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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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刻双腿软得站也站不住,只能似一滩烂泥般扶着墙。黑衣人见我退无可退,举剑朝我刺过来,危急存亡之际,我绝望地快速大喊一声:“云礿我枕头里还缝着沓银票是我多年来攒下来的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也不知这甬道传声效果如何,但愿他能听到!他云礿不是个狼心狗肺的人,想必将来会给我多烧点纸钱,总比那白花花的银票烂在枕头里好。

可不知是不是我无私的精神感动了老天爷,那黑衣人剑锋忽然一偏,直直擦着我的脖颈划了过去,只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若是那剑再往旁偏一分……

不待我大脑作出反应,后脑勺忽然传来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睁眼,后脑勺上的痛感依旧十分清晰,随后我便听一个熟悉地声音悠哉悠哉甚至是有些幸灾乐祸地道:“醒了?怎么样,后脑勺上长角的滋味好受不?变异神兽大人。”

我用手臂撑着身下,好不容易直起身来,才发现我居然躺在地上!

“好你个云礿,懂不懂怜香惜玉,那天晚上要不是亏了老子,你现在恐怕早就在y-in曹地府当你的fēng_liú鬼了!”

云礿听到“怜香惜玉”四字,先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可却被下一句话便狠狠地戳了痛处,于是立即正了正色:“得了得了,大难不死你还是积点口德吧!说吧,刚刚都发生了些什么?”

我将先前的事一五一十地交待了一遍,云礿皱了皱眉:“盒子?”

“二位爷听我说,那盒子里啊什么都没有!”我这才注意到,朱福贵原来一直站在一旁,这下轮到他说话,他才战战兢兢地开口。

云礿睨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他娘的给我老实点,什么都没有会摆在那么重要的地方?”

朱福贵闻言,急得酒糟鼻都快冒烟了,一脸苦逼地道:“二位爷要信我啊,那里面除了一条破手绢,真的什么也没有啊!”

云礿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什么手帕?”

“就是一条手帕啊,白色的,上面绣着几片竹叶。”

这下轮到我来了劲儿:“等等,你说什么竹叶?是不是这个样子的?”

说罢,我走到桌前,用手蘸了茶水往桌上涂了几笔。

朱福贵一看,登时神色大变。

第28章 伤疤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是这样!”朱福贵仿佛急着表现自己一般,头点的像小j-i吃食,不,老母j-i吃食。

我问云礿:“你们下去的时候盒子还在吗?”

云礿摇了摇头,屋内再次陷入了沉默。

气氛僵持了许久,云礿开口:“今夜之事,你知我知,顺便这两天你也注意着点。”

朱福贵如获大赦般“领旨谢恩”了,我与云礿便趁着天还没亮出了府。

看出了他的疑虑,不待他发问,我便十分自觉地抢先道:“那是我爹的手帕。”

他的面色凝重起来:“事情果然不简单。”

我点点头:“越王跟我爹的死恐怕脱不了干系。”

“有没有看清伤你的人是谁?”

我摇了摇头:“蒙着面,没看清脸,但恐怕不是我认识的人。我认识的人中没有那样瘦的跟个饿死鬼似的。”

云礿再次陷入了沉默,我忽然想起了什么来:“对了,我看那蒙面人,原本是想杀我的,但听到我叫你的名字,却又手下留情了,会不会是你认识的人?”

云礿立即否定了我的猜测:“不会,这些年来我同江湖上的人没有什么恩怨。”

我心想:放屁,就凭你刚刚露的那几手,没什么恩怨就见鬼了,不过至少在这事儿上,他总没有骗我的理由。

一夜之间忽然冒出了如此纷乱繁多的线索,我不知是喜是忧,事情似乎朝着更复杂的方向发展了。

云礿问我:“接下来怎么办?还要继续搜吗?”

我摇了摇头:“不必了,我想回一趟京城。那密道应该是越王府里最隐秘的地方了,至于其他地方,恐怕十年前抄家之时土便已经被翻起两寸深了,再查下去没有意义。”

云礿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她是谁?”

我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指谁,不由得苦笑,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她的火眼金睛。

其实我也并没有打算要瞒他。之前没有告诉他,是因为担心他卷进这趟浑水太深。可事到如今,既然他已打定主意要跟我一起查下去,那么有些事情也必须要说清楚。

于是我解释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你先别急,此事说来话长。大约一年前我忽然收到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说我爹当年的死十分蹊跷,如果要知道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到京城一所宅子里去找宅子的主人。其他便没了。”

云礿皱了皱眉:“你连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千里迢迢只身一人跑到城,你就不怕那人对你心怀不轨吗,你忘了你爹当年是怎么死的了吗?”

我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关切,心里一暖,安慰他道:“我堂堂七尺男儿,这么多年来,只身一人闯荡大江南北,不也照样没事吗?况且错过了这次机会,我恐怕这辈子都不能接近真相了。”

他叹了口气,颇为无奈的道:“你要什么时候才能多个心眼,只怕哪天被人卖了,还帮人家数钱数的挺乐呵。”

其实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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