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节(2/3)

事本就同他无关,何必牵连?叫他走吧,离开长安,离我们远远的,去天南也好,去地北也好,眼不见心不烦,好不好?”

她神情这样恳切,然而他却不为所动,只淡淡的看着她,直到她心口发凉,手指松动,将他衣袖放开。

圣上垂眸看她,觉得自己心底似乎破了一个洞,冷风呼啸着灌入,叫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知道吗,”如此静默半晌,他方才道:“朕原本告诉自己,倘若你今晚不过来,待到明日,便叫他走,像你说的那样,叫他走的远远的,你我与他,此生再也不见。”

“可惜,”他声音有些淡,又有些凉,像是冬日里湖泊上结的薄薄一层冰:“你不信朕。”

锦书疲惫的合上眼,没有言语。

“朕待你如何,你不是不知道,有时候,朕情愿委屈自己,也不委屈你,”圣上定定看着她,一字一顿:“你是死人,是石头,一分一毫都感觉不到吗?”

“圣上,”锦书合着眼,眼泪不觉流出:“我们为什么非叫自己过得这样苦?为什么非得为难对方?”

圣上看着她,语气微颤:“同样的话,朕也想问你。”

锦书猝然笑了,眼中带泪,笑个不停。

真滑稽,她想。

“有什么好笑的?”圣上先是问她,随即了悟:“哦,有时候,朕也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锦书只是笑,却不想再说什么了。

“如果说……朕叫他走,”圣上瞧着她,缓缓道:“天长日久之后,你会忘了他吗?”

他这句话一说出口,锦书心跳都快了半拍,然而到最后,她还是道:“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哈,不知道,”圣上自己也笑了,很苦涩的笑,笑完了,又问她:“刚刚叫朕换个地方说话,是不想叫他看见……你同朕亲热吧?”

锦书心头一颤,没有答话。

然而这对于圣上而言,已经足够了。

手指在她面颊轻柔拂过,像是他们衾枕交欢的每一个夜晚那样,他微微低头,叫吻落在她微微张着的唇上,顺势解开她腰带。

锦书心底冷的像是灌了冰,更冷的是圣上那句话。

“去,”他淡淡吩咐外间内侍:“叫楚王到外边去跪着。”

“不!”锦书猝然伸手推他,眼泪不知不觉盈满眼眶:“别,求你,别!”

“难受吗?”圣上盯着她,缓缓道:“朕看见你过来的时候,也同你现在一般难受。”说完,也不理会她挣扎,伸手去撕她外裙。

夏日衣裙单薄,多是轻纱,并不难解。

锦书从没有像这一刻那样难过,心口像是堵了巨石,叫她喘不过气来,满心都是慌乱,再无其他。

许是惊惧助长了耳力,她几乎能听见渐近的脚步声,像是死亡的鼓点一般,到最后,只有两个字在心头浮现。

承安,承安!

他已经因她承受了足够多的屈辱,若是再在外听到这一幕,怕是不比死好多少。

心底冷的厉害,叫她身子也情不自禁的哆嗦,这样混乱的时候,她反倒定下心来,有了决断。

圣上正低头亲吻她雪白肩头,余光瞥见她合眼,已生不详之念,迅速伸手去捏她下颌,却也晚了一步。

鲜红的血顺着她淡色的唇角流出,蜿蜒着自她洁白下颌,流到纤细颈子上,有种近乎凄厉的绝艳。

“宁海,”圣上扶住她下颌,厉声道:“去叫太医来!”

宁海总管从没听过圣上这样的声音,焦急之中有掩不住的沉痛,心知那位主子怕是做了什么,没敢停歇片刻,撞开刚刚过来的楚王,一路小跑,往太医院去了。

引着承安过来的内侍瞧见素来端肃的内侍总管行色匆匆,心底暗自打鼓,看一眼身边平静低头的楚王,战战兢兢道:“圣上,楚王殿下过来了……”

“让他滚!”圣上高声怒道,随即又转口:“慢着,让他在外边等着!”

承安不知道内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从圣上抱她离去时隐约阴郁的神情,以及刻意将他招来,又火速叫宁海总管去请太医来看,只怕没什么好事。

可讽刺的是,现在的他,无论发生什么,都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

她在里面听天由命,他甚至于连担忧惊痛都不能表露,只能呆呆站在外边,默默祈祷。

权势,权柄。

低下头,他捏紧了拳头。

太医令来的很快,圣上连见礼都没叫,顾不得男女大妨,便让他先瞧锦书现状。

“亏得圣上伸手及时,不然,舌根都要咬断,”太医令是知道锦书身份的,见原本国色生香的美人这样惨淡,软软的晕倒在塌上,暗自怜惜,探看之后,道:“这几日用膳怕是不便,老臣开服了药,需得叫人好生照看才是。”

圣上面色并不比锦书好,白的瞧不出血色,好半晌,才颤声道:“性命可有碍吗?会不会说不出话来?”

“性命自是无碍,只是说话……可能会有些严重,”圣上情状委实不好,竟有伤心欲绝之意,太医令仔细斟酌着言辞,道:“将养好了,自然无碍。”

圣上手指都在哆嗦,想要伸手去抚摸她面颊,然而还没有碰到,便收回了。

宁海总管见他脸色实在不好,心下担忧,正待劝说一句,却见他微微垂首,大颗眼泪忽的落下,滴在低垂衣袖上。

宁海总管怔住,太医令也没吭声,一道低着头,内殿里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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