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节(3/4)

不是浓烈之人而已;她忽冷忽热,若即若离,从不肯在清醒时唤自己的名姓,他也认为不过是小乡妇人太过羞怯罢了。她迟迟不肯答应婚事,也只因为她顾忌了自己与他的门阀相差太远,自卑作祟。

可是今日才知,不是她不会是对人甜笑,也不是因为羞怯才从不肯叫自己的名姓。只因为她愿意为之展颜一笑,梦里念念不忘的,原来是另一个西北“敬棠”!

一路上,在飞甩的扬鞭之下,马蹄疾驰,迎面吹来的风儿却让尧暮野心头的怒火越烧越旺。

当马匹一路穿过城门街市,来到了尧府门前时,看着管家正指挥着仆役们悬挂着红灯红绸,张贴着喜字,只是这一团喜气,丝毫没有感染到他。

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生平第一次,尧暮野有遭逢了骗子之感,这骗子披挂着柔弱的外表,轻声慢语,却一步步将自己骗得挖心掏肺、倾家荡产,尽是不留!

“二少,您回来的正是时候,您看这套刚刚入府的屏风,摆在新房里可好?”

这次婚礼准备的实在仓促,谁能料到满京城世家女皆看不上眼的二少,说成婚便要成婚了。偏巧尧夫人这几日身体欠逢,直接言明诸事不管,这些个成礼的细碎直接问二少便好,莫要来打扰了她的清净。

是以管事一看尧二少回来了,连忙小跑过来问道。

尧暮野瞪着眼前精致的屏风,上面是蜀绣双面的花纹,鸳鸯正在碧波戏水,成双成对好不缠绵!

想到那袁玉珠不知私下里与她心念不忘,梦里呼唤的前夫见了多少面,憋闷了一路的火气,终于在见了这一对对的野鸳鸯时彻底爆发了!

只见尧二飞起一脚,将这屏风踹得了稀巴烂,然后猛喝一声:“将这些个喜字红绸都给我扯下来!”

此话一出,满院子忙碌的仆役全都全都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玉珠也刚下马车入了府内,正站在尧暮野的身后。

尧暮野听见了身后熟悉的脚步声,也不回头,夹裹着一身的冰霜快步走回了自己书房。

管事苦着脸不知所措,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这屏风的花式不对,招惹了太尉不高兴,竟然不想成礼了,若真是这样,自己岂不成了尧家延续香火的罪人?

于是只能小声道:“袁小姐,这太尉这意思是……”

玉珠冲着他歉意地摇了摇头,也不说话,也加快脚步跟在了尧暮野的身后,同他一起入了书房。

尧暮野猛地转身,狠狠地瞪向自己身后的女人道:“你跟你的前夫倒是感情甚好,孤男寡女在林中并坐!”

玉珠轻咬了下嘴唇道:“是玉珠不注意小节,一时举止失德了……不过太尉当知,我与王公子是夫妻时……尚且相敬如宾,如今也不过是故人相逢,闲聊几句罢了……”

太尉的确知道,不然玉珠也不会成婚两载,尚且是chù_nǚ之身。可是那一句“夫妻”却再次叫尧暮野的心内翻江倒海。

玉珠为人妻时,是不是也是如在竹林中一般,一对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互相挨坐,虽然不言语,可是在抬眼互望时,却是互相启唇轻笑,眼目缠绵如丝,就算两厢无语也是情义浓稠难以言表?

一时间,他又想起了玉珠新店的店名。好一个“璞玉浑金”!听闻那王家做的是金饰生意,这袁玉珠倒是与那王敬棠亦步亦趋,一玉一金,两家商贾,志趣相投,浑然天成的很啊!

思绪一旦如此蔓延开来,翻涌的醋意便直直堵在了嗓子眼。

他拧眉咬牙问道:“我且问你,你在梦里唤着的是我还是他?”

玉珠心知,此时自己若是违心说是太尉,虽然他不尽会相信,但是也能平息一时的怒火。可是不知怎么的,她此时不想再违心叫太尉误解,便小声道:“那时并不知太尉是字也是敬棠,不过是梦里见到了旧时光阴,一时颠倒错乱,胡喊出来的,还望太尉莫要放在心上……”

太尉虽然早就猜出了答案,可是听了玉珠亲口承认,还是将牙咬得嘎嘣作响,捏紧了拳头又问:“旧事不提,我现在且问了你,你如今挂在心中的又是哪一个敬棠?”

玉珠沉默了一会道:“王昆如我兄长,太尉于我有难忘恩情,两者自然是皆记挂于心……”

这次玉珠所表达的意思,太尉算是真真切切地听入了耳中——这个看似卑微的西北小妇,在与他数度缠绵,亲密得如同夫妻之后,却对他满腔的真心没有半分爱意回馈!

她敬他位高权重,手眼通天,却没有半分的爱意施舍给他!

一向视女子真情于无物,快意行走花丛之间的大魏一等公侯尧暮野,可是却在快要而立之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骗得尽付了真情,还真是现实的报应啊!

尧暮野走过去,狠狠地握住了她的胳膊问道:“你既然不爱我,为何还肯答应嫁给我?”

若是平时,玉珠一定会苦笑出声,这一步步的冤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便成了今日这收拾不得的地步?

可是现在她只能老实说出心内之言:“太尉在玉珠孤苦时施以援手,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现在太尉出征,为国在战场上厮杀冲锋,玉珠愿意嫁给太尉一偿您的心愿……”

尧暮野沉默了一会,倒是慢慢地笑了。他以前也听闻大魏有妇人,精诚爱国不让须眉,在兵卒出征时,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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