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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剥了大将军的裤子,也不算坏事?”匡宗指着他的鼻子,口中喷笑:“亏你想出这损人的阴招,竟然诓驭将军,说什么天谕尚存,骗他夜来与你对酌,还将他骗出了城,在城外埋伏陷阱,连大将军都中了招,整夜被吊在林子里,吸入迷烟昏昏沉沉,还遭人剥了裤子在臀上写‘本仙逗你玩’!要不是朕的宫中密探恰巧途经那里,天一亮,将军可得光屁股朝天,吊在树林里供人赏玩……”

正文 第三十三章 窝里斗

“什、么?!”鞫容一听,彻底傻眼:这是怎么回事?

百官却哄堂大笑,威严的金銮殿上闻了笑声,实乃前所未见的朝中奇观!

“天师尊上前几日受惊,险些遭人刺杀,难不成……”宰相肚里官司尤其的多,居然猜想着:“是驭大将军所为?才招来天师如此戏弄于他!”

“大将军被人剥了裤子,倒吊在树上,成何体统!”礼部尚书边摇头,边笑叹。

“天师此举,太不象话!”兵部尚书本该义正辞严地为同僚打抱不平,偏偏又憋不住嘴角颤出的笑纹,“以驭将军的秉性,此事如何能善了?”

百官齐皆点头,正以“尊上自求多福”的表情神态,瞄着鞫容之时,忽听殿外一人高喊:“驭将军到!”

一人挟凛凛风声,疾步入殿,百官侧目,不约而同将目光落向入殿来的大将军官袍之下,想看看将军是否穿了裤子来。

“驭刺!”匡宗喊了一声。

驭将军杀气腾腾奔上殿,叩拜了天子,行过君臣之礼,正欲在御前告御状,参鞫容一本,忽闻圣上一唤,抬眼就见匡宗向他暗使眼色。

凭着君臣二人多年的默契,驭刺登时领悟了圣上有意纵容他、让他放胆去冲鞫容发难的意思。

有皇帝撑腰,当真是再无顾忌。

驭刺霍地站起,眉宇间浮一片冷戾煞气,就在这朝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将军果决地冲着鞫容扑杀过去,徒手扑杀,欲掐死这癫狂道人,雪耻!

鞫容见势不妙,左躲右闪,拿位列殿前的文官当肉盾,挡着驭刺杀红了眼的攻势,几个倒霉蛋是平白挨着掌风,连声呼痛,金銮殿上好一出老鹰扑小鸡的戏目,百官愕然僵立,几声惊喝,一声大呼,吏部尚书挺身而出:“将军住手!切勿放肆!”

“大胆,圣上在此,休得放肆!”

御前侍卫厉声呵喝,护在天子面前,匡宗却是一副瞧好戏的表情,巴不得驭将军一把捏死这癫狂道人。

孰料,鞫容竟躲到龙案玉阶这边,倚仗天子之威,让皇家侍卫挡灾于前,令驭将军不得不住手。

“圣上,臣要杀了这厮!”居然敢骗他出城,暗设埋伏,诱他上钩,剥他裤子,如此折辱他!

驭刺羞愤之极,杀机已动,眼中一抹寒冽如极冰之芒,刺向鞫容。

“要杀便杀!”匡宗大笑,抚掌应和。

“慢!”鞫容喷一口酒气,“本仙醉酒,法力不足,此刻决斗,将军胜之不武!”

“那就明日!”将人命视同儿戏的暴君,兴味正浓,随口一句:“明日,你二人使出全力,决一生死!”

“臣,遵旨!”驭刺当即跪地,叩谢圣上。

鞫容瞪着匡宗,半晌应不出话来。

“容爱卿,”挫一挫癫狂的狂妄气焰,匡宗只觉痛快,十分解气,大笑着道:“爱卿若是不敢迎战,明日自行剥去裤子,在京城逛个来回,驭将军与你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

正文 第三十四章 棘手事

“圣上……”鞫容气焰大减,苦笑着问:“为何要在早朝提这事?”

“百官面前,你想赖也赖不掉!”

早朝不议国事、政事、民生,当真是任性妄为,加之暴君喜怒无常,全然不顾臣子颜面,执意将此事闹大,满足他一人的私欲,这堂堂金銮殿,竟无肃穆氛围,文武百官极尽阿谀奉承之能事,纷纷附和圣意,仅余几个心怀家国天下的廉正清官,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一出早朝戏目,就在这不伦不类的氛围之中,草草收场,官员们或是摇头苦笑、或是隔岸观火,嗡嗡议论着,纷纷下了早朝。

驭刺大步离去。

鞫容是最后一个走出金銮殿的,穿出奉天门时,却意外撞见个人——

一个内侍省遣来的小太监,手捧木匣子,候在奉天门外,远远地瞄见卜正大人,急忙迎上前去,扭捏着太监嗓子,将木匣子呈上:“大人,如意宫那位娘娘,怜惜你这条命,特命奴才将此物献上。”

鞫容一喜,以为是什么锦囊妙计,忙揭开木匣子,一看,里面居然装着一把小刀,“娘娘这是……何意?”

“大人莫惊,这刀是刮胡子用的,大人面貌惊人,唇上无毛,但这裆下还是得清理一翻,明日剥了裤子,在人前显得好看些!”

小太监转达了贵妃娘娘的意思,却叫鞫容听得啼笑皆非:“娘娘怜惜我这条命,就叫我剥了裤子游街去?”

“莫非大人想与驭将军决斗?”

小太监这一问,问得鞫容张口结舌,那匣子里的刮须刀就轻松地落到了鞫容手里。

“娘娘说了,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京城里头卧虎藏龙,眼线杂多,将军昨夜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持帅印明目张胆出城门,令旁人有了提防之心,半途设下陷阱截了将军,将军误以为是大人在戏弄于他!看来,大人还得另想法子!”

压低了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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