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2/2)

腕遮眼,手中捏着那只颜色暧昧的天鹅绒首饰盒,好半天才说:“……因为你的矜持都转移到我身上了。”

第二十一章 纽扣

“什么矜持?”赵忱之显然有些困惑。

吴越突然坐直,那只手狡兔一般在他眼前掠过,首饰盒已经被塞进了赵忱之的衬衫领口。

此时中秋刚过,白天气温最高时在二十多度,赵忱之也没有在衬衫里穿背心或t恤的习惯,首饰盒顺畅滑落到他的安全带上方,卡在那边不上不下。

“啧!”他伸手去摸盒子。

吴越极为敏捷地爬到车后座去了。赵忱之的车虽然车内空间相对宽敞,但他原先以为只有小孩子才能不受阻碍地爬来爬去,想不到身边人居然也有这缩骨奇术。

吴越爬到后座是为了避免尴尬,然而两人互不搭理却更尴尬了。微妙的气氛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真想不通孙江东和欧阳在车里为什么会搞起名堂,他现在只想逃出去喘口气。

赵忱之说:“你脸红了。”

吴越骂道:“你哪看得见我的脸?开你的车吧!”

“太矜持也不好。”赵忱之说。

吴越说:“我和你不一样,我他妈是有丝分裂出来的!”

赵忱之说:“哦。”

“‘哦’是什么意思?”

赵忱之一手打着方向盘,一手别扭地在衣服里摸戒指:“‘哦’的意思就是,回家我要亲眼看看你怎么分裂。”

抵达车库,赵忱之把吴越拉下车,吴越叫道:“我不回你家,我要陪兔子!”

兔子的小屋就在车库里,该犬正被拴着,百无聊赖,十分欢迎吴越,露出渴望之神情。赵忱之把狗链解开,命令兔子到主屋去。兔子甩着涎水撒腿就跑,嘭地一声撞在大门上,但并未受挫,似乎永远愉悦地蹲在一旁。

赵忱之对吴越说:“你回家去陪兔子总行了吧?”

吴越问:“你是不是生气了?”

赵忱之冷笑:“没有啊。”

“那你怎么不依不饶的?”

赵忱之单手叉着吴越的后脖颈往屋里走,另一只手上捏着首饰盒,他的步幅很大,走得很快,吴越几乎被他推倒。

“你就是生气了!”

“没有啊。”

“错不完全在我!”

“我没生气。”

赵忱之打开门,兔子呼啦蹿进去,直奔客厅的角落,那里养着一缸鱼,兔子喜欢痴迷地盯着它们看。

吴越则被推倒在沙发上。

“来吧,你分裂吧。”赵忱之建议。

吴越刚想爬起,赵忱之又把他摁倒了,而且大半个身体都压了上来:“来分裂啊。”

“我他妈不分!”

赵忱之突然把手伸进了他单薄的衣服,问:“这里会分吗?”

吴越的发根倒竖,仿佛电流从他的皮肤表层蹿过,从头到尾地僵硬了,他颤颤地问:“你知道你在摸哪儿吗?”

赵忱之说:“知道啊。”

“知道你还摸?!”

“你分裂给我看啊。”赵忱之边摸边问,“你这里会分吗?这里呢?这里呢?也能分吗?”

吴越奋力推拒,两个人在沙发上扭打了起来,吴越叫道:“兔子救我!!”

兔子可能听见了,又可能没听见,依旧迷恋地盯着那缸鱼。

吴越说:“赵总赵总!难得休假,你就好好打一天游戏养精蓄锐不行吗?!”

赵忱之突然掀了他的上衣,崩落了两粒衬衫扣子。那两粒扣子轻声落在地板上又滚远,一粒滚在茶几底下,一粒滚向电视柜。

吴越压低声线道:“赵忱之,睡觉可以,不要来硬的,这样不文明!”

赵忱之顿时冷静了一些,好似沸水离开了热源。

吴越从不连名带姓地称呼他,当面要么喊他“赵总”,要么调侃似的叫“忱爷”,或者干脆什么都不喊,而用“喂”,或者“嗯……那个”引起他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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