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2/3)

难?”

俞千龄看着他,有点惊奇。之前答应她不是答应的挺为难吗?怎得现下一副情深意切的模样了,这男人的心思还挺难懂。

她问:“之前赐婚的时候有人拿着刀架在你脖子上吗?”

时怀恩被她问得一愣,摇了摇头。

俞千龄继续道:“既然没人逼你,你不愿意就入宫去拒婚啊,我还能逼你娶不成?既然应下了婚事,却暗地里偷梁换柱,是为不耻,但凡有点骨气的人都干不出这种事来!”之前俞千龄对他好言好语,是想上他,现在要上他哥,她哪里还有那么多好话?

时怀恩被她说的脸上火辣,急急想要辩解:“我……”

俞千龄摆手不听:“不必说了,事已至此,我就不降罪于你了,毕竟你哥还是挺让我满意的,你也算是立下了牵线的功劳,功过相抵吧。”

她话音刚落下,时怀今从后面的转角走了出来,宝蓝色的曲裾袍,缎面光亮,衬的他华贵非常,看到俞千龄他诧异了一下,声线温和谦恭道:“让公主久等了,方才听闻公主亲临府上,怀今因衣冠不整未能及时出去相迎,还请公主赎罪。”

瞧人家当哥的多会说话,没及时相迎就告罪了。再看这个当弟弟的,犯了那么大的错倒是先质问起她了。

俞千龄走到时怀今身侧,大方道:“无妨,你这不是在沐浴更衣吗?头一次见我爹,自是要庄重一些,让我爹瞧瞧我这眼光有多独到。”

时怀今很谦虚:“但愿怀今不会给公主殿下丢脸。”

他这种档次的若是能算上丢脸,那她之前看上的男人就都是屎了!俞千龄一笑,牵上他的手:“走了,跟我进宫去吧。”心里暗叹:哎呦呦,这小手真滑溜。

时怀今看向愣在一旁的时怀恩,有些迟疑道:“公主与家弟是不是还有话没说完?”

俞千龄这才注意到时怀恩还没走人,有点不耐烦道:“偶遇罢了,没什么话说,走了。”这糟心玩意怎么还不走?想让他哥误会她和他还有一腿怎么着?她性子是浪荡些,但也不至于朝三暮四的。

时怀今跟上她,转头对时怀恩叹了口气,那表情好似时怀恩此举有多愚昧无知。

时怀恩看着两人离去,心中卷起了波涛骇浪,脸上火辣辣的热,身子都有些气抖了。他出生至今何曾被这般对待过?就算他之前做的有错,她又何须在他面前联合他大哥这般羞辱他?难道这样做她就便能解气吗?就不怕他真的心寒了?

总而言之,时怀恩还是不相信俞千龄是变心了,当她是故意气他,好让他追去求她原谅,可时怀恩现下还是拉不下脸面。

*

出了府,俞千龄是备了马车来的,她对时怀今也稍作了一番了解,知道他从娘胎里没养好,天生体弱,便问他:“坐马车还是骑马?”

时怀今听她这么一问,也明白她大概对他有些了解了,便道:“骑马就好。”

俞千龄听了点点头,对侍卫道:“牵马来。”

时怀今走过去,从侍卫手中接过缰绳,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有几分玉树临风,并非传言中的那般病弱。

俞千龄放了心,夹了马肚向前,却也没骑的太快,怕时怀今吃不消。她对美人,可是十分怜香惜玉的。

时怀今跟在她身旁,诚恳道:“方才家弟若是对公主有不敬之处,我代他向公主请罪,还请公主恕罪。”

时怀恩那般自负的性子,肯定不会听他的劝,将俞千龄堵在他院外,定然说了些什么不自量力的话,若是惹得俞千龄不悦,对谁都不好。

俞千龄听了很舒心。这当哥的就是识时务,也亏得这惠安侯整幺蛾子,要不然她就错过这么一个美貌又可心的男人了。

“不打紧的,他是他,你是你,你也不用替他谢罪,我也不会和他计较。”

时怀今对她一笑:“知道公主宽容大度,定然不会怪罪。”说罢,又徐徐道,“其实怀恩他心不坏,只是自小被宠坏了,难免会有些自负,若是对公主说了什么不中听的话,也请公主不要放在心上。”

“我不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自然不会放在心上。倒是你,你家中长辈如此偏向他,你对他就没半分恨意吗?还要替他说话。”这时怀今的心思真是让人好奇,瞧着冷冷清清的,可他费尽心思攀上她,不是为了脱离侯府吗?那自然对侯府之人恨在心头了。

时怀今摇摇头:“怀恩本性是个好孩子,小的时候他有什么好东西也会拿来分给我,总会想着我这个哥哥。只是祖父过世以后,便无人再教导他兄友弟恭的道理。祖母与父亲的过分偏爱,和下人的风言风语,让他慢慢变了,与我渐行渐远,但他本性还是良善的,除了这次替婚的事,他从未对我做过什么不敬或是欺凌的事情。”

俞千龄闻言了然的点点头,她与时怀恩相处那几日,时怀恩一言一行确实君子,并非仗势欺人之人。虽然有时候有些小倨傲,喜欢听人奉承他,但她那时只觉得单纯可爱。不过她现在更喜欢时怀今这种识实务的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

“嗯,毕竟还是亲兄弟,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不会与他计较的。”

时怀今听了是真明白这位公主天性洒脱了,情情爱爱的怕是根本没放在眼里,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轻松的话。只是不知道她是为了什么突然定下这门婚事,看样子她对怀恩也不是太过中意,却急于在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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