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节(2/2)

,流着泪安抚,承安也勉强抱着永仪,颤声去哄,许久过去,方才将他们哄睡,安静下来。

静室里那盏灯被锦书挑了一挑,却也很难维系一夜,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便晃了一晃,惨淡熄了。

但无论是承安,还是承熙,都无心去重新点上。

就这样在夜色中相对而坐,寂寂的,一直到了天明。

东方破晓,一缕日光缓缓照入,静室内终于有了几分光亮,承安将锦书揽在怀里,另一手抱住永仪,灵魂似乎从身体中消失一般,没有做声。

承熙跪坐一边,光照进来时,刺痛了红肿的眼睛,无意识的揉了揉,怔怔去看承安,忽的心神一颤。

他才二十五岁,年华正好,只一夜功夫,两鬓竟全白了。

承熙一直怨他,也恨他,若非他带母后离开长安,哪里会有后来这诸多乱事?

可到这一刻,他忽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到底有多伤心,才能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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