心血,如果真的叫赵伟都一窝端了,他不知道要费多少功夫才能重新渗透进去。

一路快马加鞭,他却得知了一个极有意思的消息。

查何联系分散在四周新元国的人装成游匪阻截司德的时候,袁飞羽寻到成思劼,把事情经过传给了他。

成思劼摸了摸下巴,“这倒有几分意思。”

他们现在也不清楚昨夜情形,不知道李琛是不是真的被司德用计拖死了,不过李琛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容易。

成思劼喃喃道:“司德明目张胆地跟我们合作,摆明了就是觉得我们查不出他背后的主子是谁,景王?庆王?哎呀哎呀,想不通啊。”

成家先祖是大弘朝前一代的贵族,贵了不知道几百年了,一朝起兵兵临城下,逼前朝末帝退位,之后是几百年至高无上的荣誉,后来攻破大弘都城的却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说是泥腿子也不为过,成思劼啧啧叹道:“李家人编史书,说我曾祖父当·政时,皇子们争·权夺·利,民不聊生,恨不得把世上所有兄弟阋墙的脏水都泼我们头上,他们这是不遑多让啊。”

袁飞羽面目y-in沉,“只是关内,除了我和查何,恐怕安然无恙的不多。”

成思劼已经想通了,笑道:“我觉得未必,司德对关内人清楚,赵伟都却不一定,他们的主意是馈酢酢一出关,哪些有动作的人全部抓起来,咱们的人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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