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1/2)


两人被狠狠吓了一跳,连忙分开来,靳阳一蹦三尺外,涨红了脸:“您怎么不敲门啊?”

这位阿姨是矿区招待所的,翻了个白眼数落道:“现在的小年轻啊!”

把热水瓶重重的放在了桌上,嘱咐萨楚拉:“男人好看能当饭吃吗?小嫚儿你可长点心,不要被他们唬了。”

靳阳委屈巴巴的看了萨楚拉一眼,阿姨立马瞪像他:“愣在这里干什么?没结婚证可不能住一间屋。”

说着就上来推着靳阳的后背往外轰,临出门前还恨铁不成钢的深深的望了萨楚拉一眼。

被大娘这么一瞧,萨楚拉和靳阳都双双有了新的认识。

萨楚拉终于反应过来,现在这个年代,他俩这种谈恋爱方式还是有些前卫了,不打证住一个屋是要叫人说闲话的。

靳阳也有了新的认识,他看着阿姨耳朵上晃荡的金耳环,从行李里翻出了所有的钱。

不多不少,两百块。

黄金每克48块钱,这也就够买个耳钉的。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心神不宁的在床上打滚,地质队员第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贵金属贵在了哪里。

这种情绪弥漫在靳阳心头好久,直到两人开完会都没有散去。

说是开会,不过是一堆人坐在一起听一场报告罢了。

术业有专攻,别看都是各地地质局的,真聊起来,谁也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靳阳都听不懂,更不要提萨楚拉这个半路出家的了。

两人凑凑合合把会开了下来,兴许是招待所的人和矿上说了什么,开会期间还特地把两人的座位排的老远。

晕晕乎乎的听完了最后一下午,终于结束了。

回招待所收拾了行李,去火车站的路上靳阳一言不发,满怀心事的样子,萨楚拉问,他也不肯说,支支吾吾躲躲闪闪,藏着掖着的。

靳阳这样,萨楚拉也没了拉他去看海的心思,闷头走上了火车,直接爬到了上面的卧铺。

钢铁直男靳阳丝毫没有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靳阳现在只琢磨着一件事。

调到铁矿,是不是就没有野外补助了?

每天一块六的野外补助才是他收入的大头啊。

要是没有了野外补助了,就意味着靳阳一个月只剩45块的工资收入。

金价48块钱一克,带着能晃荡起来的金耳环少说也得五六克吧?

这得攒到啥时候啊?

他啥时候才能娶媳妇啊。

“金耳环…买不起…”

兴许是这几天思索的太过认真,入夜后靳阳躺在铺上睡着了,还嘟囔着有关金耳环的梦话。

萨楚拉睡在他上铺,听到以后哭笑不得,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探下头一瞧,睡梦中的靳阳眉头紧锁,哭笑不得最后也化成了一抹温柔。

“我又不喜欢金耳环。”

火车轰隆轰隆,两天后到了鹿城。

刘队长还说开完会能在家里歇几天再去报到,但路上来回火车加起来就走了快一个周。

别说休息了,紧赶慢赶,两过青城而不入,才刚刚好赶在因该报道的日子到了鹿城。

鹿城铁矿派了位工人来接站,这位工人把写着他俩名字的牌子立在脚边,吊儿郎当,没骨头一样靠在墙上抽着一根手工卷的烟,吞云吐雾。

整个人没有半点精气神。

靳阳和萨楚拉走近后,伸出手说:“同志你好,我们是来鹿城铁矿报道的。”

工人听到声音,意味深长的看了二人两眼,掐灭了烟扔在地上。

鞋在地上踩着烟头磋了几下:“我不是鹿城铁矿的。”

恩?

靳阳皱起眉头,这是怎么回事?

调令上说的明明就是鹿城铁矿啊!

萨楚拉连忙放下行李,从里面翻出了调令,拿出来给这位同志看。

“同志?调令上说的是…”

“也别同志了,我叫渠通海。”

接他们的人摆摆手,勉强站直了身子,接过他俩的调令一瞧,冷哼一声。

“得罪人了吧?”

这话说的没头没脑的,靳阳和萨楚拉对视后交换了一个啥情况啊的眼神,问。

“鹿城铁矿不是挺好吗?”

渠通海点点头,很认同两人的说法,没有鹿城铁矿,就没有鹿城钢铁厂,鹿城多少人都得喝西北风去。

“可你俩,去的不是鹿城铁矿啊。”

这话一出,靳阳和萨楚拉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渠通海把自己的证件掏出来,递给他们看,蓝色的塑封小本子,展开来上头赫然写着:鹿城铝厂。

鹿城铝厂?

靳阳拿起这个本子翻来覆去的看,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半天后才蹦出一句。

“我记得内蒙没有铝土矿啊?”

萨楚拉拽拽他的袖子:“你是不是记错了?”

渠通海从靳阳手里拿回自己的工作证,重新揣回了口袋。

还顺手摸出了一张裁剪好的纸,又从另一边口袋摸出了一个小包,捏了一点烟叶子,往纸里一包。

舌头在边缘一舔,叭叭的两下就卷了一根土烟。

四下一扫,拦住了一位过路的:“大哥,借个火呗?”

路人把自己烟和渠通海的一对,火星起来,他连忙吸了几口,跟人家到了谢。

回到了靳阳和萨楚拉身边,对小姑娘说:“嗨呀,你旁边这位男同志的专业技术很过硬嘛,咱们内蒙的确没有铝土矿。啊不对,有一个,但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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