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2)

突兀地想:

杜宴礼其实并不是那么冷酷的人。

这种藏在冷然外表下的温度,只有深入接触,才能碰触。

花房和工具屋之后,时间也到了中午。

午餐之后,杜宴礼一般会打一个盹。

他躺在起居室的长躺椅上,午间的阳光在地上画出成片的光路,还有零星一些,洒到他的指尖,将他温暖。

杜宴礼懒洋洋不想动。

他在困与醒的间隙里沉浮着,直至突然感觉身旁有人接近。

他还没来得及睁开眼,搭着躺椅的手就被人碰了一下。

对方的手指抚摸着他的骨节,流连犹豫着,让杜宴礼觉得对方会握住自己的手。

但最后,碰触他的人仅仅将手掌轻轻搭在他的手背上。

然后,声音响起来了。

是单引笙。

单引笙说:

“杜宴礼。”

片刻安静。

单引笙又出声,他的声音还是很低。

但这一次,杜宴礼从中听出了一点笑意,一点费解。

对方说:

“杜先生。”

这时候,杜宴礼反而没有睁开眼睛。

他有了一些预感。

也许此刻,不睁眼比睁眼好。

再过片刻。

单引笙的声音第三次响起来,如风中絮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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