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2/2)

照看尚未出芽的猫薄荷和滁菊……

免得他一个不留意,那几只爪欠的家伙,把种子给刨出来了,到时想怎么说愁就怎么说愁吧!

忽地,一阵有节奏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郁容耳尖地听到了,不由得怔了怔,嘴角遂弯起一道清浅的弧度。

“昕之兄可听过,不请自来,谓之不速之客。”

少年大夫言笑晏晏。

聂昕之循声看了过去。

初冬寂寥,红衣鹤氅俨然成了最明艳的一抹风景。

男人沉声回道:“频来无忌,是为入幕之宾。”(*)

郁容不由得想歪了。

一说到入幕之宾,第二反应就是裙下之臣什么的……

有种被调戏的感觉。

尽管,这里的入幕之宾,意思是关系好、亲近信任,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郁容咳了一声,转移话题:“昕之兄光临寒舍,不知有何贵干?”

第38章

聂昕之没有回答少年大夫的问题, 伸手解着挂在马后背的包裹。

鼓囊囊的,看着不像是行李。

惹得郁容探过头张望, 略有好奇。

“这是?”

男人惜字如金, 只道:“给你。”

“……”

突地想起了那一大笼子的乌梢蛇,郁容默默地后退了好几步,才定睛细看那包裹——里面没什么特殊的动静, 应该不是如蛇类一样的活物吧?

进屋,聂昕之拆了包裹,挨次拿出里头的东西。

一个素雅而别致的木匣子塞到了郁容手里,打开一看,一个猝不及防, 险些被闪瞎了眼。

“……珍珠?”

宝光交照,满满的一大盒, 直让郁容看花了眼。

男人微颔首。

郁容默了, 半晌,悠然一叹:“昕之兄送这个给我……”是几个意思?

他要是女人,看到这些明显是极品的宝珠,说不准还会高兴一把。

聂昕之理所当然道:“我用不上。”

难道我就能用上了?郁容下意识地想反驳, 到底是人家一番心意,忍了忍, 没脱口说出。

男人像是察觉到他的疑虑, 提醒了声:“可入药。”

郁容:“……”

真是被这人的壕气给震住了,差点忘了珍珠可是上等的、在这个时代尤为珍贵难得的贵重药材。

“谢了,”郁容心领了对方的好意, 但,“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聂昕之没有收回:“此物与我无用。”

郁容没多想,下意识地回:“你可以送给家里的女眷。”

“既无妻妾,亦无姊妹,无人可赠。”

“……去孝顺长辈?”

“原为长者所赐。”

郁容哑然,看这男人对这一匣子珍珠浑然不在意,近乎嫌弃的姿态,莫名想到了那句“珍珠如土金如铁”,简直是……“壕无人x_ing”。

“真的太珍贵了。”

聂昕之凝视着少年大夫,平静开口:“物贵善其用。”

郁容终是无法说服男人,很是为难地收下了这一匣子的珍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感觉,怪矫情的。

如是想着,郁容囧了囧,真不是他故意扭扭捏捏,而是这一盒子宝物,拿着实在烫手啊!

可是他若坚持不要……

看看,三秀又蹦又跳,抓着珍珠玩得可高兴了,连一贯高冷的桑臣,也伸出了毛爪子,拨动着滚来滚去的圆珠子。

壕就是任x_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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