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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弄着手指也不看莎拉一眼。

“所以我只能瞒下来,瞒着eric,瞒着我家里,瞒着所有人,”莎拉的眼眶已经泛红了,“白日里我依然要是以前那个莎拉·布莱尔,只有在夜里我才辗转反侧,夜夜噩梦,我甚至无法合眼。那些狰狞的画面总是在我眼前闪回。”

女律师继续问道,“当你发现你的女儿,瑞贝卡遭遇了和你一样的事情的时候,你什么心情?”

莎拉抽了一下鼻子,“我不知道,那个时候我仿佛感受不到理智的存在,我无法想象发生在我身上的噩梦也会发生在我的宝贝身上,这不应该也成为她一生的梦魇。”

“所以你失手杀了她?”

“我不知道!我不……”莎拉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声音呜咽,“如果她此后一辈子都要背负着和我一样的阴影,都要在每个夜里惊醒,都要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那还不如早些解脱了的好!”

女律师对陪审团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怕莎拉的肩膀,对法官道:“没有问题了。”

沈烈正准备站起来发问,宁远说道:“莎拉可能真的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沈烈皱起了眉,看向了也同样微微皱眉的宁远。

第10章 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宁远挠了挠脸,道:“不是很重要,等你盘问完我再跟你说。”

沈烈轻轻颔首,走向了莎拉开始盘问,“第一个问题,在你十四年前被qiáng_jiān了之后,为什么不找心理医生?”

莎拉抹了一把脸:“我以为我可以战胜我自己。”

“十四年间,如你所说,你一直饱受着创伤后应激障碍症的困扰,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能够战胜自己的能力?”

莎拉咬了咬唇,低声道:“我……我做不到,我无法在心理医生面前敞开心扉,那让我无比的羞耻和自责。”

沈烈盯着她:“是不愿意找,还是你根本不需要找?”

“反对!”辩方律师又开始反对,“恶意揣测。”

“收回。”沈烈施施然道,他走回了自己座位席,从桌子上拿起三叠文件,一叠递给陪审团的首席陪审员,一叠递给多诺万法官,还有一叠自己拿在手里,:“证物c,这是技术部从瑞贝卡的笔记本电脑里发现的照片和聊天记录——”

“反对!”黑人女律师气势汹汹的又站了起来,“申请证物无效!”

宁远看的直冒火:“她怎么什么都反对!没完没了了还!”

多诺万法官显然和宁远一个想法,他单手把眼镜摘了下来,另一只手冲沈烈和女律师招了招,“律师趋前。”

沈烈和女律师都靠近了法官的桌子,女律师急急道:“公诉方直到开庭前十分钟才递交给我这个证物,这不符合公诉的规定,对辩方也并不公平。”

法官看向沈烈:“辩方说的是真的吗,检察官?”

沈烈不慌不忙:“法官阁下,技术部这两天水管裂了,办公室像海一样,他们手忙脚乱的直到开庭前半小时才给了我这份新的证物。我再拿去复印整理之后已经马上要开庭了,所以只能在开庭前十分钟才给了辩方证物。”他看见法官的眉头稍稍松了些许,抓紧道:“公诉方的义务是通知辩方所有证物,我并没有违反规定,只是因为时间紧迫,希望您能谅解。”

女律师还要张口说什么,法官示意她别说了,“法庭判断证物呈堂,反对无效。”

沈烈挑了挑眉哼笑一声来回应女律师的愤恨一眼。

沈烈重新拿起那叠文件,扬声道:“陪审团手中拿到的是关于瑞贝卡在成人sè_qíng_wǎng_zhàn上的发布的图片,以及她与数名成年男子的sè_qíng聊天记录。”他没有错过莎拉瞬间苍白的脸色,“第二个问题,你知道瑞贝卡在发sè_qíng照片和与成年男人调情吗?”

莎拉微微颤抖着:“不知道。”

“唔,我提醒你,你宣过誓只说真话的。”

莎拉依然强硬道:“我说了我不知道。”

“那就很有意思了,”沈烈微微笑了,“据我了解,你曾经找到了和瑞贝卡调情的男人,并威胁他要是再靠近瑞贝卡你就把他的小弟弟割下来。”

莎拉紧紧抿住了唇,一言不发。

“请告诉陪审团,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在莎拉刚要出口继续否认的时候,多诺万法官开口了,“布莱尔女士,鉴于你已经宣过誓,所以如果你在这个法庭上说谎,而且检控方可以证明的话,我会判你藐视法庭。”

莎拉又沉默了几秒,才沙哑着嗓子承认。

沈烈接着逼问:“你杀了瑞贝卡,不是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症让你无法忍受女儿重蹈了你的覆辙,而是因为你无法忍受你唯恐不及的事情,却被你的女儿做的信手拈来!”

“不是……”莎拉低声反驳,声音有气无力。

“你无法理解为什么自己的女儿会突然变成一个这样浪荡的人,她才十四岁,就已经和至少八个男人上过床,”沈烈忽然逼近了她,“甚至更多,这让你蒙羞,不是吗?”

“她不应该这样的!”莎拉却像受了刺激一样尖声喊道,“她就像她那个qiáng_jiān犯父亲一样,骨子里就是罪恶又低贱的!她才十四岁就已经这样,等她长大就是一个噩梦!”她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情绪十分激动,“她会像那个人一样去伤害别人,这是融在她骨血里的,谁也抹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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