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1/2)


自己单位的,上来就问有没有人受伤,肯定是出去队员的家属啊!

“同志你先不要激动!”

穿黑衣的男人抓着话筒,伸出一只手试图稳住靳阳:“咱们局里也不是不作为,你看这不是已经找到人了嘛!”

“你先坐下等一等,我们这里作完记录和回报就会把情况告诉你的!”

其他人也跟着安抚靳阳。

靳阳二话不说,长腿往前一迈,再次从他手里抢过话筒。

咬紧牙关,一字一顿的问道:“萨楚拉有没有受伤?!”

对面接电话的人懵了,局里到底是咋回事儿啊?

咋接个电话一会儿换几次人啊?

提问的人语气冷峻,仿佛得不到满意的答案能摸着电话线过来打人一样。

“萨楚拉受了些伤,我们找到她的时候她被一位村民扶在了木头门板上,伤员们现在已经在往青城医院送的路上了。”

话音刚落,靳阳扔下话筒,从黑衣男人手里抢过自己的工作证就往外走。

局里的同志们没有一个上去拦的,这事情于理不合,但从情上来讲实在无可厚非。

人心都是肉长的,大家让开一条路没给靳阳阻挠,穿黑衣的男人捡起话筒,看着靳阳离去的背影,开口问道:“啥情况啊,你再说一次吧。”

电话那头的人只好继续报告了一遍,与此同时靳阳已经疾走出门,再次进入了瓢泼大雨之中。

早就淋湿的衣服没来得及干,又一次浸的透湿,裤子几乎贴在了腿上。

鞋里更不用说,已经是开上船了。脸上满是水痕,靳阳上车前用袖子摸了一把脸,可袖子也干不到哪里去,抹了一把似乎也没什么用。

靳阳眼神木讷,脑海里只剩了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去青城医院。

本就是半夜,加之大雨倾盆,路上根本一个人都没有。

空旷的街道,只有靳阳一人一车在极速飞驰着。

“千万不要有事。”

汽车停在了医院门口,拔掉钥匙后,抬腿下车前,靳阳自言自语的说了这么一句。

无神论者双手合十放在胸口,默念。

“可千万不要有事。”

说完这句祈祷,靳阳推开车门就往外走,走了两步还觉得不快,干脆跑了起来。

医院里倒是亮着灯,靳阳直奔急诊室,里头还有值班的护士。

床上躺着几个鼻青脸肿的病人,一看就是大雨天骑车摔的,身上青一道红一片,狼狈的很。

一位年轻的小护士正在给病人清理伤口,看见进来一个湿透的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迎上来拦在他跟前。

上下打量了靳阳一番,也没见他身上有啥伤口,就问。

“同志,我们这里是急诊。”

“值班的大夫在吗?”

靳阳四下扫了一眼,大部分的床位还空着,应该局里的伤员还没有送来,他稳了稳气息问道。

“大夫刚出去了,你是找人还是干什么?”

“我找人……但她现在还不在这里,我在这儿等一会儿吧……”

靳阳转过身往外面瞅,小护士不乐意了。

“同志,没有你这样的啊!”

看病人,结果病人不在医院?

大下雨天你是来逗我的吧?

一会儿大夫回来,或者巡查的看见急诊室里有你这么个人在,还不得批评我啊?

瞧着挺精神的小伙子,干的这叫啥事儿啊!

“你可以在外头大厅里等。”

小护士上来赶人了。

靳阳被她一轰,往后退了几步,低头一看自己才过的地方满是水痕,也有点不好意思。

连忙从急诊室里退了出去,退到了医院大厅里,守在门口痴痴的望着。

风从门缝里吹来,抬起胳膊看表,时针已经走到了四点的位置。

正是冷的时候,靳阳又浑身湿透,抬手时发现指腹上满是水泡后的褶皱。

坐在门口被风这么一吹打了个冷颤,鼻尖痒意袭来,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夜里本就安静,靳阳的喷嚏声引得大厅里的几个人纷纷侧目。

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大夫朝靳阳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眼熟走了过来。

走到跟前才认出,去年小伙子的儿子还是他给接的生呢。

“靳…靳…”

大夫站在靳阳跟前,靳了好几次没靳出来。

“靳阳。”

“对对对!靳阳!”

大夫记得靳阳不过是因为当时这小两口璧人一般,全名儿哪能记得住啊,他一年看多少病人呢。

“你咋来医院啦?”

现在的政.策也不让要二胎啊。

大夫一头雾水,看着靳阳这身打扮,湿答答的滴着水,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靳阳心里急躁的很,哪有功夫和这位大夫寒暄,站起来说:“我…”

我刚说出口,身后嗖的一下子吹来一股子冷风,直往靳阳脖子里钻。

紧接着人声沸腾,叮叮咣咣的响声一声接着一声。

医院的门已经大展开,二十几个担架鱼贯而入,衣服上隐隐可见血痕。

担架上的人嗷嗷的叫唤着疼,靳阳一眼就锁定到了萨楚拉身上。

萨楚拉躺在担架上被人抬着,平时她走山路都不用靳阳扶一下。

脸色煞白,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露在外面的皮肤上伤口清晰可见。

红色的血痂在她白皙的皮肤的映衬下扎眼的很。

靳阳更顾不上和这位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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