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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这么同我说的,只是是真是假,恐怕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此人来头必定不小!”

陈云先忽然笑了。

他一笑准没好事,我心里有些发毛,忙问道:“你笑什么!”

陈云先神秘地道:“恐怕不光是‘不小’,你这‘兄弟’,来头可大着呢!”

“你就别卖关子了!”我被他这么一吊,早已是急不可耐。

“那依你之见,有哪个王孙贵族敢叫‘岳纶’呢!”

岳纶?

岳纶怎么了吗?

山川五岳,羽扇纶巾,挺文艺的一名儿啊,有啥不好的。陈云先那小心眼总不会是觉得这名字太帅,那人岳老哥配不上吧!人家好歹也还是有那么几分王公贵胄fēng_liú子弟的味道的。

等等……岳纶……月关……月关?!

石破天惊一语,我顿时呆若木j-i!

第12章 圣驾

城郊小道边黄土纷飞,六月正午的艳阳照在我身上,我却只觉得手脚阵阵冰冷,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半晌,勉强挤得出几个字来:“这……这不可能!”

陈云先却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有什么不可能,岳即月,纶即关,天底下除了那一位,谁能又有谁敢,叫这名字呢?”

这消息太过震撼,我一时间消化不过来,只停下步伐,有些颓然地坐在路旁一棵树下歇息。

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离奇,我头像是针扎一般,随时有可能裂开。

忽然,我觉着自己衣角动了一下,低头一看,一只瘦瘦的小手正轻轻地拽着自己的衣角。

一路上,自己倒把这小家伙给忘了!

只见他此刻一张小脸通红,支支吾吾着,半晌怯怯地憋出两个字来:“茅……茅房……”

我随即一拍脑门,倒把这茬给忘了!早上出门早,担心小家伙肚子饿,便硬生生给他灌了一大碗粥。而自己一路上都在琢磨陈云先跟那一位的事,倒疏漏了。

环顾四周,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恐怕要想找个茅房也不容易。干脆便找了片玉米地,将小家伙塞了进去。

小家伙却愣在那儿不动手,只站定了,望着道士。道士正纳闷儿,他半晌又才憋出几个字来:“我……我自己……”

想想自己这么大的时候,还整日没羞没臊地光个屁股满街跑呢,感情这小屁孩还害羞!

我苦笑一声:“好好,那我便回去等你!”

见小孩点点头,我便原路折回了树下。

陈云先低着头,拿根棍子在地上胡乱画着,天知道又在怎样算计我。

我低低抱怨了一句:“这荒郊野岭的,连个吃饭的地儿也没有!”

“不论怎么着还是得赶紧寻个地儿,把温饱大计给解决了!”

“确实,阿哲是小孩子,禁不住饿!”

陈云先终于忍不住问道:“此行到底要去何处?”

“平鄉村,给阿哲寻大夫!”

书生微微一笑:“你以为你狼头上c-h-a竹笋就可以装羊了是吧,京城往西,便是越王的封地。除了越王谋反一案,我还真想不出西边那一毛不拔之地有什么其他的值得惊动圣驾。莫非道长在西边戈壁滩里发现了上古时什么什么王埋的宝贝不成!”

我苦笑一声,果然瞒不过他!

“去越王府!”

“越王府?那地儿可是禁地!圣上严令禁止进入,若是擅闯,可是要掉脑袋的!你去那儿干嘛?”陈云先眉头微皱。

我心里暗骂,我不能装洋,那你以为你猪鼻子里c-h-a两根葱,就真可以给老子装像了?

我略一思忖,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同书生交一交底要好,他虽不一定是云礿,可心里那点小九九却不见得比云礿少,知道该怎么拿捏分寸。

索x_ing一不做二不休,一咬牙道:“云礿,当年我爹死的事,闹得那一带是沸沸扬扬,我就不信你会不知道我要去干嘛!”

我趁机死死盯着陈云先,希望捕捉到他些微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他皱一皱眉也好。

然而偏偏又不如我所愿,陈云先只不动声色,这令我十分沮丧。

就在这时,阿哲小跑着回来了。陈云先扔掉手中的破棍儿,背起行囊道:“走吧!该赶路了!”

随即又转头压低了声音道,“道长的话,实在是太高深,恕在下愚昧,一时之间难以理解!”

我的试探以失败告终,只好怏怏不乐地继续赶路。

这一路走来尘土飞扬,实在无趣的很,我便又逮着机会问道:“哎,书生,你说为什么那一位怎么对我如此上心,不会是看上贫道了吧!”

书生只笑着应和:“道长侠骨仙风,最是英俊!”

我没有听到想象中的顶嘴,反而有些失落,遂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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