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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过了广场,一直传到了大殿深处。

荣淇全程面无表情,她是作为太子唯一的子嗣的代理人身份出现的。这个可怜的孩子有一个名字“璞”,是他的父亲在他没出生前就定好的,但因为还没有上宗谱,所以还不算正式的名字。

她托着小卫璞给他的父亲送了别,因为皇帝停灵在安华殿正殿,宗正便安排太子也停灵在安华殿,与皇帝的棺椁放在一处。

亲眼看着太子的棺椁被安置妥当,荣淇才拈了两支香,在皇帝的灵前拜了拜,权当是卫璞已经全了礼。

按之前与诸臣商量好的,特殊时期一切从简,卫璞就在先帝灵前登基,免得夜长梦多。

就在大家毫无疑义准备要行礼时,殿后忽然冲出一位一身重孝的年轻女子,急叫道:“万万不可!”

耳边响起一片混乱的声音,高高低低的,都在惊呼“太子妃”。

荣淇直起身皱起了眉,只见那女子冲她挑衅地挑起一边眉毛,嘴上说道:“太子、陛下先后不幸,值此朝野动荡之时,岂能让一婴儿为帝?”

她顿了顿,大声道:“我母子自愿让贤,让敬王殿下继位!”

第9章 锦绣嫡妃08

她虽然穿着重孝,脸上却毫无悲戚之色,本来就是年轻的女子,经过一番跑动,简直是面如桃花,眼泛春水。

荣淇不可思议地想,这个太子妃不会是坏了脑子吧?她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卫璞虽不是她生的,却是卫昭唯一的血脉,而且生母也已经过世,在情在理,以后都会由她来抚养。

等大家把这一段混乱时期混过去,卫璞正式登基,她就是这个天底下最为尊贵的皇太后,荣耀加身,一辈子也不愁。她到底是犯了什么癫,才会说出这样的疯话?

他们这些太子的旧部拼死拼活,冒着天大的风险率军从边关来京,又与其它政治势力角力、谈判、媾和,为的是谁?

这个蠢货,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荣淇愤怒地眯起眼,余光在跪在地上一脸正派的敬王与太子妃身上来回移动,眼神渐渐的冷了。

但她还记得轻重,知道这里是客场,不是自己可以窃乾纲独断的地方。她把目光移向了右边,那里有太子妃之父忠毅伯。

忠毅伯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人,此时却缩着手低着头不吭声。

荣淇猛的警醒过来,明白这是满场老油条在掂量她的轻重。他们之所以不出头,就是为了试探她的成色。

已经走到了这里,怎么可能还退步!

想到这里,她果断地打了个手势,说道:“这位伤心得魔怔了,把她请下去,找个太医看看。”

这是说她是神经病的意思了。

她带出来的兵,自然都是无条件听从她的吩咐,别人还没反应过来,立刻有两个人过来掰了这位太子妃的膀子,往嘴里塞了个核桃,三两下收拾好了。

“放肆!怎可对太子妃动手?”这下忠毅伯神色大变,忙忙的出来阻止。

他先是冲两个士兵呵斥了一声,见士兵不为所动,又冲荣淇拱了拱手,面带愠色道,“将军自认是太子的忠臣,如今太子尸骨未寒,将军竟公然欺凌太子的遗孀,不知太子九泉之下,会如何看待将军?”

看得出来,他认为自己的态度已经非常克制了,只是向来跋扈惯了,早忘了什么样才叫做低姿态。这样骂自家晚辈一样随意的态度,荣淇会接受就有鬼了。

荣淇阴冷地反问道:“这么说,忠毅伯也赞同她的话了?”

忠毅伯一下子噎住了,暗暗看了女儿一眼,掩面而退。

“好叫诸位知晓,我辈武人入关,本是有感于殿下的恩义,欲为殿下申冤,不想先帝也蒙不幸,竟无人做主。”荣淇转身面对众人,一字一字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但想来有动机、有能力谋害太子的也不过那几人,怀王已下了大狱,他的同党却还逍遥法外,而且就在此处!来人!”

诸臣先是被她的果断犀利镇住,又听了这样一番话,真个个个胆寒,不由怀疑她是要借机大清洗。有的“聪明人”甚至腿软得跪不住,身子一歪瘫倒在地。

直到这时,他们才发现,殿内殿外围满了全副武装的士兵,竟然连一个熟面孔都没有,全是对方的人!

他们惊悚了,也乖乖的怂了,眼睁睁看着敬王等几位先帝的皇子与一些宗室旁支、后戚勋臣被架出去,一声不敢吭。

“好了,继续!”荣淇的声音拉回了众人的思绪。在她的指挥下,众人向懵懵懂懂的卫璞三跪九叩,大礼参拜。

拜完后,众人移到政事堂商讨事务。政事堂里也是白幔高挂,好歹还有个位子,可以歇一口气。

诸人议定皇帝和太子的治丧诸事后,又开始商议先帝的庙号、谥号等。荣淇与先帝素不相识,也没什么感情,对这些事不置可否,由着他们争去。

礼部的人扯皮来扯皮去没完,听得大家都很不耐烦,只是出于对先帝的尊敬而无法宣之于口。最后还是荣淇拍板,将此事押后,留着以后再慢慢争。

她争取的是卫昭的待遇。卫昭死时的身份是太子,她以卫昭统兵定西戎为由,要求将他追谥为皇帝。这一条有些人有意见,在她暗示通不过要翻脸后,也哼哼唧唧的认了。于是卫昭被追谥为元皇帝,没有庙号,和他父亲挤一个庙。

说完皇家的事儿,剩下的就是分好处了,大家又激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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