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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兰别过头,许三碗又换个方向。几来几往,李秀兰实在受不了许三碗这番纠缠,道“什么事这么高兴?还需喝酒庆祝?”
“天大的喜事。”许三碗肯定道。
“嗯?”李秀兰倒有些好奇。
许三碗拉过李秀兰的手扣住,笑着道“这算不算?”
李秀兰一时瞪大眼,琢磨许三碗话里的意思。
“当是什么?之前怎不见你这般高兴?”李秀兰缩回手。
“不一样。之前我也高兴,只是这次更高兴,等月末我们成了亲,大抵会高兴成个傻子。”许三碗朝李秀兰痴痴的一笑。李秀兰这算瞧出来了,这人大抵是喝醉了说胡话呢。
“我让厨房给你准备了醒酒汤,趁热喝了,否则明早定会头疼。”李秀兰起身,欲去端桌上的汤碗,被许三碗抓住,带进怀中死死箍住。
“我没喝醉。”许三碗低声道“兰儿,我们的喜衣到了。”
“喜衣?”李秀兰诧异“不是说没有男子缔结弟契的喜衣卖么?”
“我向别人讨的。”许三碗道“今儿才由京城到这儿。”
李秀兰低垂眸,心头一热。
“你倒是上心。”
明月高悬,洒下满地银辉。月影中仿若有仙人衣袂飘飘,怀抱瑞兔窥视人间。
月光下,一人骑马飞驰,最终停在朱红大门前。金色的门匾在夜色中依旧醒目,那人抬头细看,匾上龙飞凤舞提着:益州府衙
☆、第三十八章
“诶,你瞧瞧。”喽啰推攘旁边的人,指着一米远处蹲在地上的乞丐“那人眼熟不?”
“是有点眼熟……”旁边的人思索片刻,走上前去,往乞丐脚边丢了一枚铜钱。
“谢谢!好人有好报!”乞丐抓起钱宝贝似的揣进怀里,嘴里念念有词。
“你抬头我看看。”喽啰命令道。乞丐低着头,摇脑袋,只一个劲儿道谢。
“我看出来了!”喽啰身边的人拍脑门“这不是之前陷害大当家,被大奶奶送到官府伏罪的大丫么!”
大丫一听这话,猛的抬头,见眼前二人是许家寨出来的,霎时嚎啕大哭,抱住其中一人的腿“求求你们,救救我!求求你们了……”
“这……”喽啰犹豫不决,另一人提醒“还是别多管闲事的好。大当家和大奶奶马上就要成亲,这间隙出事,我们可担当不起。”
喽啰点头,觉得有理,道句抱歉,扳开大丫的手要走。哪只大丫又死命抱上来,另一喽啰不耐烦道“你再这般阻挠我们办事,别怪我们不客气!”
“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大丫嚷道,又惊恐的捂住嘴,小声道“我有事要禀告大奶奶……求你们……”
喽啰不屑,嘲讽道“谁知你肚子里打什么馊主意?我们走。”
大丫慌神,奔溃大叫“你们不救我我会死的!我会被他们弄死的!”
喽啰们止住脚,互相对视一眼了然。
“先说好,要是敢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我们就丢你去林里喂狼!”喽啰恐吓一番,带上大丫回了寨子。
李秀兰正听着媒人的唠叨,大多都是些成亲该注意的,不时穿插几句要相夫教子开枝散叶之类的话。他哂笑,这媒人莫不是将他当作大姑娘了?
“万媒人,我与三碗皆为男子,这撒帐之礼可否免去?”李秀兰问。
媒人不可置信道“这怎么行?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哪能说改就改?就算不求人丁兴旺,也求夫妻和睦不是?”
李秀兰无力反驳,这时恰好有人过来禀报,李秀兰趁机逃走。
明天定要拉着许三碗一起,一个人听这些繁琐的仪式婚俗,实在吃不消。
也不见之前出嫁有那般劳心劳肺。李秀兰想,大抵是因为那时全由着李氏折腾。
“这是……”李秀兰看向跪着的人,喽啰答“是大丫。”
“大奶奶!”大丫边抹泪边道“大奶奶 ,求您救救奴吧!”
李秀兰对大丫算不上讨厌,只说以前被有心人利用,糊涂做下错事。只是按理如今应该在狱中关押,怎逃出来了?
“可是官府将你们放了?”李秀兰问出心中疑虑。
大丫摇头,抽噎口气,肚子咕噜一声震响。李秀兰吩咐人取来些裹腹的糕点,分给李大丫。大丫狼吞虎咽,差点哽住,仰头灌下半壶水才消停些。
“奴是自己逃出来的。”大丫跪的端正“也没被关押进大牢……有位姓李的夫人将奴与大娘救出来。奴本以为遇见了恩人,不想那位夫人……”
大丫止住话,想起之前那番情景还有些后怕“那位夫人向奴与大娘打听大奶奶和秀梅小姐的下落。”
“可有说?”李秀兰眉头紧皱。
大丫瑟缩一下,哆嗦道“奴那时被吓傻了,什么也没说。可大娘一股脑全交待清楚了。”
李秀兰心惊,看来二伯母已经知晓了他代秀梅出嫁之事……可能也知道他与许三碗之间的关系……
“只是这样,夫人也没打算放我们走。他们打晕大娘,要将我们关进柴房去。奴觉得不对劲,侥幸逃出来。”大丫抱住自己,止不住颤抖,那时李氏语气分明像处置两只牲口“夫人派了许多人出来抓奴回去……奴脑子笨,猜不出夫人想做什么。但关系到大奶奶,奴不想再对不起您,才冒险上山来告诉大奶奶。”
“你先别下山,在寨子里待着吧。”李秀兰揉揉眉头,心力憔悴。
按二伯母的性子,肯定不会善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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