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3)
于是,等他缓过来后,又开始破口大骂。
摇欢原本还对镇妖剑浑身的剑气有些发憷,一听说它是第一贱……哦不,是第一剑,她就不那么嫌弃了。
她反复摸了好几下,这才依依不舍地递给雾镜,很是大方地决定送给她。
雾镜一言不发地接过来,指尖拂在剑身上,便被那剑本身释放的剑气烧灼得如同在火上炙烤,她却浑然不觉,仔细端详了好久才低头看向还在骂骂咧咧的封毅,问道:“这把剑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封毅的骂声一歇,他连着两次给自己挖了坑,便觉得这山间的妖精都狡诈奸猾,不管雾镜问什么,都不愿意开口说话了。
雾镜心事重重,只交代了摇欢留着封毅的性命,便径直提剑离开。没说去哪里,也没说几时回来。
摇欢瞪着失去剑后万念俱灰模样的封毅,恨恨地踩了他一脚,才扭头去找帝君。
帝君每日要做的事便是给他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浇水,摇欢过来时他已换了一套衣服,正坐在石凳上,给一盆牡丹花剪叶子。
他的侧脸沐浴在阳光下,安静柔和,摇欢光是看着就觉得心里痒痒的。
她凑近了些,正想挨着帝君身边的石凳坐下。
帝君抬头看到她,视线在她脸上打了一个转,落在她还湿哒哒的头发上:“怎么不擦干?”
摇欢笑眯眯地把脑袋凑过去,毫不害臊得理直气壮道:“我还不习惯。”
帝君抬手,五指成梳从她发端一梳而下。她的发色如墨,倒显得她的耳朵小巧又精致,泛着如玉般的白皙,看得帝君眸色微黯。
湿漉的头发带着凉意,帝君来回梳了三遍,摇欢的长发便干了。她抓了一小缕凑到鼻尖闻了闻:“雾镜说人间有香喷喷的猪苓,洗完头发会香喷喷的。”
摇欢龙形时便很臭美,偶尔兴致好会哄山上的小百合给她编个花环。可她的脑袋太大,花环带着就跟紧箍咒一样,没几次她就不喜欢了。
帝君侧目看着她,无奈笑笑:“是有,你既这么向往凡间,就没尝试过离开?”
摇欢被问住,她捧着脸想了半天,才蒙眬地从脑海里抓到一丝回忆:“我出生在这里,出生在山里的妖精都是化形后才离开的。化形后雾镜还留在这里陪着我,我舍不得雾镜……”
话落,她瞥了眼帝君的脸色,又狗腿地补充道:“更舍不得帝君。”
果然,帝君很是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摇欢被摸得眯起眼睛,脑袋更是往帝君怀里凑了凑,一个刚路过脑子的问题就毫不经思考地脱口而出:“帝君,你教我法术却不当我师父,是不是因为你不好意思告诉我你其实是我那不负责任的亲爹啊?”
帝君抚摸摇欢脑袋的手一僵。
下一刻,摇欢久违地被帝君拎着尾巴倒提着,挂在了门口的槐树上……
第十五章
摇欢自然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很荒谬,被帝君挂在槐树上她就后悔了。
她费力地踢了踢腿,刚挪出几寸,就被槐树拨回去:“帝君正在气头上,摇姑娘还是老老实实地挂一段时间比较好。”
摇欢大哭:“我裙子飞起来了!”
槐树沉默了一会,低了声音安慰她:“我捂住眼睛了。”
摇欢低头看了槐树一眼,哭得更加难过:“我都不知道你眼睛在哪里!”
槐树的枝条有点发痒,它头一次那么想用枝条抽打这条龙……可是它不敢,因为这会挂在它树枝上的龙是帝君的心尖尖。
山上的风有些冷,摇欢被风吹得晕乎,忍不住找槐树说话:“帝君什么时候能消气?”
槐树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话落,又觉得自己这番回答有些敷衍,补充道:“帝君对你向来宽容,应该很快就会原谅你了。”
摇欢对槐树说的那句“帝君对你向来宽容”表示嗤之以鼻:“帝君从来不罚别的妖精,只会惩罚我。”动不动就把她挂树上。
以前她是条龙反正不怕被别的妖精看,这会她已经是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了,帝君竟然也下得了这种毒手!
槐树愣了下,就跟听摇欢讲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竟低声笑起来,笑得它所有的枝叶都哗哗哗地拍动着。
摇欢不解,她生怕被槐树晃下来,尾巴缠住树枝干脆趴在了树枝上。
“你可看帝君对哪只妖精上心过?不关心才不在乎它们的死活。”槐树用另一条树枝托了摇欢的尾巴一下,以防她会掉下去,“摇姑娘灵智未全,有些事情看不透实属正常。”
帝君门口这棵槐树,成精已有千年,却一直未能化形。
它性格温和,对谁都是一副好脾气。不止帝君喜欢在它树底下玩棋盘,就连雾镜也很喜欢它。
摇欢忽然就对这棵槐树很好奇,她摸了摸槐树身上有些粗糙的树皮:“你到底几岁了?”
槐树沉默了一会,轻叹了口气:“年岁太久远了,怕只有我的年轮能记得,估摸着有两千岁了,比你年长几百岁。”
摇欢惊讶地看它:“你知道我几岁?”
槐树晃了晃它的树枝,似是在笑:“自然知道,我是帝君送你进来时,亲手栽种在这的。你孵化花了三百年,破壳那日引得山间众妖闻香而来,还是帝君加诸在我身上的法阵护着你平安降生。”
摇欢陡然听到自己的身世,惊得眼睛都忘记眨了。
好半晌,她才伸手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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